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红发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来。“……不愧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的魔术师杀手……居然在这个所有英灵都消耗了大量魔力的时候还让Saber和Lancer交手……不过,你的目的应该只是牵制Lancer吧……诶,如果用Assassin的思维来考虑的话,卫宫切嗣,你还真是适合Assassin这个阶职呢……”少女微笑着灵体化打算凑个热闹。“嘛,绮礼那么关注你……就当是为了让他高兴吧…总觉得……能陪他的时间……不多了呢……”

  ——仓库——

  “啊!索拉— 你们,你们把她怎么样了?”看着红发的未婚妻昏倒在墙角还被人用枪指着,Lancer的master,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惊惧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卫宫切嗣……”对方远远抛来一卷羊皮纸,“这是!”肯尼斯看着羊皮纸,十分惊讶:“自我强制证文……以卫宫的刻印起誓,以达成下述条件为前提,契约将成为戒律,毫无例外的束缚住对象……以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切嗣……以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奇博尔德以及索拉.娜则莱.索菲亚莉为对象,永远禁止有杀害或伤害意图之行为,条件……用尽所有的令咒,让从者自杀……”

  正在与Saber战斗的Lancer忽然一枪对准自己的心脏,“!Lancer!”Saber惊讶地看着对方,这时,卫宫切嗣推着肯尼斯与索拉走了出来。肯尼斯抱着自己的未婚妻,看也不看从者一眼。Lancer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眼里露出无限的悲哀:还是……被抛弃了么……就如同从前一样,被自己所发誓效忠的对象……抛弃了么……?

  “啊——————”Lancer跪倒在地,他再也无法制止自己的愤怒:“你们这些家伙……就那么……那么想赢么?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圣杯么?!就连我……唯一的愿望也被你们践踏,你们—— 就不觉得羞耻么?!!!”他的嘴里涌出鲜血,瞪着一双金色的眼瞳怒视着在场的所有人,“绝不原谅,绝对不会原谅你们——被名利支配,贬低骑士荣耀的亡者们,就用我的血来玷污你们的梦想吧,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变成灾祸,等你们堕入地狱火海时,就会想起我迪卢木多的愤怒!”

  “你错了哟,,迪卢木多。”就在悲愤的英灵赌咒在场众人时,清脆的女声自阴影处传来,带着似乎永远也不会变的亲切而和煦的微笑,红发少女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一片寂静的仓库中。“你说什么?!”迪卢木多愤怒地转向少女,一张俊脸犹如狰狞的恶鬼。“你的愿望应该是效忠自己的主君吧,那么现在,不论主君是否自愿,你都应该完成主君的期望不是么?”少女一步一步走到跪倒的骑士身旁,甜美的笑容里浸透了恶意:“既然主君让你死,你应该没有怨言地去死不是么,这样才是一名忠诚的下属啊……还是说,只是因为主君并没有让你像个骑士一样光荣地战死,所以你并不满意?这样的话就奇怪了,迪卢木多,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呢?究竟是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还是希望有一个可以效忠的君主?啊,……总不会,你希望有一个能够体恤你骑士精神的好君主吧……那你一开始与肯尼斯缔结契约的时候怎么不对他说说你的要求?不在建立关系时就确立好条件,现在才来责怪自己的君主,迪卢木多,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自私?……不,并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这样想过!我……”年轻的骑士被少女这几句看似轻飘飘的话语打败,他捂着头,拒绝承认少女的话,最后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已经消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Lancer会那么纠结,不过,我应该是没有说错什么吧?”少女对着Lancer消失的地方眨眨眼,又抬起头无辜地‘看着’卫宫切嗣等人。“言峰绮礼派你来干什么,想要对我们动手么?Assassin?”看到少女的注意力投向自己,卫宫切嗣端起枪,指着少女。

  “Assassin?她是Assassin?这怎么可能,Assassin不是已经被全数消灭了么?”听到卫宫切嗣的话,爱丽丝菲尔和Saber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红发少女。“这不可能!她的身上根本没有一点英灵的痕迹,你是不是猜错了?!”Saber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卫宫切嗣却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少女。少女仍旧带着微笑:“别那么紧张嘛,我只是来凑个热闹……真是不巧,上次不小心把东西落在你这里忘记收回了,所以就稍稍知道了一点今晚的小闹剧。”少女笑着扬起手,顿时,一枚淡粉色的发卡从对方的上衣口袋中飞出,回到了少女的手中。

  “…是上次你放在我口袋里的?”同样十分惊讶的卫宫切嗣捂住自己的衣服口袋,暗恨自己的大意。“怎么说呢,你并不用自责,我的这个小东西可不是在你的衣服里面,而是,在你的心脏里面哟!”少女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让对方更加惊悚的话,转过身,蹦蹦跳跳,看样子是打算回去了。

  “你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了么,Assassin?”卫宫切嗣冷声道。“唔— 我是从你用那位气息微弱的小姐威胁那位master的时候才到的,阿啦,还好没有错过精彩戏份~”“戏份?在你眼里我们难道就是一出戏么?Assassin,你太狂妄了!”Saber被少女这种言语间红果果的轻蔑给激怒了。“怎么说呢,Saber哟,我是真的无法理解Lancer临终时说的那番话,身为从者,不正是为了master而存在的么?”“我们被召唤出来是为了和master并肩作战,并不是像你一样没有原则地一味应承!”Saber厉声喝道。“没有原则……么?……也可以这么说啦,我呢,其实对于圣杯并没有什么追求啦……所以只要乖乖当好一个从者就够了,所以,哪怕是我的master叫我去死,我也会毫无怨言地,乖乖的自裁哟~”说着,少女冲他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说的是真的。”看着少女的模样,爱丽丝菲尔忽然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什么?”“……她在说道‘被下令自裁’的时候,她眼里的幸福,是真的……她真的是愿意微笑着去送死!太可怕了,难道这就是Assassin?”

  “……走吧。”卫宫切嗣对着自己的助手打了手势,示意对方收拾掉肯尼斯二人之后坐上车离开。

  ——远坂宅——

  “被杀了?”看着自己的好弟子一脸麻木地告诉自己璃正神父被杀的消息,远坂时臣惊讶之余显得很是焦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连神父都……不可饶恕,绝不可饶恕!”

  “为什么没告诉时臣?”清脆的脚步回荡在远坂家的走廊之上,英雄王靠在墙边,带着笑意问道。言峰绮礼止住脚步,“你指的是什么?”吉尔伽美什闭上双眼,带着假仁假义的感叹:“真是个可悲的父亲……他可是至死都相信着自己的儿子是个圣人呢。不……倒不如说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救赎。”他斜睨着神色麻木的神父,言语间带着蛊惑人心的劝诱:“你对自己父亲的死也无动于衷么?他可是被人杀掉的啊!你至少,也该露出一点悲伤的神情吧……”“啊,”神父点点头,又继续向前走去,“我后悔至极。”“后悔么……”太古之王带着了然的恶意揣测:“是因为,没能亲手杀了他么?”“?!”被这句话惊到的神父猛地回过头,却已经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白痴。”言峰绮礼看着金发王者原本站着的地方,冷冷地回道:“我只是,讨厌再背负上任何不属于我的枷锁。”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