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同时,陈香香内心是舒了一口气的。
杨大成还活着,苏阳就没事。
多好啊。
而苏阳则是眉头皱起。
这杨大成……
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尤其是杨大成张嘴的时候,牙齿缝里还有鲜红的肉。
那头狼被杨大成给吃了……
苏阳嘴角抽了几抽。
他将陈香香拉到了身后。
“你看看,你还是很爱护她的。”
杨大成昂着头说道:“苏阳,陈香香就是你的弱点,被我发现了,嘿嘿嘿。”
苏阳一脚将杨大成的头踩在了地上。
可那杨大成还是怪笑连连。
非常吓人。
“阳……”
陈香香害怕。
苏阳真不喜听杨大成的怪笑。
他恨不得一脚将这颗脑袋给踩个稀巴烂。
蹲下了身子,盯着杨大成一会,然后一声冷笑,带着陈香香离开了。
杨大成在地上调转身子,在后面爬行。
苏阳和陈香香各自回了家。
杨大成爬回去的时候,有村民见着,吓得魂都冒出来了。
吃早饭。
苏阳端着碗坐在外公身边。
外公目光中没有色彩。
一天有一个小时的清醒,是哪个时间段?
跟昨天一样吗?
需要诊所或者老宅的刺激?
需要去验证一翻。
因此,吃好饭,苏阳带着外公去了医馆。
果然,一进了医馆,外公清醒了。
他坐在太师椅上,皱着眉头看苏阳。
“你进老宅了?”
杨万山问。
苏阳摇头。
“那你身上……”杨万山闻的出来。
“杨大成的。”苏阳道。
“杨大成?”
杨万山点点头,叹道:“杨大成应该是见过老祖宗了,老祖宗在他身上留下点东西,这个杨大成啊……你要多小心一些,别给他撕破了口子。”
苏阳点点头,道:“外公,杨大成把香香推下了山路,就那个盘山路,昨天,我提着杨大成,把他扔下去了,还弄来了一头狼。”
“可今早,我看到杨大成了。”
“他身上多处骨折,尤其是脖子上的狼牙留下来的血洞,正常人的话,活不了的,可他还精神着,在地上爬,越来越不是个人了。”
“老宅里的那个老祖宗会通过杨大成降临吗?”
“不会。”杨万山非常肯定。
他说道:“杨大成身体过于弱,承受不住灵的降临。”
“灵要宿体,条件非常苛刻。”
“因此,你会是最大的目标。”
“不要再进老宅,最好不要靠近。”
“那他操控杨大成,是要干什么?”苏阳疑惑的道。
“或许是想要看一看现今的世界吧。”
杨万山说道:“自困镇魔井中,一心想要出来,提前熟悉这个世界,为以后出来做准备。”
“应该是这个。”
杨万山没去想别的。看書喇
苏阳点点头,认同了外公的话。
“别的事,你先不要问我,给我一张纸和笔,我画下锁龙井的结构。”
听到这个,苏阳将心头很多疑惑给压下,他拿来了纸和笔。
外公拿着笔,对着白纸沉思,久久没有动笔。
苏阳没再说一句话。
陈香香来了。
她拿着做刺绣的东西,一进来看到杨万山,她想开口的,被苏阳眼神制止了。
陈香香坐在一旁低头绣花。
苏阳在外公旁边看了一会,外公还是没动笔,他就坐到了陈香香面前,看着陈香香那双灵巧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个小时候后,杨万山眼神一变,竟是趴桌子上睡着了。
苏阳拿起那张纸。
上面只画了一些简易的线条。
他把纸收好,背起了外公。
“我送外公回家。”
苏阳走出去。
陈香香要跟着,苏阳说不用。
她就站在门边目送着。
老村长杨庭建走来了。
“是杨大成把你推下山路的?”
杨庭建问道。
陈香香脸色一变,低下头。
“我知道你听的见。”
杨庭建沉声道:“杨大成自己说的,全村都知道了。”
“他说苏阳将他扔下了山,他没死,早晚会报复!”
“你这丫头,以前怎么不说啊?”
陈香香抿了抿嘴,道:“我不敢,我怕阳……”
“你怕苏阳去打人?”
陈香香点头。
“你啊你。”
杨庭建叹口气,问道:“苏阳呢?”
“送外公回家了,外公睡着了。”陈香香道。
杨庭建蹲在门边,点上旱烟袋。
不多会,苏阳来了。
杨庭建说了杨大成承认推陈香香的事等等。
“老村长,杨大成的事你不要管。”
苏阳道。
“你可不能胡来啊。”
杨庭建道:“要我说,叫警所的人把他带走吧。”
“不能带走。”苏阳道。
“为什么?”杨庭建问。
“因为,他已经不是个人了。”
闻言,杨庭建嘴巴张大。
“他真进了监狱,会害很多人。”
苏阳道:“此事诡异,不过,我会处理好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但是自己小心点。”
杨庭建叹道:“杨大成确实不是个人了,根本没个人样。”
“还说自己生吃了一头狼……”
“陈二春带着几个人去了盘山路,很快应该能有信。”
不多会,杨庭建接了陈二春的电话,他的脸色一变再变。
陈二春电话里告诉他有一头狼尸,残缺不全。
挂了电话后,陈二春发来了照片。
杨庭建不忍看。
苏阳看了,目光幽冷。
生吃了狼,换成人呢?
估计很快就会在村里传开。
苏阳都想象出来,要不半天,就会从杨大成吃狼变成吃人。
等传到外村,肯定更加离谱。
他觉得有必要采取措施了。
因为,杨大成完全不是个人了。
“今天,清晨会来村里,我还想着挽留她,等她来了听说杨大成的事,哪还能留下啊。”
杨庭建很是气恼。
“清晨,多好的一个丫头,就没人比她做村支书合适的,也就百花村不懂得珍惜。”
“闹啊闹,整天就知道闹,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能打的头破血流,能将两家变成死对头,这样的风气,啥时候是个头啊。”
杨庭建揉搓着老脸。
这一辈子,他就跟烦恼打着交道,没几天清闲的时候。
说习惯吧,哪能习惯了。
“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咱们村子和和睦睦的那一天。”
这是老村长的心愿,一辈子的心愿。
但他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