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从模糊到清晰，闪过了一些事情，没等舒瑶细想，意识就又混沌起来了。
贺风扬一只手绕过来，替舒瑶摁着太阳穴，低声询问：“是不是醉了？”
“没有啊。”
舒瑶转头过来，撅了下嘴巴。
贺风扬知道她是醉了，那酒度数是不高，但是后劲大，偏舒瑶还跟喝饮料似的，大半瓶都让她给喝完了。
抬手轻捏一下她撅起来的嘴巴，舒瑶立刻不满地抬手拍他，又扭头看向了外面。
贺风扬笑，视线跟着她一起往外看。
过了会儿，舒瑶又扭头回来，近距离地看着贺风扬。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舒瑶歪了一下脑袋，皱眉：“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贺风扬一时跟不上她的思维，“说什么？”
舒瑶撇了下嘴巴，“当然是说点我爱听的啊，你这个人怎么嘴巴一点都不甜。”
贺风扬失笑，起了捉弄的心，说：“你怎么知道我嘴巴不甜？”
舒瑶眼睛眨了两下，好似在努力地思考他这个问题，半响忽然吻了过去。
确切地说是啃，她在男人微凉的唇瓣上面啃了两下，回味似的唔了声，“有点甜。”
“……”
贺风扬喉结滚动，没等她完全地退开就把人拉过来用力吻了上去。
“贺---”
舒瑶所有的抗议和拒绝都被吞回了肚子里。
可能是喝醉了，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些，怔愣片刻之后缓缓抬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不知不觉间，舒瑶整个人被压在了软沙发上，头顶就是浩瀚的夜空。
舒瑶眼睛朦朦胧胧地睁开，忽然抬手用力推身上的男人。
贺风扬松开她被蹂躏得鲜红的唇瓣，低喘着问，“怎么了？”
舒瑶鼓着腮帮子看他，“我哥说你不是好东西，不让我跟你在一起。”
“……”
两根手指忽然夹住舒瑶莹白的耳垂，揉搓了几下，贺风扬问她，“那你呢？”
“什么？”
贺风扬舔了舔唇，“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
他对她好不好？
舒瑶秀气的眉毛渐渐拧了起来，贺风扬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舒瑶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一把推开了贺风扬，“你对我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
“舒瑶。”
贺风扬叹了口气，一伸手就把人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我们在一起六年的纪念日。”
“你骗人，”舒瑶不高兴地看着他，“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夏天，现在是冬天。”
事实证明，喝醉酒的舒瑶更加不好糊弄了。
“没有，现在就是夏天。”贺风扬说着摁下她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上去。
……
舒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车上。
这里虽然是半山腰，但是路的两边都有很亮的路灯，明晃晃的光线把四周照的亮如白昼。
“别在这里---”
外面太亮了，后座上面，贺风扬压过来的时候舒瑶下意识推开他，咬唇道：“要、要不回家再---”
“不行。”
男人呼吸粗重，“回家要两个多小时，我忍不住了。”
舒瑶：“那、那没有那个，不能、不行……”
“这儿呢。”贺风扬不知道从车子的哪个角落里摸出来一盒六只装的计生用品。
“……”
最后在舒瑶的强烈要求下，贺风扬还是把车子开到了一片稍暗的地方。
车里温度节节攀升，舒瑶整个人犹如一滩春水，任人搓来搓去。
结束的时候舒瑶已经没有一丁点力气了，连指尖都懒得动一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过舒瑶并没有睡多久，车里睡的不舒服，加上车厢里面有某些味道，朦朦胧胧地又睁开了眼睛。
两人还在车后座里面，舒瑶身上搭着贺风扬的西装外套。
“醒了？”
贺风扬降下一点车窗散味儿，“肚子饿不饿？”
晚餐的牛排舒瑶只吃了一半，又经过了这么一场运动，贺风扬怕她会饿。
舒瑶嗓音还有点哑，闷声说：“不饿。”
贺风扬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就睡吧，再休息会儿。”
车里的味道慢慢散去，呼吸之间都舒服了不少，舒瑶吸了吸鼻子，靠着他身上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外面开始渐渐下起雨来。
……
餐厅里有休息间，贺风扬高价租了一间位于餐厅后面的小木头房子。
两层的小房子只有一室一厅。
舒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整个人腰酸背痛，在床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推开窗户往外看，清早的山间雾气缭绕，鸟叫声不绝于耳，空气特别的清新。
“起来了？”
贺风扬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里面是一杯牛奶和一份刚刚做好的三明治。
舒瑶站在窗前转头问他，“这是哪儿？”
“餐厅的休息间，昨晚下雨了不好开车。”
舒瑶哼了声，嘀咕道：“还不是你非要浪费时间。”然后出去找地方洗漱。
早上八点多，山间的浓雾慢慢散去，两人返程。
回去的路上，舒瑶一路看着外面的景色，车子还没有开到山脚就又睡着了。
回到小区楼下已经是半上午时分。
见舒瑶还没醒，贺风扬也没叫她，打算把人抱着回去。
谁知舒瑶的手机忽然响了，成功被手机铃声吵醒过来，舒瑶睁开眼睛，看见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时，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贺风扬的脸。
她哥的电话！
“喂，哥。”舒瑶一边接电话一边调整呼吸，尽力让自己平静一点。
电话那头，舒澈问她，“你昨天干嘛去了，我让人过来给你送海鲜你不在家。”
“呃、跟朋友出去玩了。”
应付了舒澈几句，那边还要开会便挂了电话。
舒瑶松了口气，下车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腿还有点软。
贺风扬扶住她，一把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没力气走路还逞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