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是莫比特庄园的管家,刚刚从管家学院里毕业,应聘莫比特庄园也才一年而已,能干出勾引主人家小姐这种事,估计他这么多年的管家教育也是白学了。

  自从发现了安瑟妮和管家巴里的秘密,姜凯昱就一直在想报复这对野鸳鸯的对策,机遇最后来自这个冬天的第二次社交宴会。

  宴会的牵头人这次换成了弗瑞德男爵,举办宴会的原因是弗瑞德男爵的庄园上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据说也是带有爵位的一位绅士,最为关键的是,这位绅士年纪轻轻,还没有妻子。

  这个新闻立刻引起了整个小镇所有待嫁姑娘的关注度,在宴会举行之前的整整一个星期,大家在谈论的都是这位神秘而没有妻子的有爵位的绅士。

  姜凯昱心想人家没有妻子也和你们这些乡下姑娘没关系,就算同是贵族,可有爵位和没有爵位那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就像天上的云彩和地里的泥巴,人家就算娶也是上流社会爵爷或者亲王家的贵小姐。

  和众多姑娘不切实际的幻想相比,老莱特的想法实在多了,他就希望奥斯汀能把弗瑞德男爵的哑巴女儿安娜娶回家。

  所以老莱特下了血本,为了即将到来的宴会,特意给姜凯昱置办了两套新行头,不过时间紧迫,所以都是成衣,不是高定,难免有些不合身。

  结合一身崭新的成衣三件套,奥斯汀的外貌更是俊美得令人神共愤,玛丽安看到一身笔挺西装的姜凯昱,心中暗骂怎么没让查尔斯再给他脸上来几鞭子,这要是生就成女人,不知道得迷倒多少男人,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奥斯汀是男人这点更令她感到麻烦,因为想让她那个傻儿子拥有继承权,奥斯汀可是她需要跨越的第二高山。

  姜凯昱和兰瑞莎仍然是坐在一辆马车上,今日的兰瑞莎也经过了非常仔细的打扮,完美的妆容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期待和雀跃。

  弗瑞德男爵的庄园要比克拉尔家的约克庄园远一些,所以浪费在路上的车程也较上次长,不过到达弗瑞德男爵的庄园时,客人们也只稀稀拉拉来了一些,而且多是男士,恐怕女士们知道今天有极其重要的客人要来,都在忙着盛装打扮,所以耽搁的时间比较多。

  没有让女士受冷落的道理,姜凯昱和兰瑞莎刚一到舞会现场,兰瑞莎的身边很快聚拢过来几个年轻小伙子,但是看到脸上伤疤未愈的姜凯昱,又都不自觉

  望而却步。

  兰瑞莎瞪了姜凯昱一眼,姜凯昱耸耸肩,很自觉的离兰瑞莎远点,随着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姜凯昱也就不用干站着充人数,找了个不太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作壁上观去了。

  “怎么又是一个人坐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姜凯昱抬头微笑:“早上好,弗瑞德先生,我想,没有哪位女士愿意同我这样的人共舞。”说着将自己有一道鞭伤的那边脸转给弗瑞德看。

  弗瑞德微蹙了一下眉毛:“能在这么完美的脸上留下这样痕迹的人,他的灵魂一定是被魔鬼舔舐过。”

  才被人骂完魔鬼的姜凯昱,心说他可没有舔舐过查尔斯的灵魂,都不够他恶心的了。

  姜凯昱无奈的对弗瑞德笑了笑:“希望不会留下疤痕,不过留下了也没关系,这样才更显我的男子气概,不是吗?”

  姜凯昱的玩笑并没愉悦到弗瑞德,他更为姜凯昱觉得可惜,他叹了口气:“我的安娜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没想到你的境遇也不好,唉——你们真是同命相怜的两个可怜孩子。”

  姜凯昱已然明白了弗瑞德对他的意图,心中不免不解,安娜虽然不会说话,但模样性格都极佳,以奥斯汀的情况,根本配不上男爵的女儿。

  姜凯昱故作诧异:“哦?安娜小姐最近的心情不好么?她在哪,不知道她现在能不能接受和我这个丑八怪共舞一曲?”

  “我想她会很愿意和您这个活泼善良的小伙子跳舞的。”说着转身,带着姜凯昱去找正在一个角落里闷闷不乐的安娜·弗瑞德。

  随着第一支舞曲响起,宴会正式开始。

  看着场中翩翩起舞的姜凯昱和安娜,老莱特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当然,弗瑞德男爵也是一脸的满意浅笑。

  安娜自看到姜凯昱,心情就开始慢慢变好,伴随着舞曲的深入,安娜纯真的脸上再次出现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对于安娜情绪的转变,姜凯昱的心情却因此出现回落,他能看出安娜对于奥斯汀这张脸的青睐,可姜凯昱一点也不需要一位女***慕者,而且他也不想伤害安娜。

  一支舞结束,姜凯昱出于礼貌,拉着安娜的手回到弗瑞德身边。

  “几日不见,奥斯汀的舞跳的真是越来越棒了,只可惜脸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真是令人伤心。”弗瑞德男爵仍在纠结姜凯昱左脸颊上的鞭伤,语气很是伤感,就好像自己看上的一块肥肉被人偷吃了一块似的。

  姜凯昱心中无语,表面微笑:“看来这样的变化让弗瑞德先生很不适,对此我感觉很抱歉。”

  “你不该抱歉,该抱歉的应该是那个不懂得珍惜你的人。”

  “一个不懂世故的小孩子,男爵先生没必要和这样的人计较。”顿了下,“男爵先生平时除了跳舞,还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很多,奥斯汀想听哪方面的?”

  “都想听。”姜凯昱摆出求知若渴的姿态。

  弗瑞德男爵思索了一下,他在结合自身的经验,想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会对哪些话题感兴趣。

  姜凯昱明白他的烦恼,说道:“如果是骑马射箭绘画吟诗这些,那还是算了,我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绅士教育,我怕我吟诵出来的诗歌上帝都不忍视听。”

  弗瑞德犯愁,却又故作玩笑:“那总不至于让我这个绅士与你聊一些关于缝纫和刺绣的话题吧。”

  “那倒不必,说说男爵先生您真正感兴趣的东西,没准我也感兴趣呢?”姜凯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