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余白也不想反抗:“你想怎么报复回来都行。但现在我有事, 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余白推开他想走。
一根针管猛地刺入他的脖子里,余白瞳孔一震,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他怀里。他人没昏迷,只是身体使不上力气, 就像抽空了灵魂似的。
在倒下去前, 余白艰难又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你就……这么……报复我的……”他从没防过沈念。
沈念抱着他的身体,眼神温柔, 声音却低沉得可怕:“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 可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沈念抱着余白把他放在酒店一张软软的床上。余白以为他给自己注射的非法药剂, 有点心慌, 因为那种一碰之后就再难戒掉。
沈念似乎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冷笑一声, 说道:“放心, 我又不是疯子, 干不出那样的事情的。”
他的手在解余白胸口的扣子。
余白睫毛颤抖着, 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 眼里有了一丝慌张:“沈念……你……别这样……”
沈念讽刺似的笑了笑:“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的手指落在他的锁骨上游离。
药效开始发作,那是能刺激人双倍的皮肤敏感度的药剂。现在他只是轻轻一碰他皮肤皮肤, 余白就颤得厉害:“我是你……师父……你别忘了……是我……救的你……”
“是啊。”沈念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却又舍不得太用力,表情痛苦又难过:“徒儿真是谢谢您把我从一个地狱拉起来又亲手把我推向另一个地狱。您真是让我比死了还难受。我亲爱的师父。”
他红着眼一笑:“亲爱的……喜欢我这么叫你么?”
余白再没说话, 认栽的闭上了眼。
沈念半跪在他的身上,却也没碰他, 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眼神有些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一会儿,余白的皮肤上肉眼可见的泛起层层潮红色。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开始难受的抓住床单喘息。
沈念光听着他的声音就听得双眼赤红,漆黑的眼眸里装满了欲。
他虽然他很想迫切的拥有他,但又怕余白以后对他留下心理阴影,比起这种卑鄙的手段,他更想让余白自己心甘情愿投入他的怀抱。
“师父……是你逼我的……”
沈念拿起余白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让后把手机扔在了余白的枕头边上。
电话接通了。
里面传来江野的声音:“想我了?”
沈念掐着余白的脖子俯身而下,认真的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吻痕。余白因为药剂的作用,浑身上下双倍敏感,只要沈念一触碰整个人就又哭又挣扎,闹得厉害。
电话那头传来师徒俩的喘息声。
沈念故意压着嗓子说了一句:“真是抱歉啊江医生。师父他不想你,他现在脑子里心里还有身体上想的都是我。”
说完他把电话挂断了。
“师父……你说他现在会什么表情呢?以他那个疯子一样的性格,又会怎么对你?不过没关系……如果你受委屈了,就告诉我,我一直都在。”
他到底是个小孩,能做到最坏的事情也就这样了。可惜他想错了,他一直想保护的师父其实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沈念从口袋里拿出解毒剂。
原本想要给余白打进去,没想到余白挣扎的动作忽然一停,沈念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慌忙去查看,却发现他在笑,嘴角笑得特别的病态。
“还真是巧了。”余白睁开一双兴奋而变红的眼睛:“我也非常想看看那只羚羊会对我怎么样。”
“……”
*
还是那个咖啡馆。
余白和何彩珠又碰面了,这次她的伤严重了很多,左半边脸都是淤青的。余白来的时候就知道会这样,路过药店时给她带了不少活血化瘀的药。
余白把照片递给他:“他是个同。”
何彩珠拿着照片浑身都在发抖,最后没忍住趴在垃圾桶前干呕起来,一直吐到胃里没什么东西她才抬起那张发白的小脸。
余白递给她一张纸。
怕余白误会她这个动作。何彩珠哽咽地解释:“对不起,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我只是一想到他吻过男人又来吻我……我就觉得……恶心。”
余白似叹了一口气:“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何彩珠崩溃地大哭:“我想让他死!!!”
余白一愣。
她哭得更伤心了。
好久好久,余白才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他,像是给他承诺似的,他冷冷说道:“好,那就让他死。”
送走何彩珠。
余白准备去花店买玫瑰,不过几天,他小花园里的玫瑰又要枯萎了。他去了经常去的那家玫瑰花店,还是熟悉的老板娘,只可惜花店里没有玫瑰卖了。
“今天有个先生过来买走了所有的玫瑰。”
“这样。”
余白只好再去找一家,结果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复:“有人把玫瑰全都买了,已经没有货了,您看看要不要别的花?”
“不用。”
如此反复,走了三四家店,都是一样的结果,玫瑰花被一位先生买完了。
余白大概猜到是谁干的,他心里清楚,有人铁了心不让他买,估计他找遍全城也买不到一朵玫瑰花。
算了,回家吧。
刚走到画室门口,发现门是开的,他的画室的大门被人暴力的破开了。应该是用脚,因为门上塌陷了一块。那门锁还可怜兮兮的挂在门上,锁了个寂寞。
他走进画室里面,画室里到处浓郁的烟味。小花园里还有人在吞吐着云雾,坐在那焦躁的等他。
是那俊雅的医生。
他来得有多急躁呢?
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脱。
余白拿着扫把走过去清里他抽得满地的烟蒂。看这数量,估计坐在这等他有老半天了。
江野抬起一张疲惫的脸,他昨日应该没休息好,眼白有很多地方充血了,红血丝跟蜘蛛网一样遍布着。就算是颓废成这样,那张脸也还是俊美得不可方物。
看见余白走来,江野对余白微笑,本来是想体现温柔的意味,他曾经对着镜子做这个表情练习过很多遍,可是这次他再也强装不出来,笑得刻意又很僵硬。
“回来了?”
余白走上前掐灭他的烟头:“别在我画室里抽烟。”
他立即把烟扔了,声音有些颤抖:“抱歉宝贝,我的错。”
他想抱余白,但余白对他过敏,不想给他触碰就躲了开。江野悬在空中的手都在颤抖,暴起的青筋在手腕处跳动,他强行忍了忍,放下了。
“昨天去哪了?”他在明知故问:“为什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余白也明知故犯的撒了个谎:“去给别人画画了,画得晚就没回来。”
那男人僵持不住,走上前来,将他强行扣在怀里。余白想挣脱,却被他粗暴的摁住了半张脸。
江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在床上画啊?嗯?”
“你别这样。”余白皱着眉:“你捏得我好疼。”
“好,我不动你。”江野连忙松开他,却没有将他从怀里放走。
余白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挑衅:“我前几天认识了一个画家,他跟我说,有些画也许在床上画更有感觉。”
他是故意的。
江野也看出来了。
原来他布下的局余白都知道。
“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余白从他怀里挣脱,故意走到画板前,把之前给他的画扔在地上,说道:“我到昨天晚上才发现我原来缺的不是模特……只要感觉到位,谁当模特都一样。”
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沈念给他注射解毒药剂后就走了。余白这么说,就是单纯的想激怒那只正在跟自己理智做斗争的羚羊。
他很想知道那只羚羊如果暴走,会对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他看向江野,那个男人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他却更兴奋了:“江医生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以后不用来了,我现在暂时不需要你给我当模特。”
理智和暴力在脑海中跳跃。那个男人现在犹如一只困在笼中的猛兽,随时都有致命的危险。
余白则像个猎人一样冷静。
江野红着眼掏出了一瓶药,那是镇定他狂躁症的药物。他双手太过于颤抖,导致药瓶连同药丸都落在地上。
他狼狈的弯腰去捡。
有只手提前帮他捡了起来,余白捏着那那几粒扁平的药丸查看着,若有所思道:“江医生,这药不能多吃,我跟你说过的。”
眼前黑影一晃。
男人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他就跟一头疯了的野兽似的推倒余白,对着他的唇吻下来,余白也没反抗,难受的眯着眼去接受他的吻。
“嗯……”
手腕被抓得好疼,骨头跟要碎了一样,但是余白却格外的享受,他很享受这种被强制性虐待的感觉,会给他神经上和心理创造极大的满足感。
昨夜沈念留下来的吻痕,就在他的脖子左侧。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能看见。江野阴沉沉的盯着那处,像是报复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唔……”
余白疼得颤抖。
江野又粗暴的扯开他的衣服,结果发现他胸口那块皮肤上布满了许多红疹子,密密麻麻,不由得瞳孔一震。
那画面像是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停下了所有动作。
余白也因为过敏发作,受不了,体热,呼吸困难,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欲晕不晕,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在他身下微弱的喘息。
“你……”他沙哑又不可置信地睁着一双鹰目。余白也不再瞒他,在他身下痛苦的笑了笑:“继续……别停下……死在一起吧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