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侯拥着王冶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 两片唇瓣从未离开他的唇,沈斯侯有些迫切地想要亲近他。

  自从昨晚的食髓知味后,身体像是十六七岁的男孩般躁动,沈斯侯可以克制这股冲动, 明明擅长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但是现在, 沈斯侯不想,面对的王冶时, 沈斯侯总可以肆无忌惮, 极享受这种感觉。

  几乎是进到房间的瞬间, 沈斯侯扣着王冶的腰将他抵在自己的胸膛与墙壁之间, 手臂撑在王冶耳侧, 激烈又不失温柔地深吻。

  王冶被吻得双腿发软, 腰身的不适提醒他昨晚的放纵, 王冶呼吸着甜腻的气息, 快要缺氧的脑子里浑浑噩噩天马行空地想, 沈斯侯是渣男啊……

  他故意和你暧昧……

  为什么就抵不住他的诱惑呢?

  王冶快要溺死在沈斯侯营造地柔情中, 拍拍他的肩膀用力推开,自己仰头靠在墙壁上大喘着粗气, 脸上晕着绯红。

  沈斯侯手掌抚着王冶的侧脸, 指腹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王冶的身体一颤, 沈斯侯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眸子里噙着温润的笑, “怎么,想临阵脱逃啊?”

  沈斯侯原话奉还。

  王冶微张开湿润的唇瓣露出一小节舌尖快速划过,他不服输地低骂一句,不就是玩弄感情吗?不就是互相索取, 互相占便宜吗?自己有什么不敢玩的?

  王冶揪着沈斯侯的领口,抬起头霸道地吻上去。

  “嘶……”沈斯侯被他尖利的牙齿咬住下唇,不过还是不由地弯起唇角。

  沈斯侯搂着王冶,拥得更紧,掌控着他的腰将王冶往客厅的沙发上带。

  王冶脱下自己的卫衣,动手扯沈斯侯的西装裤,他很亢奋,只要想想把平时一本正经的男人弄得受控,一双犀利精明的眸子染上欲望,他就浑身血脉偾张。

  “啊!”王冶被沈斯侯压在沙发上,气息紊乱小声地喃喃,“在这?沈斯伯会不会突然回来?”

  沈斯侯蹙起眉心,讨厌他在两人单独相处时提起任何自己不想听的名字,手掌托着王冶的腰贴近自己,“呃……”王冶吭了一声,发狠地咬沈斯侯的唇,“我就随便问问?”

  沈斯侯沉声,“闭嘴。”

  王冶得意,“我不。”

  他盯着沈斯侯深邃的眸色,咬上沈斯侯的下巴,耳根,脖颈……

  沈斯侯舒服地眯起眸子,瞳孔危险地收缩,轻声在王冶耳边:“喜欢吗?”

  “嗯?”王冶认真地吻着,喜欢?喜欢什么?

  沈斯侯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喜欢吗?”

  王冶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什么?”

  沈斯侯敛起眸子,凝着他红润的唇,缓缓贴在王冶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喜欢我吗?”

  王冶的心跳加速,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告诉他,不能承认,喜欢是什么?渣男怎么会提什么幼稚地喜不喜欢?

  亏沈斯侯问地出口……

  可是……王冶动了动唇,那个不字怎么都说不出口,他皱着眉头,浑身局促地收紧,用力勾着沈斯侯的脖颈,“我……”

  叮——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嘶……”沈斯侯吸了口气,眼神中迸发出一股犀利的锋芒瞅向入户门,王冶吓了一跳,这种目光沈斯侯从没有过,只有在沈斯伯那个变态的眼里见到过,沈斯侯转而俯下身在王冶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应该又是外卖,等我。”

  门锁转动,沈斯侯同时打开房门,男人瞧见沈斯侯发丝凌乱,唇角红润的样子,惊讶地开口:“你终于和沈斯伯搞在一起了?”

  “说真的,有没有一种自己撸自己的错觉?”

  沈斯侯被男人的设想恶心到,“爸,这一点都不好笑。”

  “好吧。”卫欢耸肩,走进房间,“你的工作要结束了吧,家里那位董事长等不及要见你了,他对这种事业有偏见,你知道的。”

  “以后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小姑娘。”

  卫欢伸出手掌捏沈斯侯的下巴左右晃了晃,一双冷眸敏锐地瞄到他脖颈上的吻痕,“新鲜啊,真有人了?”

  沈斯侯无奈地被爸爸掐着,还被叫作小姑娘,真是变态的恶趣味,“那是因为爸爸把我们的信用度都透支了,让爹地以为我们的工作是为了那点花花心思,如父如子。”

  卫欢反而更得意,不置可否。

  王冶从客厅走出来,不满地嚷嚷:“沈斯侯,你好没好啊,这么久到底是谁临阵脱逃?”

  卫欢瞧见眼前的男人,夸张地吹了声口哨,目光顺着他泛红的脸颊、赤着的胸膛,光明正大地向下打量目光游走在干练的腹肌之上或是之下,风流地开口说:“我喜欢丘比特。”

  王冶怔住,目瞪口呆地对上男人的目光,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半长的黑发向后梳理留下额侧一缕不羁的垂下,冷峻的五官潇洒张扬又带着一丝成熟的气魄逼人,他站在沈斯侯旁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两人就像是名利场的胜者,一明一暗,犹如教父教子。

  而他正满眼戏谑地盯着自己,好像只要他开口下令,沈斯侯会就像是捕猎者般朝自己扑过来,听他说到丘比特,王冶缓缓地垂下头瞅见自己胸口的睡天使染着绯色,随着自己的呼吸激烈地起伏。

  “靠!”王冶崩溃地转身跑回卧室,一家子变态。

  王冶想起来,这是自己上次认错的男人,是沈斯侯的爸爸。

  “很辣啊。”卫欢饶有兴趣地打量沈斯侯,“怎么回事?”

  沈斯侯想到爸爸平日里风流的作风,不满地开口:“爸,你不会想和我的人怎么样吧?”

  “你的人?”卫欢一脸鄙视,“我嫌你们太嫩,上床是不是还只会玩传统的背入式啊?”

  沈斯侯彻底哑然。

  卫欢走到客厅,在沙发前弯下腰摸到藏在暗箱里的盒子,在沈斯侯面前摆了摆,“送给你爹地的礼物,藏在家里太容易被发现了,那该怎么给他惊喜呢?”

  沈斯侯诧异,自己和沈斯伯竟然都没发现,安保措施向来是沈斯伯最重视的,居然没有发现?

  卫欢挑眉,“沈斯伯呢?”

  他一脸似懂非懂地样子,“你们不会玩3p吧?”

  沈斯侯无语,“爸……”

  “好吧。”卫欢拍拍沈斯侯的肩膀,“不过那谁知道呢,你们从小就都会打心眼里争一样东西。”

  沈斯侯坦言,“他这两天都没有回来,不知道在搞什么,不过他工作起来向来这么疯,四十八小时不睡也正常。”

  “不正常。”卫欢反驳,“你上个心吧,他这两天总往国外跑,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斯侯不解,怎么会跑到国外去的。

  卫欢边往外走边说:“盯着点他,我不希望我和你爹地的纪念日被你们两个破坏哦。”

  沈斯侯点了点头,送爸爸离开。

  “行了,回去吧,宝贝。”

  卫欢一脸高深道:“加油哦。”

  沈斯侯叹了口气,正巧外卖员送来晚餐,领着餐盒回到餐厅,“王冶,出来吃饭。”

  王冶裹着浴巾走出来,“那个……是你爸爸?”

  沈斯侯摆着餐具,“是。”

  “好年轻啊。”王冶在他对面坐下,不舒服地左右扭了扭。

  沈斯侯开着玩笑,“靠脸吃饭的,当然要保养好啊。”

  王冶睁大眼睛,“什么意思?什么叫靠脸吃饭啊?”

  沈斯侯递给他一份沙拉,“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王冶捏着叉子,“不是吧……”

  他已经脑补到沈斯侯的爸爸其实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可怜,太可怜了,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看的脸啊。

  沈斯侯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回神。”

  王冶抱歉地朝沈斯侯笑了笑,“你也可以靠脸吃饭啊。”

  沈斯侯无奈,都怪自己这个招蜂引蝶的爸爸,自己有点吃醋了。

  “你就给我吃草啊?”王冶一下下叉着沙拉,不满地嘟囔。

  “当然不是。”沈斯侯将各种药膳摆在他面前,“我说了你肾虚需要补补,但是直接吃油腻的也不太好,所以先吃一点沙拉。”

  王冶咬牙,“你才肾虚,少年那就要节制啊!”

  沈斯侯浅浅地微笑,“我已经节制很久了,偶尔想要放纵,但是对方体力不支,所以就只能帮他补喽?”

  王冶攥拳锤在餐桌上,愤愤地喝了一大盅补汤。

  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过这些药膳的味道还不错。

  沈斯侯被他惹笑。

  不过到了躺在床上的时候,王冶翻身压在沈斯侯身上刚要吻他,鼻腔涌出一阵温热的暖流,伸出去摸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卧槽,这是虚还是火气太旺了?”

  沈斯侯走下床,自责又忍不住开他的玩笑,“我应该拦着你的,就算心有余力不足地想补,一次性也不能喝这么多。”

  王冶忍不住骂道:你大爷的!

  第二天早上,王冶舒服地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身边传来熟悉的窸窣声,他缓缓睁开眸子,沈斯侯的手掌抚上他的腰,力度均匀地揉,“还难受吗?”

  王冶木讷地眨眨眼睛。

  沈斯侯温柔地笑,又问道:“我们继续去上班?”

  王冶回神,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九点。”沈斯侯戴上手表,“我帮你打包了早餐,可以在路上吃,不着急。”

  王冶坐起来,明明不是拍摄也要这样暧昧吗?

  算了,不想了,起床上班。

  王冶和沈斯侯出现在拍摄现场,其他男嘉宾看过来忍不住冷嘲热讽,“有钱真的好啊,有的是人上赶着被玩弄……”

  沈斯侯略带歉意地瞅向王冶,他无所谓地耸肩,“内个……”

  “我去找导演说个事!”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沈总,坐。”靳航给他留了个位置,大屏幕开始继续播放嘉宾的问答,这次轮到王冶。

  导演向他提问:你的谎言都有哪些?

  王冶一一列举:“我没谈过恋爱是假的。”

  导演:这个众所周知。

  王冶风流地说:“不能接受潜.规.则是假的,要看是谁?”

  导演忍不住嗤笑。

  导演问道:“所以你在节目中的任务是?”

  王冶一脸无奈地举起自己手里的任务卡,【完成渣男日记任务,选择攻略任何一位男嘉宾与他进行如拥抱,互相袒露心声等恋人之间的相处,因此获得对方的救赎值。】

  导演:“那么你选择的嘉宾是?”

  王冶露出迷人的笑,“当然是选救赎值最高的男嘉宾……沈斯侯啊?”

  坐在沙发上的沈斯侯沉沉地吸了口气,扭过头面色如水地看向王冶。

  王冶躲到导演地监视器后小心地提醒,“你别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