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到机场上,见四周灯火辉煌,通透明亮又宽敞。

  人声鼎沸,摩肩擦踵的人来人往,与当初妮可出国时相比,好似没什么改变,依旧带着熟悉的感觉。

  但望着那些新增加的标识,先进的大跨度钢筋结构。

  处处宣传着文明共建,和谐家园的标语,无一处不在告诉她,光阴飞逝,物是人非。

  妮可慢慢走出机场,思绪也不由拉长。

  想到当初踏上异国他乡的道路时,从未想过,离开祖国的时间会这么长。

  长得将他乡当成了自己的国度,萌生着永远不回来的念头。

  初初离开时,还是一个莘莘学子,对外面广阔世界充满新奇的探索欲。

  对陌生国度,带着忐忑期待的渴望,对未来有无限遐想。

  当在y国接到你离世的消息时,天塌地陷,最亲的人抛弃自己,感觉世间就剩下自己踽踽独行。

  心灰意冷的回来办了你的葬礼,不想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又匆匆忙忙逃避到y国去,孤独一人,在异国他乡生存下来。

  朋友们总夸我拥有一双女巫的手,能将普通的食材变成美味诱人的佳肴。

  他们却不知道,每一次的下厨,只是想做出姐姐做菜的味道。

  妮可轻叹,忙忙碌碌很久,厨艺长进不少,却始终没有姐姐做的饭菜温馨。

  可能是我独自一人在外,再也没有感受到姐姐的温暖,体会不到家人的温馨。

  所以才做出食物空泛其味,失了灵魂的佳肴吧!

  她自语道:“姐姐,是不是你在冥冥中感念到了妹妹的念头,才会让我再次踏上回国的路。”

  在妮可站在路边发神之际,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到她面前,面容敦厚的司机热情问道:“美女,要搭车吗?”

  妮可被出租车司机的询问打断思绪,回过神来,点头承认自己有搭出租车的想法。看書溂

  并问道:“师傅,这车子到汽车站吗?”

  司机见有生意上门,满脸高兴的回道:

  “在s市,哪里都去,哪怕去外省,只要价格合适,也可以跑。”

  妮可听到这个回答,打开车门坐上车。

  出租车启动后,她微微思索,问道:“师傅,那你走云县吗?”

  出租车司机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一边又回答妮可的询问。

  “美女,你说的云县,是不是前不久闹洪水的地方?”

  妮可一怔,她才回国,并不清楚云县的现状。看書喇

  迟疑问道:“师傅,你说的是属于庆市的云县吗?”

  司机点头回答:“对呀,我会知道庆市的云县,就是因为前段时间,洪水这事闹得大,新闻天天播报才晓得的。

  为了这件事,我们公司还组织为这次洪水灾害捐款了,我都捐了几百元。

  看着那些人的家园被洪水冲毁,无家可归的样子实在心揪得很。

  不过幸运的是,政府有做好灾后安排,各界人士也纷纷伸出援助之手。

  美女,你到云县去做什么啊?若是事儿不急啊!就缓些日子再去。”

  妮可通过与司机交谈,对云县此时的现状有了个大致了解。

  同时也上网搜索了一遍,网页上全部是云县洪水受灾的消息。

  她回答司机道:“我的老家是云县的,今天才回国,想回老家看看。

  此时听了师傅说的消息,才知道云县发生这么大事情。”

  司机恍然大悟,他就说自己拉的乘客是云县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家乡的情况,原来是因为消息不畅通的缘故。

  “怪不得你不晓得云县发生洪灾这件事,原来是才回国啊!

  不过美女啊!我这车就不走云县了,那边很多交通路线都还没有恢复,过去不方便。

  也更担心洪水过后,山体滑坡,不安全。”

  听到司机的拒绝,妮可回道:“那还是送我到汽车站吧!我去汽车站坐车过去。”

  “那行,这边坐汽车到云县,也不远,大半天路程,回去帮助家里做灾后重建,回来得也正是时候。”

  对于司机的提议,妮可笑而不答。

  会不会帮助那个女人,妮可此时不知道。

  与司机结束交谈后,看着日新月异变化的道路,妮可陷入沉思。

  那个还生活在云县的女人,遇到这么大洪水灾害后,有没有落脚之地。

  那个男人,还管不管她,她可曾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满腹心事望着车子窗外的风景,不知该怨恨还是该放下。

  而此时在云县的一处山村,妮可所想之人,正在进行又一次捍卫自己婚姻的大战。

  “孙梅,你有完没完,早就和你说了,我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不要找玉兰吵,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你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们一家子的,居委会都找上门几次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一个六十岁左右,身体精壮,肤色黝黑的男人“啪”的一声,猛一巴掌拍在眼前女人脸上。

  叫做孙梅的女人脸上瞬间起了个青色的巴掌印。

  可以从那青色巴掌印上看出,眼前这男人力气有多大,下手有多狠。

  而叫做孙梅的女人也不甘示弱,一把爪子挠上男人的面颊,边挠边骂道:

  “背时的冤家,老娘告诉你,这辈子你就莫想摆脱我。”

  然后手脚灵活的转过身,指着那看笑话的女人,破口大骂。

  “你和老娘结婚的时候,这个贱女人还到处卖着肉皮子。

  也就你这个挨千刀的眼瞎得厉害,将个风骚的破鞋儿当宝。

  也不晓得这破鞋儿给你生的种,是哪个野男人的,你接盘过来,满头绿油油的。”

  看笑话的女人,大约四十来岁,染了一头黄色头发,戴着黄金项链,打扮相对要时髦些。

  她听到孙梅将矛头指向自己,尖酸刻薄的反驳道:

  “我是破鞋儿又怎么样,强哥就喜欢我这风骚样。

  哪个像你一样,浑身松皮拉垮的,送上门去,都没得人搭理。

  贱脸皮子比城墙还厚,巴到起强哥,拿起棍棒子赶,都赶不走。”

  转过头抱着男人胳膊娇声娇气撒娇,还抛着媚眼。

  “强哥,现在屋头都遭水灾了,啥子都泡坏了,要是再养个老妈子,这日子来啷个过嘛!

  现在小宝也大了,隔不了几年就要说媳妇了,到时候我们两个还没扯证,小宝会被人说闲话的。”

  强哥听了玉兰的挑拨,上前来就对孙梅一阵拳打脚踢。

  孙梅要反抗,那个玉兰则咬牙切齿的抓住她胳膊和腿,狠狠束缚住,让孙梅动弹不了。

  孙梅被打得鬼哭狼嚎,从他们门前经过的邻居,纷纷摇头叹气。

  “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这一家子闹了十多年,也不见个消停样,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得咋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