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也纳闷极了,紧追急赶的容绒这会怎么连她邱姐姐的新歌都不关注了呢?竟然还能让#容绒邱知善#关系冷冻这种话题上了热搜。

  邱知善的新歌,容绒怎么可能不听呢。她不仅听了好多遍,还偷偷用她的小号,在邱知善的微博下面评论了很多条。显然是一条也没被人发现,不然cp粉群里肯定要全部出动去评论区捞人了。

  容绒这次销声匿迹,真的是八方都焦急了。

  “秋绒护卫队”的小群,“为了感天动地的爱情”小群,微博西皮粉丝群,微信粉丝群,都在讨论容绒的去向。

  还有那八卦上头的姐妹,来邱知善跟打探消息。

  殊不知邱知善比她们还着急。她想听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喜欢容绒,可是容绒却不理她了。

  邱知善捏着自己的小唢呐,恨不得给自己吹一曲晚风萧瑟。就在她急的不行的时候,陈友歌打来了电话。

  “大歌星,恭喜呀,新歌反响不错呀。”

  陈友歌这话说的还真不是随便夸夸的,邱知善新歌刚发布两天,大街小巷就已经有不少店在放这首歌了,最令她吃惊的是,今天酒吧里有好多人点名要听她们唱这首《孤独的行者》。她哪儿会唱啊,不仅没有邱知善的嗓音,也没有她的唱功。

  所以她这通电话,不仅是恭喜阿善的,还是求她帮忙的。

  陈友歌说:“邱姐?要不来我这小酒吧转转呀。”

  “行啊”邱知善点头应了,正好这会自己正烦闷着呢。

  晚上的酒吧人就比较多了,热闹的很,邱知善很爱这种氛围,在这种氛围下,她可以肆意的放纵自己,快乐就跟着周围人哈哈哈大笑,悲伤就混着歌掺着酒痛快哭一场。

  酒吧里的人多,什么样的都有,也什么样的都见过,不用顾忌脸面。

  邱知善这会儿就难过的想往心上浇一壶酒,让自己整个人从骨头到灵魂都醉上一醉。陈友歌给她调了四杯特调的,邱知善全都一口闷了,喝的多还喝的急。

  “哎哎哎,我叫你来,可不是专门让你喝酒的。”陈友歌赶紧拦下邱知善手上的酒,夺过来放一边。

  邱知善已经有些醉意了,脸颊都红了起来,眼睛好像都聚不上焦了,盯着陈友歌身后的酒柜子:“那你,你,你叫我来干什么?”

  陈友歌把她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我是想求你在酒吧唱唱你的新歌,好多人都点呢。”

  “新歌?”邱知善嘟囔了一句,像是没听懂似的。

  陈友歌捧着她的脸,肯定的点点头:“对,新歌,《孤独的行者》”

  邱知善好像听懂了,歪头想一想,脑袋一歪才感觉到被人用手束缚住了,有些烦躁的拽下陈友歌的手。

  她醉意朦胧的问道:“《孤独的行者》……这歌词,是不是写的,特别好!”

  陈友歌无奈的点头:“是是是,特别好,特别好!”

  邱知善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哀伤:“写的都是,我的心声!都是我的心声啊!”

  陈友歌:“……好好,你的心声,所以邱大歌星,能赏脸来一首不?”

  邱知善立马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怎的了?”陈友歌急切的问道。

  邱知善趁陈友歌问话的功夫,抢过那一杯酒,“咕咚”一声又灌了下去,冲着陈友歌打了个酒嗝,又指了指自己说道:“你都叫我……大,大歌星了,大歌星……能随便唱歌嘛?”

  这喝醉了咋还飘了呢,上次喝醉也不这样啊,上次喝醉尽撩人去了,怎么这次这么憨呢。

  陈友歌想出个损招,但也不算事损招,邱知善现在毕竟算是娱乐圈里的小流量了,肯定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但她今天得完成任务,不完成,有个小魔头就要砸店。

  忒吓人。

  别人谈恋爱,都是自掏腰包。怎么她俩谈恋爱,尽让身边人出钱呢。

  “我给你准备了个面具。”陈友歌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狐狸面具,顺手给邱知善套上了。直接推着邱知善去了唱台。

  陈友歌:“接下来是我们的兼职歌手小狐狸,为大家唱邱知善的新歌《孤独的行者》。”

  邱知善迷迷瞪瞪的被按在了话筒前面的椅子上,听着下面的掌声和欢笑声,突然来了感觉。清了两声嗓子,直接唱了起来。

  ““生活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我只是坠落其中的过客……是

  邱知善的歌声一起,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场子里的顾客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人唱歌,偶尔跟着歌声摇晃两下脑袋。

  陈友歌躲在一边,打开手机,手机顿时轰炸出好多条消息。

  “你不要让她喝这么多酒呀!”

  “你干嘛摸姐姐的脸?!”

  “你的手!快拿开!不要摸姐姐!”

  毫无例外,全是容绒发来的。粘姐狂魔!

  陈友歌划拉上去,视而不见,给她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家姐姐如愿上台唱歌了!你人呢?”

  没一会儿,对方就回过来了:“在底下听歌。”

  陈友歌探头朝外头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那个软萌的小绿茶。

  “你搁哪儿呢?没看着你啊?”陈友歌又问道。

  容绒直接回她:“花篮左边靠墙,带着黑纱帽。”

  陈友歌顺着指引,果然在靠墙那里找见了容绒。容绒身板很小,穿着一身小黑裙,头上又带着一个那种欧式大纱帽,虽然有点惹眼,但是把巴掌大的小脸倒是挡了个严实。

  “我去!你穿这身来酒吧?”陈友歌问她,“你到底非要让你邱姐姐唱歌干啥,还穿这么一声?你是要告白吗?”

  容绒没有再理她,这么多问题,一个也没回她,给陈友歌气了个半死。

  真横,找人帮忙就知道威胁。忙都帮完了,也不满足一下吃瓜群众的八卦欲望。

  哼!

  陈友歌也找了个地方猫着,听邱知善唱歌。

  容绒这会正忙着听歌呢,哪有空来回复陈友歌。

  舞台上唱歌的邱知善,永远是千姿百态的,不同的歌不同的面,面面不同,但面面都令容绒着迷。如果今天拒绝容绒的是别人,那容绒可能就“好聚好散,祝你幸福”之后便放弃了。但是这个人,换作是邱知善,她就想要死缠烂打,就想要用尽各种方法拥有,就想要一直站在她身边,看她披着满身星光唱歌。

  唱这首歌之前,邱知善还醉意朦胧,可是唱着唱着她就清醒了。

  “我只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回头望去,只有长长的影子……”

  顶上的小射灯,晃进了她的眼底,因为酒意上头而失焦的眸子还沁出了些许水雾。漆黑的瞳仁,就像是一片星空。只是这片星空的颜色暗淡无光。

  邱知善清冽的嗓音,有些低沉,她仰着脑袋,看着顶上那一排排像星星一样的射灯,自顾自的轻轻唱着歌。

  坐在下面的容绒突然有点想哭。

  如果说《披糖衣的鬼》里面的歌词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疼惜和对那些大人们的讽刺,那么这首《孤独的行者》里面的歌词,却是孤独、不安和自暴自弃。

  她觉得姐姐一定是心有所感才会写出这样的歌词,原来姐姐一直觉得孤独。

  容绒眼泪吧嗒两下,就从腮边滚落了下来但是,她快速的抬手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很差劲。

  姐姐跟她不是一样的快乐,姐姐很痛苦,她的喜欢也并没有给姐姐带来安慰和幸福,反而是更多的不安。

  还是算了吧。

  什么欲擒故纵,什么告白计划,就都算了吧。

  容绒在“为了感天动地的爱情”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容绒:“计划取消,热气球退了吧,烟花……随便放了吧。”

  傅霆立马上线:“发生了什么?”

  陈羽紧跟其后:“怎么回事?”

  容绒没回,她站起身,从过道绕过去准备离开。

  邱知善的歌落了尾,歌声一落,她的情绪就慢慢的从歌里抽离回来,视线也从小射灯上收了回来。正好看见一抹黑色的身影从过道这边绕过去。

  小屁股好翘,小腰好细,小下巴尖尖,这身影……

  是容绒!

  邱知善一下子从唱台上跳下来,绕过过道去追容绒,一拽上那双小手,她就确认,这人就是她的小姑娘。

  半分醉意半分清醒的邱知善拉着容绒就去了酒吧的包厢,之前她跟王沫签合同的那个包厢。说她醉了吧,她眼神不清醒,脸颊通红的。说她没醉吧,还知道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甚至还记得包厢在哪儿。

  陈友歌早就注意到了动害怕邱知善喝醉了一会儿再摔着了,跟在俩人身后都没敢出声。声。

  到了包厢里,邱知善好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一把将容绒按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吓的躲在门边的陈友歌一大跳。

  这……这么刺激?

  容绒的帽子很大,被邱知善这么一按,帽檐下坠,基本上快要把脸给挡完了,细细的黑纱垂在脸前,更是让邱知善看不清小姑娘的脸。

  她捏着容绒的下巴,微微上抬。

  小下巴是尖尖的,小嘴巴还是粉嘟嘟的,是她的小姑娘。

  邱知善盯着那粉润的嘴巴,柔声问道:“是我的乖宝吗?”

  小嘴巴咬了咬,然后轻轻张开,吐出一个字。

  “是。”

  话音刚落,甚至都没完全落出来。

  邱知善一把扯下小狐狸面具,凑近过去,张嘴就亲了上去。

  !!!!

  陈友歌赶紧捂住嘴,她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没忍住声叫了起来。得亏她是调酒师,手速快,立马就捂上了。

  好激烈,好刺激!

  陈友歌不敢再看了,悄悄的把包厢门关上,红着脸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