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凡和小姐妹们都把电话里头那两声娇喘听的清清楚楚,一群人围着椅子上开着免提的手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电话那头声音变小了,感觉像是邱知善把手机拿远了。几个小姑娘一点也不害臊,红着脸把耳朵凑过去又听。就听见邱知善在那边说:“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紧接着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过后容绒又软又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姐姐,知道错了,饶我了吧。”

  “嚯!”

  小姑娘们面面相觑,听的小脸通红,激动的发出两声惊呼,又赶紧捂住嘴巴。

  但这一声还是被邱知善那边听到了,邱知善对着电话说了句:“我有时间去的,你回头让你们公司找我经纪人王姐说一声吧。”

  说完不等常心凡这边回复,邱知善就挂了电话,转头看着正扯着自己袖子的容绒。

  两人那会绕着小屋来来回回玩了个欢畅,邱知善躺在沙发上装生气,把窜出脑袋的小姑娘逮了个正着,按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个够。

  把人亲到手脚发软,小脸红扑扑的,锁骨上带着一圈红印的窝在沙发上不肯说话。小姑娘身上有些难受,湿湿粘粘的,害羞着从沙发上悄悄挪起来,想要去洗手间。没成想刚一起身就歪在了地上,摔了个结实。

  邱知善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坐好,问她:“折腾什么呢?”

  容绒被亲的害羞,身上又难受的更加羞耻,扭捏的缩了缩脚趾头,不吭气儿。

  邱知善还没来得及收拾她,电话就响了,接电话之前叮嘱她,要干什么就叫她,别自己瞎折腾。

  谁知道电话刚说两句,容绒听见电话那边是个女生,听见姐姐的声音又那么激动,她就不高兴了。

  这人谁啊,姐姐凭什么跟她这么热乎,说去当嘉宾就去了,自己当初要姐姐写个推广曲,都得费点心思呢。

  容绒蜷缩在沙发上竖着耳朵听动静,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就没想什么好事儿。她趁邱知善不注意,悄悄的从沙发滑到地上,又伸出手打翻茶几上的一杯水。

  “嘶”

  “啊呀~”

  果然动静一响,还没走到窗边的邱知善就看了过来,电话也不接了,皱着眉头就冲了过来,把被淋的一兜子水的小姑娘拎起来。

  邱知善说她一句,她就立马装乖卖可怜,扯着邱知善的袖子,软乎乎的道歉:“姐姐,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饶什么饶,那都是小绿茶自己说给电话那头听的,她知道姐姐疼她,不会真的生她气的,她也知道姐姐这会喜欢她喜欢的紧,虽然不知道姐姐让她等什么。

  小姑娘身上湿淋淋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邱知善哪儿还有心思讲电话,匆匆交代之后,就挂了电话,抬手抱着小姑娘就到了洗手间。

  小裙子湿了擦也擦不干,邱知善索性拿了自己的一件衣服,让她换掉。拽着容绒的裙边,刚要往上掀,愣了一下,又顿住了,松开裙摆扭过脸来让容绒自己换。

  要是搁往常,容绒肯定是厚着脸皮,揪着邱知善软巴巴的要姐姐给她换,没准儿还挺挺小胸脯勾引勾引。但这会儿她羞的不行,也难受的不行,难得的不好意思了起来,并着腿倚在洗手池旁边,扯着裙摆红着脸。

  邱知善转过脸,就支着耳朵听动静,本来姐姐妹妹之间换个衣服什么的,也没什么,但是她俩现在浓情蜜意正是容易火花四溅的时候,她没弄明白事情,就不能做对不起小姑娘的事情。可她听着身后半天没得动静,轻轻的皱起眉头来,问:“换好了吗?”

  容绒扯着裙摆不说话。

  没听见动静,也没听见回话,邱知善就急了,转过头一瞧,小姑娘还原模原样的靠在那。

  “怎么不换?想让姐姐帮你换?”

  邱知善微微低头跟她说话,声音也轻柔的很,听的容绒身子酥酥麻麻又是一阵难受。

  行吧,小姑娘得娇宠着,湿衣服搁身上久了,是要生病的。邱知善叹口气,伸手就去掀容绒的裙摆。结果被容绒两只小手给按住了。

  “怎么了?”邱知善抬眼又疑惑的问她,眼底全是宠溺,一点没有不耐烦。

  容绒小脸红扑扑的,扭扭捏捏的捂着裙子,好半天才哼哼唧唧说:“内裤……也要换掉。”

  “换内裤?”难不成内裤也打湿了,内裤湿了,害羞什么,难不成……邱知善好像一下子知道了,看着容绒笑出声来,“来大姨妈了?”

  “不是不是。”容绒红着脸摆手否认。

  邱知善又笑:“这有什么的,还不好意思了。”

  说着起身去屋里拿新的内裤和姨妈巾递给容绒,容绒暗悄悄的瞪她一眼,只抢过内裤,没接姨妈巾。

  身后小姑娘细细嗦嗦的换衣服,听着动静像是换完了,邱知善才转过身来,一眼就瞥见了洗手台上放着的容绒刚脱下来猫耳朵内裤。

  上面没有血,全是湿淋淋白乎乎的……

  邱知善脑子还没开始转,容绒就一脸羞红的把东西抓在自己手里,不好意思抬眼看邱知善。

  “还真没来姨妈啊?”邱知善直愣愣的憋出来这么一句。刚说完,就被容绒轰出去了,说是要洗澡。

  容绒在里头羞愤愤的搓着小内内,嘴里一面嘟嘟囔囔说邱知善。

  邱知善在门后面除了哗哗的水声,什么也没听见。脑子里一直闪着刚刚的画面,脑子轰鸣了好一会儿,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点,那似乎是情动的信号。

  “啊~不是大姨妈啊。”

  她话音刚落,容绒就拎着刚洗好的衣服推开门走了出来,邱知善懵懵的,眼珠子跟着人动,看着面前两条嫩生生的白腿走到窗户边,拿起衣架挂好衣服,又去挂衣服。

  晾衣架有点高,晾衣杆取轻飘飘的衣架容易,可挂上湿淋淋的衣服时,晾衣杆往上挂就有点费劲了。

  容绒的小脚一踮,胳膊往上一送,衣服没送上去,倒是那刚刚遮住屁股的上衣朝上一卷,直接露出半个白花花的屁股。

  邱知善看的眼睛一热,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没穿她给的裤子!还在窗户边晾衣服!

  长腿两迈,邱知善就窜了过去,一把将人拦腰抱在怀里。

  “啊!”

  容绒被突然一抱,吓了一跳,一手搂住邱知善的脖子,一只手撑着挂着衣服的晾衣杆。容绒哪有邱知善那个臂力,更何况力气都还没缓过劲儿呢,晾衣杆在她手里晃来晃去,甩了两人一脸水。

  “姐姐你干什么呀?”容绒嘟囔着埋怨她。

  邱知善拦着她腿弯儿的手一伸,兜着她的屁股往肩上一送,小姑娘就被扛在了肩上。腾出来的另一只手赶紧接住快要掉落的衣服,抬手一挂,衣服就挂上了晾衣架。

  挂完衣服,邱知善正要数落容绒为什么不穿裤子,扭眼一看,肩头上一整片白花花,差点给邱知善晃晕了。

  我淦啊!小姑娘连内裤也没穿?!

  其实容绒是穿了的,只是容绒胸大屁股大,邱知善比较瘦,内内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很紧绷。好好的三角裤被白嫩挺翘的大屁股一蹦,变成了丁字裤。

  邱知善眨了眨眼,缓了好几下才看清,赶紧拽了拽上衣盖住,然后一边扛着人进卧室,一边打她屁股教训她:“为什么不穿裤子。”

  姐姐总爱打她屁股,容绒羞耻心还没过呢,这会被人扛在肩上打,就想顶嘴。

  “为什么要穿裤子,等会躺床上,我连上衣都不穿呢!”容绒在邱知善肩上扑腾,“我要裸睡呢!”

  “砰”的一声,邱知善把人摔在床上,手上没轻没重的揉着刚刚被自己打了巴掌的屁股,手感真的太好了,比容绒的小嘴都软。

  “天天就知道勾引姐姐。”邱知善捏了把屁股,要气不气的说道。

  容绒一愣,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了个彻底,索性也不装了,瘪瘪嘴,十分委屈:“那姐姐还不是没有上钩嘛!”

  “上钩了,早就上钩了。”邱知善扯过被子,把容绒的小身子盖住,然后连被带人一起紧紧的抱在怀里,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怪容绒,又像是在怪自己,“不是说好等姐姐的么?这就不愿意等了吗?”

  容绒被裹成了一个蝉蛹,在被窝里艰难的翻身,眼睛定定的看着邱知善:“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邱知善顿了会儿,问她:“不想等了吗?”

  容绒摇摇头:“等,愿意等,就是很着急。”

  邱知善轻轻笑了笑:“急什么?”

  容绒挣扎着从被子伸出小手,又搂住了邱知善的脖子,咕噜咕噜的蹭过去:“想赶紧跟姐姐在一起,想赶紧告诉好多好多人,姐姐是我的。”

  邱知善又笑了起来,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摸了摸容绒的脸,温声承诺:“快了,就快了,再等等。”

  容绒抱着她的脖子,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又过了好久,容绒以为话题到这就结束了,困的没边儿,张着小嘴都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邱知善又在她耳边问她。

  “什么是好的歌声呢,乖宝你知道吗?”邱知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邱末告诉她好的歌声是可以穿透灵魂,穿越一切阻碍通往想去的地方,所以才会给死者唱往生曲安魂咒,让他们一路好走。

  这话妈妈以前跟她说过的。可是什么算好的歌声,什么样的歌声才能走到灵魂里面,她不知道。

  容绒嘟嘟囔囔的说:“姐姐唱的歌,就是好的,特别喜欢听呢。”

  邱知善听见了,歪头顺势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喜欢听呢?”

  她以为容绒会说,当然是喜欢姐姐,所以才喜欢听姐姐的歌。可是容绒抓了抓耳朵,却说:“就觉得,嗯,姐姐的歌里面都有故事,能看到画,能看到人。”

  小姑娘困的没边儿了,稀里糊涂的乱说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抓了抓耳朵,又吸了吸鼻子。

  邱知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快睡吧。”

  她唱《回马枪》的时候,费了很大劲儿,却没进去蓝色大玻璃罩,可她唱《鲁冰花》的时候却闯了进去。她之前唱《披糖衣的鬼》的时候没去,给容绒唱《马儿嘟嘟骑》的时候又进去了,这一次呢,唱《孤独的旅行者》又闯了进去。

  唱的歌是什么类型好像不是很重要,听歌的有多少人,好像也不是关键,那关键的是什么呢?

  邱知善想了大半宿,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抱着被子和被子里的小姑娘,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