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溪的话, 让全剧组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喝彩,终于有人喊出他们的心声了!如果女二真的愿意走,让他们众筹都是可以的!

  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才会在这里碰见女二这种极品, 分分钟被气到高血压, 还敢怒不敢言, 极其憋屈。

  女二在众人的注目中, 迟迟没有等来帮她说话的,一时之间下不来台, 最终哭着离开, 完全不管戏还没有拍完。

  导演咬碎一口钢牙,无奈挥手让大家先去休息,长时间熬夜,年轻人不提,剧组里上年纪的老前辈们可受不住。

  有人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可也有人觉得南溪太过狂妄,女二并不是谁都能得罪的,只希望不会招致来更严重的后果才好。

  朝南溪从威亚下来, 乍一踩地, 不由有些晃荡, 工作人员连忙将她扶住, 让她在原地恢复片刻,才解开设备让她回去休息。

  一直在等南溪的老前辈,亲昵地拍拍南溪的肩, “孩子, 今天你为大家出气,真解气!”

  朝南溪和女二在不同的训练基地, 对前因并不了解,“为什么大家明明不满,却没有人说什么?”

  老艺术家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她之所以能进组,最大的原因是她是游戏玩家票选出最贴合游戏角色的演员,本着响应玩家诉求的原则,她直接进组。”

  为了情怀,这一点朝南溪能够理解。

  有时候可能演技不够,但是贴合角色本身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还有啊,当时咱们这个电影几度因为投资问题拍不成,你知道吧?”

  朝南溪点点头,岑馨也向她解释过,这部仙侠题材的电影,为了追求特效,对投资的需求是很大的。

  此前没有同类型电影盈利的先例,所以撤资的人不在少数,导致上辈子没有拍成。

  “那时候一直找不到投资,眼看剧组都要解散了,结果谁知道最后由女二拉来了投资。”

  老前辈说着,眼里仍存疑虑,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大概是怕了电影又一次黄掉,所以大家才对女二百般忍耐。

  “她拉来的投资?”朝南溪玩味儿地将这几个字逐字逐句重复,这明明是她找大哥要的投资,怎么就成了别人要来的?

  “她说的?”

  老前辈摇摇头,“也不是,当时在碰头会上,她和另外一个女艺人吵起来了,因为女二一直声称和南褚南总是好朋友,但是另一个女艺人并不相信,让她拿出证据。”

  “两个人吵吵嚷嚷间,女二说她这就去让南总投资,一开始大家以为她说谎,结果第二天来自于南总的投资就真的下来了。”

  回忆起那个晚上,老前辈起先也是不相信女二的,可事实却让她没了怀疑的根据。

  朝南溪莞尔一笑,笑里明显藏着深意。老前辈看着看着,忽而想到南溪也姓南,不会这么凑巧吧?

  “所以……”老前辈被这个反转震惊到说不出后续的话。

  “老师,好好休息吧。”

  朝南溪并没有回答,送老前辈到帐篷前便离开了。想起剧本还在保姆车上,朝南溪原路返回。

  刚走到保姆车前,朝南溪就听到从临近车辆传出的对话,应当是开了窗,说话声相当清晰。

  “南溪也太猖狂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是啊是啊,如果我刚刚在,一定帮你说话的。”

  “要我看,她一点都没有你漂亮,干脆让南总换角,让你直接演女一号,多好呀。”

  熟悉的踩高捧低戏码,朝南溪靠在车门上屏息听着,句句虚情假意,阴谋算计,别说,以旁观者身份听,还挺有意思。

  女二的虚荣心在旁人的慰藉下不断膨胀,从这些话里找到了深深的共鸣,“等南总来探班,我一定告诉他,告诉他虽然都姓南,但有的人就是一言难尽。”

  “对对对,等南总来了,一定帮你挫挫南溪的锐气,不就仗着拿了几个奖所以觉得高人一等嘛,高傲个什么劲儿。”

  讨论声暂时告一段落,脚步声和交谈声一同远离,直到没有再多声音,朝南溪从保姆车后走了出来。

  她爬上保姆车车顶,给大哥南褚打电话,一点都不管他是在忙碌,还是在睡觉。

  “大哥,听说你要来探我的班?”

  南褚看到是小妹的电话,立刻暂停正在进行的跨国会议,“探你什么班?谁说的?”

  想了想,南家大哥又说:“如果你需要我探班,我也不是不能抽时间去一趟。”

  朝南溪对于大哥的敏锐很满意,“大哥,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你要不要来的问题,而是你必须来,总之我伟大的哥哥,两天内请你务必来剧组一趟,具体事宜薛染会向你解释。”

  说完后,朝南溪神清气爽,腰不疼腿不酸,大步走回帐篷。

  刚换好衣服,薛染打了声招呼进来,“听说你刚刚和那谁吵架了?”

  “那谁?连名字都不能提吗?”朝南溪嗤之以鼻。

  “惹到你,注定连姓名都不配拥有,你说是吗?”

  薛染从不觉得朝南溪会吃亏,如果有人执意要和她对上,那注定是死路一条,被挫骨扬灰的那种。

  “过两天,且看好戏吧。”

  朝南溪烦透了剧组里的小动作和小心思,更何况这次的性质更加恶劣,竟然有人狐假虎威,借她的成果以及她大哥的势,忍不了。

  躺在床上,朝南溪痛哼出声,肋骨和腰间的疼原因不同,交错在一起,相当酸爽。

  “你刚刚干嘛去了?”朝南溪才注意到,刚刚薛染不在。

  薛染借着为她倒水的功夫,避开视线:“接了个电话。”

  “乔助理呢?”朝南溪真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她出去帮我办点事儿。”薛染说着,二次避免和南溪的对视。

  “好薛染,那就你吧,帮我擦点药,不然估计我真起不来了……”朝南溪闭上眼,说话声越来越小,“一个小时以后叫我……”

  几乎是一秒坠入黑甜,薛染甚至来不及说岑馨要来,朝南溪就沉沉睡去。

  岑馨背着满当当的登山包顺着山路走了许久,这条路过于寂寞,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勉强将天亮前沉重的黑扯开一道口子。

  她坐第一班动车到达这个城市,原以为能第一时间见到南溪,谁知道南溪说她在深山里一点没有夸张。岑馨找来的出租车根本不愿深入,将她放在山上就离开了。

  好在薛染告知她路线,并且派乔助理来接她,但岑馨一秒都等不了,在急切中顺着山道一步步靠近南溪。

  山路过半,乔助理终于来了,她看到岑馨,眼睛瞪得老大,她背上的包得有多沉啊!

  “小溪姐姐,你带吃的来了吗?”

  乔助理拿出两个暖宝宝给岑馨,为了不让别人觉察到岑馨的到来,她并没有开车,两个人结伴朝着营地走,这条路终于不再孤独。

  “带了,”岑馨说着,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到地方分你,有你喜欢吃的泡椒凤爪。”

  乔助理一听,热泪盈眶,“小溪姐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了,你可是不知道,这一周有多憋屈。”

  因为女二,全组的进度被拖慢,在导演的低气压之下,没有人敢离开营地去补充物资。

  因为女二,原本说好6天的野外日程,生生被拖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全组上下现在都处于没有物资补给的窘境之中。

  剧组的饭,真的说不上好,可眼看超期,每天除了剧组的饭,丫根本没有其他饱腹的途径。

  问题要比岑馨知道的更严重,她从包里摸出个橙子递给乔助理:“南溪怎么样?”

  闻着橙子的清香,乔助理瞬间打开话匣子,“南姐最惨,被NG,天天等戏,活受罪。”

  岑馨双手握住背包带,“乔助理,我们能走得更快一些吗?”

  她想见南溪,一秒都等不了。

  乔助理掀开帐篷,薛染一看进来的是岑馨,瞬间找到救星般,将医药箱塞进她手里:“你可算来了,我真没你处理的好。”

  岑馨点点头,“都交给我,你们快去休息一会儿。”

  看着沉沉睡去的南溪,岑馨觉得她又回到了小助理的角色中。

  从包里拿出一盒奶酪和几个火龙果,岑馨分别递给薛染和乔助理。

  两个人一看,欢天喜地地离开,岑馨真的是救苦救难的仙女。

  帐篷里就剩下岑馨和南溪,岑馨蹲下静静看着南溪,最终拿盆出去打水。

  剧组的路,岑馨不熟,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当她听到南溪的名字,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对话的是两个人,听起来一个尖酸刻薄,一个矫揉造作。

  “南溪那里,你有什么打算?”

  “今天南溪在这么多人面前下我面子,我明天就要她好看。”

  “有想法了?”

  “明天我要她知道惹我得付出什么代价。”

  岑馨攥紧手里的盆,她没有贸然走过去,而是将这两个声音死死记在心里。

  用冷水洗漱后,岑馨端了一盆水回去,倒入烧水壶后,她走到南溪面前。

  趴在她身边,眼下的黑眼圈无声为连日以来的辛苦作出证明。

  水烧热,岑馨用温毛巾帮南溪擦脸,想起那个药箱,岑馨小心解开朝南溪睡衣的扣子。

  侧躺在床上的人,任由她摆弄,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掀起她腰间的衣服,肋骨上的青紫,以及腰间大片破皮的痕迹,让岑馨心惊。

  磨损的伤口,恢复起来都会比其他伤口慢,红白一片,触目惊心。

  岑馨接着托起南溪的手,手腕和手指上的擦伤新旧一片,指甲青了大片,再重点可能指甲盖都不保。

  这次,南溪的辛苦明显远超之前的任何一次。

  想着想着,眼泪安静滑落,泪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眼看就要坠落,沉睡中的朝南溪突然睁开眼睛。

  “甜馨,现在是想我想到哭?”声音带着哑意,疲惫不堪。

  “是,”岑馨抹掉眼泪,严肃地看着南溪,“吵醒你了?”

  “你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你,”朝南溪撑着胳膊坐起来,“不然你以为谁都能为我宽衣解带?”

  潜藏在信息素里的本能,并非只有肌肤相亲时才会发挥作用,每当岑馨靠近,朝南溪都能感受到腺体的搏动,并非是本能的激发,而是某种默契的深化。

  她来了,心情随之上扬,她陪着,阴雨也好,疾风也罢,对于朝南溪来说,都是可以安然处之的好天气。

  眼泪又要翻涌,岑馨加快眨眼的速度,“伤口很疼吧?”

  坐在朝南溪身边,岑馨撩起衣角,她拿出药膏,一时之间竟然下不了手。

  “疼啊,”朝南溪握住岑馨的手,一同为伤处做消毒,“还累到精疲力尽。”

  “擦完药休息一会儿,”岑馨没有忽略棉签接触创面时,南溪颤抖的那一下,“我不会让你迟到的。”

  “擦药可不够,”朝南溪从刺痛中缓过劲儿来,冲岑馨挑眉毛,“上次你用的那个玩具……”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岑馨捂住嘴,小助理的耳朵瞬间红透,“南溪!”

  朝南溪轻舔她的手心,岑馨连忙将手抽开,恢复表达自由,朝南溪扣住岑馨的手腕:“逗你的,我都快累到想要旷工了。”

  “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朝南溪紧接着在心里补了一句,坚持不打人。

  坐回朝南溪身边,岑馨为她指关节上药,“值得吗?”

  明明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就算知道有些戏就是要拼了命才有效果,可她见不得南溪这么苦。

  “你说呢?”

  答案不言而喻,朝南溪说着,将岑馨扑倒,将人搂进怀里,轻吻她的发顶,只是这些浅尝辄止,都还不够。。

  “这次能陪我几天?”朝南溪说着,困意再度来袭。

  “后天走。”岑馨被她箍着一动不动,赶了一晚上的路,岑馨也没了精神。

  “太短了……”朝南溪忍不住叹气。

  “本来没有假期的,要不是节目组因为宋仲夏的事不得不更改录制计划,我还来不了。”

  原本的计划是25位选手分成5组,现在宋仲夏要怎么处理,处理后又怎么继续录制,都需要节目组连夜去想办法。

  “这次又拿了第一?”

  朝南溪并没有看这期节目,她是在拍摄间隙听到其他人的议论才知道小猫这么争气。

  “说好要把第一送给你的。”

  岑馨忍不住闭上眼,依偎在朝南溪肩侧,她好想念这个怀抱,能为她遮挡所有风雨和寒雪。

  “想要什么奖励?”

  朝南溪扣着岑馨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见到你就是最好的奖励。”

  才分开,岑馨就忍不住靠过去,主动吻上南溪的唇。原本是点到为止的轻轻触碰,随着岑馨的回应变得急切。

  两个人不知不觉侧躺着,搂着彼此不断加深,就连呼吸都是浪费时间似的。

  视线变得迷蒙,朝南溪和岑馨短暂分开,她捧着岑馨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甜?”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岑馨有些脱力,听到这样的虎狼之词,连抬手锤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等呼吸均匀,薛染在帐篷外叫南溪起床。

  “甜馨,陪我去搬砖。”朝南溪换好衣服,冲岑馨露出一个苦哈哈的表情。

  “搬砖?”岑馨为南溪绑腰带,她特意给南溪买了一个护腰,能相对减轻威亚的摩擦。

  “嗯,可能比在工地搬砖还累。”

  -

  剧组的人重聚,这时候天即将亮起,天边阳光穿破云雾。

  依旧是之前没有完成的一幕,当南溪被威亚吊起,女二也到了,众人看着她身后的软垫,全都特别无语,到底是有多娇弱,别人都是真摔,就她金贵。

  这一幕拍的还算顺利,导演彻底打消将女二号突出的念头,结束后,女二号冲到南溪面前,没头没尾喊着:“现在你满意了吗?”

  站在一边的岑馨一听,立刻认出这个声音,故作娇弱的造作,想模仿都难。

  女二喊完,昂着头就走,朝南溪觉得晦气,恨不得拿些符水撒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病。

  调整情绪,南溪继续拍摄。第二场戏不需要威亚,是近距离的动作戏特写。

  南溪在训练期间的刻苦,让正式拍摄进行的相当顺利。

  她拿着长剑同武打演员套招,招招分明,动作飒气有力,一道剑花闪过,主人公特有的傲气被带出。

  岑馨因这个角色而痴迷的同时,产生出强有力的预感:这些经由无数次练习形成的美感,会将南溪送上一个新高度。

  南溪的部分提前结束,她带着岑馨去候场区烤火。

  天气寒冷,等戏的老师会坐在一起烤火,有时候把红薯土豆放进炭火,热腾腾吃一口,无比舒爽。

  南溪坐下,岑馨站在她身边,虽然她戴着眼睛帽子,却还是被老前辈认出。老前辈冲南溪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便没再看岑馨。

  岑馨离开片刻,再回来时捧出一个果盘,水果少说有六七种。

  这对于在山里好几天没有水果吃的众人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甚至来不及和南溪客套,围在桌边的人拿起牙签直接下手,等朝南溪反应过来,盘中空空,一丁点儿都没给她剩。

  这哪是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明明是闻到味儿连骨头渣子都不吐的狼!

  正要抗议,岑馨趴在朝南溪耳边说:“房车里给你留了。”

  “我去休息会儿,咱们等会儿见。”

  朝南溪说完,就带着岑馨回到保姆车。打开车门,桌上果真放着一大份水果,专门用保鲜膜封口。

  洗过手,朝南溪将岑馨抱到腿上,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是不是很重,乔助理说你一路背着走来的。”

  “如果是为了你,那么不重。”岑馨用水果叉挑起一块香瓜送入南溪口中,这个人可以没有肉,可以没有菜,却无法忍受没有水果的日子。

  “甜馨,”甜蜜的果汁在唇齿间迸发,朝南溪咽下那抹甜,转而衔住岑馨的耳垂,“你怎么这么甜。”

  “甜到……想吃。”

  “你快休息!”岑馨在这些话的攻击下,就快要没了底线。

  她连忙从包里翻出蒸汽眼罩,盖住朝南溪那双潋滟又招人的眼睛。

  “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开拍前,岑馨欲言又止,朝南溪记得。

  “你和早上同你吵架的那位,是不是有矛盾?”那个声音中潜藏的恶意,岑馨无法单纯认为只是玩笑。

  “矛盾没有,但教训她必不可少。”朝南溪又困了,轻嗅着姜花,闭上双眼。

  “她狐假虎威不说,还败坏我大哥的名声。”

  南褚明明爱郑律师爱到无法自拔好吗?平白无故就多了这么一位张扬无脑的红颜知己,倒霉透了。

  “等会儿,你要拍的戏是什么?”

  完成的部分南溪安全无虞,可危机并没有过去,岑馨犹豫着,将听见的对话和盘托出。

  “我会有防备的,你别担心。”

  原来小助理总是心事重重,是意外偷听到了女二的计划。

  “我能看看你的剧本吗?”

  没有答案的情况下,岑馨只能寄希望于剧本。

  “随便看,我睡会儿。”

  -

  等朝南溪醒来,发现岑馨靠着她睡着了,手上捏着剧本,也不知道到底找出答案了没有。

  不忍心吵醒她,朝南溪把大衣塞进岑馨怀里,悄悄从保姆车里离开。

  她刚下车就和老前辈碰上,两个人正好是同一场戏。

  老前辈见没有旁人,指着保姆车:“是那孩子对吧?”

  朝南溪装糊涂,“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老前辈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就是让你冒着寒冷找信号,坐在车顶打电话,并且有节目就一定会去看的孩子。”

  朝南溪见瞒不过,到底点头承认。

  “那孩子有心了,专门背了那么多吃的分给大家,”老前辈说着,点点头,“辛苦了。”

  “她无非是想让你们大家多照顾照顾我,是小孩子直白纯粹的示好。”又感动又心酸的那种。

  老前辈拍拍南溪的肩:“放心,一会儿一定会好好照顾照顾你的,放狗的时候绝不手软。”

  岑馨随着睡姿改变突然惊醒,梦里是南溪被烈犬撕咬的画面。明明是温暖的车内,却让她如同在三九天里一般冷透了。

  岑馨翻开剧本,有一幕戏里有狗,而那一场戏,即将开拍!

  毫不犹豫,岑馨跳下车就往片场跑,她不希望自己的猜想是真的。

  导演在开拍前,给主要演员讲戏:“过会儿这一场,女主角在山林里被野狗袭击,为了效果,确实会放出狗,但是南溪你别担心,看到对面了吗?”

  狗笼正对面的位置,站着几个人。

  “狗只会从你身边路过,最终跑到它们各自的训导员身边。南溪,这种拍摄形式,你能接受吗?”

  朝南溪看了看狗笼,还有等待着的工作人员,轻轻点头,“试试吧。”

  各部门就位,导演一声令下,朝南溪伴着惊慌跑入镜头,她时不时往后看,脚下踉跄,最终被树丛里的枯木绊倒在地。

  岑馨匆匆赶到时,南溪正好摔倒在地,与此同时,按照既定步骤,狗笼被打开。

  烈犬们咆哮着冲出笼子,凶猛地朝着南溪追去。根据计划,它们和南溪并无交集。

  众目睽睽之下,突变发生在无法预知的那一秒,有一只大型犬,竟然和计划不符,直接扑倒正要站起身的南溪。

  顾不上镜头,岑馨比任何人都快地冲过去:“南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助理工作日志:

  以南溪之名,都不会累

  朝南溪:听说有人阴差阳错抢了功劳,还给大哥抹黑?有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