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知青不禁吃了一惊：“她什么工作单位？连电话也有？”
温美霞陈清霞陈丹琴连电话也不知道呢！
即使关氏姐妹也只是听说过一般重要的机关单位才有，一般的单位也没有的。
顾柒柒耸了耸肩：“我那朋友在省府的警局上班的，他们有电话，我去出邮局花钱打个电话就好。”
五人不禁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她，连警局也有朋友。
这一回，顾柒柒可没吹牛，省府警局，尤其管理她住着的东区警局，不认识她的警官估计不多。
即使是西区，上回可是帮着破了一个拐卖人口的团伙，西区那边的警局，也有小半人与她熟识了。
一连接下了五个订单，应允给她们买毛线，几人凑在一起吹牛了小半天，看到周渝琛三人从后院回来，顾柒柒才回后院。
沐云川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俊美的脸上微带红晕，神情茫然地回过头来，双眸灼热地紧紧盯着她。
"怎么啦？"
顾柒柒敏感地感觉到他的神情不是很愉快，不禁伸出了手。
沐云川一把握着她的手，把她扯到了怀里，紧紧搂着她。
“怎么回事？你有心事吗？”
顾柒柒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身体，释放着心底的情绪。
过了许久，沐云川才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搓了把脸，轻声道：
“周渝琛说，这一回，许拓寄出的告密信立了大功，破了好几件杀人悬案，警局那里给他嘉奖，记了一功。”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这般难受？”
顾柒柒嗤笑一声，不在意地摇头：“一个功劳而已，能保他一辈子？冯洁那里，我怀疑他忍不了多久。”
沐云川顿时回了精神，低声道：“我怀疑，他不杀了你那表姐，也会把她拐卖掉。”
顾柒柒撅起了小嘴：“她可不是我表姐。”
“是，是我的错，我说错了。”
沐云川搓了搓脸蛋，散了下酒气，眼神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心底已经有了主意，没错，许拓不可能会要冯洁那个烂货的，看他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不管他是杀人，还是拐卖，只要让他抓到证据，这个男人便能解决了。
看来，过几天他应该联系一下炳哥，让他们安排几个人盯着才行。
沐云川忽然低声问道：“柒柒，你那里给我存了多少钱？”
顾柒柒闻言，看了看门外，低声道：“你回公寓清点一下，就是那个月饼盒里，也差不多满了，我收拾屋里。”
沐云川点头同意了，顾柒柒带他回了公寓，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收拾餐桌。
门外的小灶膛连接屋里的火炕，冬天一直没断火，上面还有砂锅温着热水。
顾柒柒把骨头一一夹出来，小心放在灶里燃烧。
余下的碗放入在洗碗盆里，用热水清洗两遍，才一一放好。看書喇
屋里的小餐桌也用热水抹了一遍，然后折叠收好，放到了墙角里。
把屋子里收拾干净，剪了下烛芯，让烛火更明亮一点。
屋外早已黑透，除了夜风呼呼的吹，后院半个人影也没有。
顾柒柒关了房门，也回了公寓，对沐云川道：“怎么样？有多少了?”
沐云川刚从浴室中出来，嘴里的酒气全散完了。
他轻声道：“数了一下，大概有四万多，够用了。”
“你打算用这个钱干什么？”顾柒柒狐疑地问道。
“我打算花钱请几个人盯着许拓与冯洁，尤其是他带着冯洁离开安城之后。”
沐云川正要说下自己的计划，顾柒柒忽然看到了手机有视频接入。
顾柒柒打开看了一眼，竟然是陶尤，她许久没见过的闺蜜。
顾柒柒摆了摆手，示意沐云川不作声，才连接视频。
陶尤艳丽而夸张的妆容出现在手机里，对着她夸张地叫了一声：“柒柒，今天平安夜，你没有出门呀？”
“平安夜？”
顾柒柒还不知那个世界今天是平安夜呢，不过，七十年代可没有平安夜之说，而且即使有，也过了。
农历都十二月了。
她看了看陶尤所在的背景，狐疑地问：“你在哪里？”
陶尤：“我在彩云之南，你要不要过来，我们一起去香格里拉牧羊？”
顾柒柒摇了摇头：“没空，也不想当灯泡，还是你与男票好好玩吧！”
陶尤切了一声：“没男票了，分手了，所以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陶尤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才低迷了一下，又向她推荐起一路的美食起来。
“来了几天，才发现这边的咖啡也挺出名的，口感不比国外的品牌差，要不要寄几盒给你尝尝？”
“咖啡就不必了，我不熬夜，上回的巧克力还差不多，那个口感不错。”
听说巧克力，陶尤的神情阴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说：“我回去看看吧，如果没扔就给你寄过去，扔了就没了。”
“巧克力也扔？还有人比你更暴殆天物吗？岂有此理，太过份了。”
顾柒柒不满地摇摇头，自从到了七十年代，她觉得自己也开始变得节俭起来。
陶尤冷笑道：“那个人渣的东西，我才不想保留呢！”
她忽然怒气冲冲地对着虚空大叫一声：“你这个大渣男，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陶尤发泄了一下，一下便把电话挂了。
顾柒柒再次拨了回去，已经没人接听。
她神情狐疑地看着手机，微微摇头。
沐云川问：“怎么啦？你朋友?”
顾柒柒无奈地摇了摇头：“朋友加闺蜜，好像失恋了，刚才还叫我去彩云之南，跟她一起旅游。”
“你想去？不过，我们刚回大队，又请假离开，只怕不是太好。”
顾柒柒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能让陶尤这般难过，这情伤只怕不易痊愈。
沐云川看看时间不早，便离开后院回前院去了。
顾柒柒把沐云川送出公寓，又回公寓给陶尤发信息。
过了许久，陶尤才给她回信息：“没事，我就冲着夜空发泄地大叫了一会，还挺爽的，叫了一会，心情好多了。”
她一连发了几个语音，声音已经恢复了轻快，最后愉快地说：“好了，我把彩云之南走一遍，然后飞回去找你，和你一起过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