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忧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安藤带着杀气的冰冷目光,见忧准备迈开步子往马路上走,还伸手拽了她一把。

  “等等,还是红灯呢!”

  忧脚步一顿。

  可一眨眼,红灯转绿,马路对面的男人已经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扯开了中西的胳膊。

  “忧,不介绍一下?”

  明明男人唇角带笑,声线比平常还要柔和几分,忧的背脊却升起一股寒意。

  安藤非常的生气。

  眼底的怒意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下一秒就要将两人席卷吞噬。

  偏偏中西还浑然不觉,好奇地问:“你是?”

  忧生怕安藤会对他动手,只能强忍着逃跑的欲望,主动隔开两人。

  “……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男朋友,安藤。”

  中西恍然,笑着对安藤伸出了手。

  “您好,我是满岛的同期,中西英治,庆应经济学部的。”

  他的自我介绍再正常不过,安藤却莫名地感觉到一股炫耀的意味,而本该属于自己的人,竟然站在他那侧,像是护着他一般挡在自己面前。

  安藤脸上的假笑没办法维持。

  他没去握中西的手,一把把忧拽回身边,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走了。”

  中西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很快就释然了,笑着冲忧挥了挥手:“你今天早点休息。”

  忧回了他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又听见他补了一句:“我说的事情你记得考虑一下!”

  被安藤拽着的那只手臂忽然一紧。

  “什么事情?”

  他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问。

  忧心跳一滞。

  求生欲让她根本不敢实话实说,沉默许久,才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工作上的事。”

  安藤忍不住冷笑。

  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还有了小秘密,现在就拿“工作”来随便搪塞他?

  他松开忧的胳膊,大步向前,没一会就把她甩在了后面。

  “忠臣先生!”

  忧连忙跟上安藤,伸手去拽他的衣角,不料却拽了个空。

  她抿了抿唇,索性冲到男人面前,一头撞进他怀里,顺势环住他的腰,可怜巴巴地抬头望他:“你在吃醋吗?”

  安藤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以为她这招对自己屡试不爽,又何尝得知,自己心中的恶鬼怎么能用“吃醋”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来轻易概括?

  只要那个男人对她有一丁点想法,他就恨不得扒了那个男人的皮,把他剁成块,绑上石头沉进东京湾。

  “我跟中西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平时也没说过几句话,”忧小心翼翼地解释:“他今天帮我挡了几杯酒,所以……”

  安藤猛然擒住她的后颈,把她的声音封在了喉咙里。

  忧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很快便软在安藤的怀里,任由他泄愤似的用牙齿撕扯她的唇瓣。

  “我想?。”

  “唔……!”

  唇舌之间偶尔泄出几声嘤咛,不管有没有拒绝的意思,全都被安藤一一堵了回去。

  要不是她执意要回家,她觉得他可能都会当街吃了她。

  “能不能让我先洗个澡?”

  “?完再洗。”

  忧瞪大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安藤抵到洗手台边,继续起之前路上那个深吻。

  他的动作放肆了许多,疯狂地吮着忧的唇舌,扫过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就连一丝空气也不放过。

  忧被动承受着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和力量,下颌又酸又麻,唇角都溢出了暧昧的冿液。

  可偏偏安藤并不满足于此,还将手伸向她的领口的丝带。

  稍微用力一拽,纯白无瑕的宣纸便一览无余。

  忧爱安藤,没办法抗拒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触碰。

  她只能无助地勾着他的颈,任他将宣纸揉皱抚平,深埋在阴影处,在上面绘下樱粉的花瓣和青绿的苔痕。

  为什么他比自己还要熟悉自己的一切?

  男人所到之处,像是带着油和火,能把她整个人都点燃,可肌肤明明烫的不行,身体却软成了一汪水,就连理智也要融化在他的指尖。

  “忠臣先生……”

  忧无意识地呢喃,指腹摩擦着安藤的头皮,发出“沙沙”的轻响。

  安藤爱极了她这幅样子。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可他并不满足于现状,将她的手臂折过头顶,将自己的画卷完整地展露在眼前,又突然俯身,狠狠咬住上面的一朵玫瑰花苞。

  忧反应不及,喉咙溢出一声痛苦的轻哼。

  但酥麻的电流却从脚尖瞬间流遍全身,各自涌向头皮和尾椎,她向后缩了缩,又生怕自己掉下去,不自觉地用脚尖勾住了安藤的腰。

  若不是她背对着镜子,他真想让她亲眼看看自己是怎么绽放的。

  安藤眼眸深沉,呼吸却像是滚烫的岩浆,在抹了颜色的纯白画卷上反复流连,从花苞到花蕊,再到一塌糊涂的泥泞。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永远占有她的方式。

  冰冷的皮带扣剐蹭到忧的小腿,她打了个激灵,眼神恢复一丝清明,摁住了男人的手。

  “那个……今天是危险期……”

  但安藤并没有停,对她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动作粗暴而又急躁,甚至扯破了仅剩的那一小块布料。

  “忠臣先生,不行!”

  忧惊惧地推了下他,却被他变本加厉地压制。

  他理智断了线,大脑被一个念头占据。

  只要用自己把她填满,她就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夺走,永远不会从自己身边离开了。

  “啪”地一声。

  安藤忽然感觉鼓膜一阵嗡响,钝痛夹杂着刺痛在脸颊一侧缓慢扩散开来。

  忧红着眼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狠狠把他推开,跑出了浴室。

  关门的巨响也没办法让他找回自己的意识。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像是脱了力般跌坐在地,挫败地捂住脸。

  作者有话要说:

  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