这么看来，还真是这样的？
小李把目光投到同样气质出众、倾国倾城的凌晨身上，更加在心中笃定了这种想法，于是如实对陈默说道：
“陈先生，那我就跟您实话实说了，今天报案的，其实是在一个小卖部报的衙门 ....."
虽然小李说的事情，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凌晨却是一句都听不下去。她发现，自己抑制不住地想要把目光投向陈默身上，无论他是沉思、是畅谈、是笑、是皱眉，凌晨都感觉到，陈默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表情，都能让自己的心狠狠悸动一下。
柯家的人听到动静，也陆陆续续地汇聚了过来，然而层层包裹的众人之中，就像是带着背景虚化的特效，凌晨只能看清楚陈默，就像是精准对焦的相机一样，所有的分别率都用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她着了魔。
刚才凌晨出来时，陈默简单地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在确定凌晨的身体没有大碍之后，陈默才开始放心地忙起公事来。
小李的叙述，其实有一些迷幻。
最后打给衙门的电话，居然是一个小卖部的老奶奶打的，据说她是收摊的时候看到摊位上多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发生了暴力事件，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很危险，并且大致标注了地点，让老奶奶帮忙报警。
这老奶奶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看电视上，有不少被绑架的姑娘都是这样求助的，老奶奶也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打了巡捕的电话。
“所以，现在那个递纸条的人能找到吗？"
陈默对着小李问道。
小李愣了一下，对陈默说道：
“这个，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有同事已经在调查了，呃，不过，陈先生，能不能让我们先按流程审讯一下这个……这个犯人？”
小李看着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李世龙，十分担心这个人就这样嗝屁过去。
陈默摊了摊手，对着小李说道：
“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你们八成是查不出来递纸条的人是谁的。"
小李已经蹲伏到李世龙的身边，示意身边的同事检查着李世龙的状况，听到陈默的话，也是只当陈默是在发牢骚，只好对着陈默无奈地笑笑。
小李看着地上李世龙手上的伤口，一时间有些头大，这样的伤明显就是针扎出来的，身体上也有多出骨折的地方，这种情况，搞得他有一些难做。
陈默叹了口气，看着小李在那里对李世龙一脸同情的样子，也是有些感慨。
有些事情，可能只有最简单粗暴的做法，才能拿回最高程度的公道吧。
不过陈默对于不是敌人的人，还是相当善良和为他人考虑的，为了不给小李添麻烦，陈默也是打了陆局座的电话，让他帮自己处理一些事情。
“对，对，是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那真的是麻烦你了，陆叔叔，麻烦你这么多次，真的不好意思。好的好的，要是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不会跟您客气的，您看，我现在不就在打电话给您嘛。好的，以后再说。”
小李看着陈默十分经典地背过身去打电话，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之前陈默背过身去打了两次轻描淡写的电话，然后，自己和方晓澳就多了个几万字的检讨。
所以小李意识到，自己做事情，一定要过脑子。
“犯人身上有多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明显失去能力的情况下，这是要痛下杀手吗？那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又有什么区别？”看書喇
最让小李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凌晨听着巡捕们的交头接耳，不乏对陈默的不满之意。凌晨看着地上蜷缩着的李世龙，心中却充斥着强烈的厌恶。
她刚刚在车里难过的时候，李世龙的惨叫声，听得相当清楚。虽然心里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原因，但是听到李世龙痛苦的惨叫声，她的心里其实是好受很多的。
就像是心被阴霾笼罩住，下了雨、打了雷，也释放了一些情绪。
凌晨本质上，还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她可以恨李世龙，但是对于陈默，她即便是自己处于极度糟糕的状况下，也忍不住优先为陈默考虑。
凌晨以为，陈默明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给自己带去麻烦，但是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揍、去给李世龙施针，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气而已，于是在心中，也是对陈默有了别样的感激。
好像真的有点像是陈雅茹说的，奋不顾身地，来保护自己的人一样。
“犯人身上有多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明显失去能力的情况下，这是要痛下杀手吗？那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又有什么区别？"
负责给犯人检查的同事本来已经下班了，小李见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而且李世龙的状况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于是只好把这个同事给直接叫到了现场。
这个同事累了一天，大晚上本来想陪陪老婆孩子，突然被叫出来，心情自然不好。看了犯人的状况，也不太清楚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但是看着这副蜷缩的样子，一看就是经历了不少痛苦，不禁怒从心起，以为又是谁得理不饶人，下手太重。
“是我打的。"
看着这个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样子，陈默顿时对这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好感，双手插兜，冷冷地说道。
许晋见陈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不满的情绪更多了，直接穿着便装，就走到陈默的面前，和他对峙着。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你的意气用事根本就不能伸张正义，你只是在给巡捕增加麻烦而已！”
看着许晋正气凛然的样子，陈默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失去了辩解的欲望。
也突然感觉到，这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看似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原来都是如此虚假。
小李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同事的暴脾气，电话也不打了，直接上来，想要把许晋拉走，说道：
“算了算了，对于现场的情况我们还没有完全了解，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给人扣帽子，未免有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