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忽然被关了,从窗帘缝中透出的月光给紧紧相拥着的两道身形蒙上一层光影,肌肤皎洁如玉,一地凌乱的衣衫。

  陆初不知事情什么时候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她只恍恍惚惚被吻到几近窒息,又被放过大口大口地呼吸几下,然后再次被吻住。

  在舌尖热烈的搅动下,唇瓣被吮到发麻,她大脑一片空白,像个被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无地自容,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直到感觉到有冰凉的指尖划过腺体外的肌肤,抹掉了后颈渗出的液体。

  Alpha的腺体霎时间红肿起来,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被她碰过了,因为怀孕而感到那些夜晚格外难熬,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甚至不敢自己按一按腺体,怕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只敢贴着抑制贴。

  但现在,抑制贴早被这条失礼的人鱼撕掉了,她吻着她,野蛮又格外急切。

  满地散着她的衬衣扣子,直到唇肉被她锋利的尖齿划了一道,细密的疼痛感才勉强让她找到了一点理智。

  “你发疯吗?”陆初咬她,被她松开了唇才得以喘息着骂她。

  “太久没接吻了都不会换气了?”云识反倒得寸进尺起来,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又一手搂紧了她,微微扬着笑,伸手将她落到额前的碎发绕到耳后。

  三个月的肚子才些许显怀,微微隆起,肚子轻轻抵着她。

  “你还没解释清楚呢,不许碰我。”陆初被她深情的目光瞧着,下意识挪开视线,瞟到地上被扯坏了的军装,一时气红了脸。

  云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撞上她恼怒的视线,只能尴尬解释:“我太想和你近一点接触了……想和你……”

  “闭嘴,废话少说。”手抵住她的肩,陆初的脸却像被开水烫过一般,锋利的眉尾微扬,金框眼镜下一双凤眼里却微微含着光。

  云识一只手摸到她的后颈,才发现她光是碰到她就已经后颈一片黏腻了。

  她指尖轻轻按到她些许突出的腺体上,却又被她吼了一句:“不许按!”

  云识微微扬起笑来,浅褐色瞳仁变深了一些,紧紧揽住她的腰,对准了俩人当初的伤口,又像那天早晨揉伤口一样的背部带动着缓缓旋转起来将药在伤口上揉开。

  “边做正事边谈好不好?”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包住她后颈的那只手已经湿透了。

  陆初咬唇,眼眶通红地发出一声难以启齿的声音,又遮掩性地咬牙道:“不许……”

  她的声音已经软成了一片,像呢喃。

  云识当没听到,微微偏头吻住了她的唇,用舌尖轻轻舐过唇瓣,描绘唇型,又轻轻柔柔地吮吸起来。

  些许血腥味被吮到唇中吞咽而下,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唇瓣不舍地离开又急切地再次吮上去。

  陆初有些站不住了,手不自觉缓缓搂上她的脖颈,随着她的节奏回应起来。

  炙热的呼吸相交织,周围渐渐溢满了信息素的香味。

  唇瓣厮磨碾压,陆初也似乎下意识地以为还是当初,想将伤口处的药揉开,随着她背部的旋转而晃动着背部。

  房内没一会儿便传出了压抑的奶猫轻吟声。

  云识这才松开她的唇,微微捏住她的下颌让她偏头,又微低头吻住了Alpha的腺体,舌尖围绕腺体流连,唇瓣缓缓吮吸着。

  响亮的吮吸声让人以为她喝的是琼浆玉液。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初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胸廓却还是止不住地上下起伏着,她知道,她根本就无法拒绝这条人鱼,只要她稍微强硬一点地靠近她,她就无法推开她。

  “我想咬你的二号腺体。”云识微微扬着笑,眼带痴迷,像抱着火炉,将她连日来奔波的冷意悉数驱散。

  “二号……”陆初的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又忽地炸开一道烟花,随即像浑身发烧了一般,可还没等她拒绝,那条暴躁的人鱼已经掀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将她抱上了桌。

  她躺在桌面上,像一条待宰的鱼,平缓了一会儿呼吸后,又激动又害怕地唤她:“兵?武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这样了,你牙齿太尖。”

  “真的吗?”

  可真当她答应了,她似乎又有些失落。

  “嗯。”陆初点头应她。

  于是云识笑了笑,低头一口轻轻咬在了一个白面馒头上,又衔住一颗樱桃,轻轻咬了咬,接着松口,仿佛只是在做示范:“看,我轻一点就没事。”

  黑暗中,陆初看不到咬痕,只是被她忽然的举动吓得双眼微微泛起泪花。

  “都说了你要什么都给你,别吓我!”她大声道,声音有些抖。

  “可我是成年鱼,我都想要。”云识回着她,微微弯腰吻了下她的下颌,又慢慢来到Alpha二号腺体的地方,她梦寐以求,按住陆初,用舌尖轻轻在Alpha二号腺体周围流连。

  屋内的那只奶猫被吓得颤抖着轻吟哭泣。

  她又搅动着Alpha的二号腺体,些许锋利的犬牙咬了咬,缓缓厮磨,却轻得不能再轻,有许多微咸的二号信息素被搅到味蕾上,她很喜欢这个信息素的味道,和一号不同,一号是清甜的。

  云识感觉到她喜欢的那只奶猫被她吓得有些抽抽了,还发出几声凄厉的哭叫声,但她无法停止,她含住Alpha的二号腺体,一下下地吮吸着,舌尖舐过,将所有信息素卷到唇中。

  “臭鱼!我不给你兵和武器了!”

  “不要!”

  “你死定了!”

  陆初用骂声遮掩着自己浓重的呼吸声,声音却软得不行,像被细微的电流蹿过脊背,颈后已经一片泥泞,信息素滴到桌上。

  二号腺体却又被忽然一吮,她眸光一颤,刹那间,不论一号二号,所有的信息素都像泄了闸一般。

  这是什么感觉呢?陆初有些恍惚,她想着明明是要逼她说出事情的原委的,可如今还什么都没问到呢,人都快没了。

  但,很愉悦,很畅快。

  她脸像发了烧一般,像是被气的,蓄积在眼眶里的眼泪像流不尽一样滑进黑发中,金框眼镜完全被雾气遮住了。

  屋内仅剩暧昧的响亮吞咽声,似有温热扫过二号腺体,将信息素扫了个一干二净。

  “俞映安……”她声音颤抖着,骂她:“你别弄了,快说事情!”

  可云识抬起头舔了舔唇,又趁着些微月光跑到了浴室里。

  浴室里灯光亮起,传来水声。

  “俞映安!”陆初被气到了,像极了炸毛的猫咪,哑着声音喊:“你怎么这样!”

  没一会儿,云识出来了,端了盆热水。

  她将屋里的灯光打开,拧干热毛巾,又扶起她热敷了一下抽抽的地方,接着替她处理身上的黏腻。

  陆初看她一如既往正经至极的脸色和纯洁的眸光,鼻尖甚至点缀着几滴液体,不禁有气无力地将脸埋到她颈窝里,耳根烫红,却任由她将她伺候好了,完全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将人抱到卧室的被子里,云识关掉灯,也钻了进去搂住她。

  陆初想推她,可力气还没恢复,只能嫌弃她:“你没洗澡。”

  “我来之前洗了。”云识无奈。

  她又反驳,翻身背对她扯开她的手往旁边挪:“你骗人。”

  “好好睡一晚好不好?”云识搂住她的腰将她扯了回来,从背后将她牢牢环住,下颌搁在她肩上,又轻声道:

  “我是想把那些帮派首领都丢到权孤诗那里,再通过舆论让她放不了人,但如果有一个首领被她悄悄放了,那岂不就是和她权家狼狈为奸的同党了?”

  她把手放到她腹部,下意识轻轻揉着。

  “你怎么知道贩卖军火的人和她权家是一伙的?”陆初问着,被腹部轻轻柔柔的力道弄得浑身放松了下来,可她的气息吹拂在肩颈,实在是让人难受。

  “猜的啊~”

  “嗯?”陆初皱眉。

  云识却又触到了Alpha的二号腺体上,指尖轻轻揉捏,甚至凑到她耳边调笑道:“你的二号信息素好好吃,瞧,又冒出来了。”

  陆初闭上眼,长睫微微颤抖着,又咬了咬唇。

  趁着她还没恼羞成怒,云识便边两指揉捏着Alpha的二号腺体,一指在周围流连,指甲轻轻刮过,边回归正题:

  “经手军火的都是总理值得信任的人,不说八个五个得有,但他们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只有权家,权凛特意将事情闹大,惹总理派发任务,因为他们猜到总理一定会派你和他们权家,所以设这个局把你弄死,他权家就是铁定的总理接班人。”

  陆初听到她的分析双眼微微发亮,急促地呼吸着,脚指头都张开了来,刚想肯定她的猜测,却又听到她说:“不用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

  陆初:“……”

  “你有病吧。”她夸她的话硬生生变成了骂她。

  云识有些失笑,事实是系统发了沙雕语录,虽然她觉得不沙雕只有傻但为了积分,只能说。

  “迎接暴风雨的来临吧!”她毫无预兆地又轻声吼了一声,接着撑开洞口,走进有些滑的仙境内,慢慢靠近关着小鲨鱼的那道门。

  “你能不能正常点!”陆初不禁呼吸一滞,被她吓了一跳,但似乎因为缩在暖和的被子里,面色渐红,虽然人鱼的体温有些冷,更像冰锥刺入。

  但冰火交接,让她不自觉喟叹了一声,觉得很愉悦,还很小声地感叹了一声:“好舒服~”

  “是吧。”云识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笑着推拉,被二号信息素落了满手,又感受到她颈后的黏腻,头退了一些,轻轻舐掉了颈后的黏腻,含住Alpha的腺体缓缓吮吸起来。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需要你冒险,我有人有武器,根本不需要你。”陆初紧闭着眼急切地说着,睫毛有些沾在了一起,又轻唤了一声:“嗯……”

  “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云识应她,探出舌尖轻轻舐过Alpha的腺体,可却又坚定了神色:“我在暗,你在明,我们联手不好吗?让权孤诗摸不着头脑,只要你给我军火,我一定将事情办的妥妥的。”

  “况且你还怀着孕,让我怎么可能缩在你身后。”云识微微皱起眉,极致地推拉着,微微咬住了她的腺体,像是在威胁她:“我绝不可能躲在你后面,我筹划了这么久,也绝不可能放弃!”

  陆初一颤,那一刻,心里又酸又暖,像是一直以来漂泊的心完全有了依靠,她缓缓睁开眼,眼里含着些许泪光。

  云识又轻轻吻到她的脸颊上,一句句,字与字顿挫分明地安慰她:“相信我,我绝不再让你担心了。”

  “以后我尽量每晚都回来,回不来也会报平安,只要你给我军火事情办妥以后,我们就回家,我去学接生。”

  “你好好养胎,我替你接生好不好?”

  ……

  军火军火,所有的目的就是军火,她根本就是口腹蜜剑,给她画大饼,谁又知道会不会出意外,她要是出意外只留她一个人和一肚子的卵,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知什么时候,陆初脑海里竟都被这样的想法所充斥了,有指尖一下下碰到关着鲨鱼的那道门,她满心委屈,可五感又极致地愉悦着,眼泪浸入床单,一字一句狠狠地朝她道:“你要是死在外面了,我就跟你一头撞死。”

  “不会,一定不会!”云识紧紧搂住她,郑重其事地跟她发誓,又一寸寸地吻着她的后颈。

  “最好是这样!”陆初妥协了,鲨鱼皮磨得她生疼,这一夜,她到底还是没睡好,昏昏沉沉间起起伏伏,最后还下意识缩在她怀里哭着撒泼。

  “我不要了。”

  “不要了,听到没有。”

  “你个臭鱼,滚开点啊——”

  ……

  但却一觉睡到了下午,睡眠质量极好,起来时浑身舒爽,黏腻也没了。

  她有些发愣,开始期待今晚那条傻鱼干完正事会不会过来。

  ……

  云识拿到了军火库的钥匙,和陆初约好晚上她会叫走守卫一会儿。

  这一晚,因为太久没吃荤了,她有些发狂,无数次梦魇回了小时候她和她喜欢的那条沉船,她在船里捉迷藏,还把那条沉船撞得七零八碎,醒来一身冷汗地安慰陆初,但下次还敢。

  陆初哭出了一条小河,不止眼泪,信息素浸透了半张床单,一号信息素和二号信息素一起发力,不知为什么,每隔一会儿信息素就泄闸。

  一整晚,房内的奶猫叫个没完没了,细弱的轻吟像羽毛一样挠着,让人无法停下来。

  许是太久未见,太想念了,或是压抑太久,云识想着,总归是她太喜欢她了。

  遗憾的是放卵黄的用具忘记带过来了,但做饭的家伙什她倒是带过来了。

  回大本营通知了两百号人今晚行动,设定了精准的路线后,她下午又潜进了陆初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