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澈：“那不行，公司里有好多单身的男青年，我已经让人都打听过了，你到时候看看喜欢哪一款的。”
“……”
舒瑶有点无奈，“哥你好歹比我大几岁吧，反正我不急啊，你要不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那边哼了声：“少跟我扯皮，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
然后电话就挂了。
舒瑶：“……”
……
翌日中午。
舒瑶接到钱嘉恒的电话，说是那几个在公司门口栽赃她的中年女人背后的人查出来了，让她去一趟华艺集团。
“不是应该去警察局吗？”
舒瑶抿了抿唇，“多谢钱助理，要不我去一趟警局吧，就不麻烦---”
“舒瑶小姐，这事儿是贺总让人查出来的，警局那边还不知道，您去了警局也没用。”
“……”
……
一个多小时后。
大约是钱嘉恒那边通知过了，楼下前台的人并没有阻拦，舒瑶很顺利地进了电梯里。
到了顶层，钱嘉恒就在电梯外面等着，舒瑶一出来他就迎了过去，“舒瑶小姐。”
舒瑶点头和他打招呼，跟着钱助理一路进了总裁办。
贺风扬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整个人慵懒沉静，跟个衣冠禽兽似的。
办公桌上有个浅绿色的小盆栽。
舒瑶愣了几秒钟才辨认出来那是以前她给贺风扬买的，据说能防辐射的小仙人球。
没想到他还留着呢。
舒瑶收起心里那点感觉，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对面喊了声：“贺总。”
钱嘉恒立刻拿了把椅子过来给她，然后退出去。
舒瑶在他对面坐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等着他先开口。
贺风扬合上文件，摘了脸上的眼镜，“你就不好奇是谁要这么整治你吗？”
“不好奇。”
“……”
舒瑶就是嘴硬而已，对上贺风扬那张脸她心里就有种不服输的劲儿。
其实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如果不好奇的话她过来干嘛，直接等警局那边的人通知不就好了？
“贺总。”
女秘书敲门进来，站在门口礼貌道：“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
“知道了。”贺风扬站起身，转头对舒瑶说道：“既然你不想知道的话，要不就先回去吧？”
“？”
舒瑶也跟着站起来，心里把面前的人骂了百八十遍又踩了好几脚。
贺风扬绕过办公桌过来，舒瑶下巴忽然被他捏住，男人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口是心非。”
“……”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中午一起吃饭。”
贺风扬说完就出去了。
舒瑶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让他给骗了？
“乖一点。”贺风扬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上一点，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上，舒瑶沉沉的吐了口气，重新坐下来盯着那盆防辐射的仙人球看。
他怎么还留着这个东西呢？
舒瑶还记得自己当时给他送这盆仙人球时贺风扬脸上的表情有多嫌弃。
没一会儿接到岑庭的电话。
岑庭简单和她解释了昨天的事情，说是临时要加班，一直到半夜才结束，怕打扰她休息就没有给她回复信息。
因为还要工作，岑庭也不方便和她多聊，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舒瑶看一眼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
没一会儿有秘书小姐端了果汁和小蛋糕进来，不过舒瑶没吃，打开手机玩了会儿游戏。
十一点半，贺风扬开完会回来。
钱嘉恒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汇报着什么，他并没有进来办公室，在门口的时候抓紧时间把最后一句工作内容给汇报完了。
舒瑶关了手机起身，“你开完会了吗？”
“嗯。”贺风扬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肚子饿不饿，走吧，先去吃饭。”
“可是……”
舒瑶想说他们不是要说那几个中年女人的背后是谁指使这件事情吗，就不能说完了再去吃？
说完了，他去吃他的饭，她还要回家呢。
“边吃边说。”
贺风扬拿了自己的手机，不等舒瑶回答已经率先往外走了，舒瑶只能跟上去。
……
车里。
贺风扬没带司机，自己开车。
舒瑶坐在副驾驶上，手机响了一下，祝顺北发过来的微信，是一张他脸上被化妆品画的五颜六色的照片。
【我侄女非要给我化妆，这样子是不是能去鬼屋吓人了？】
照片上面祝顺北的嘴巴被涂成了血盆大口，可怕是可怕，但也挺搞笑的。
舒瑶忍不住抿嘴笑了声，输入回复：【是挺可怕的，你可别把小朋友吓哭了。】
【不会，她胆子大得很。】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聊着微信，直到车子停下来。
贺风扬解安全带的时候扫了眼舒瑶的手机页面，其他的没有看清楚，倒是看清楚了她备注的【祝顺北】三个字。
“……”
不过贺风扬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舒瑶一声，“到了。”
现在正是午餐的高峰期，餐厅里人很多，只有最角落的位置还有空的桌子。
两人坐下点菜，服务员下去之后舒瑶才道：“贺总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唔，可以。”
贺风扬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指使她们的是一个年约四十，有案底的中年男人。”
舒瑶等了半响都没听见后续，皱了皱眉，“还有呢？”
“没了。”
“……”
舒瑶毕生的涵养都在这两个字里碎裂成渣，一句脏话差点就要飙出来的时候，他们这桌忽然不请自来个人，封煜。
“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吧？”
封煜笑着看了眼贺风扬，抬手招来服务员又点了几个菜。
舒瑶感觉自己气都要气饱了，起身道：“我还有事，你们先吃吧。”
然后就走了，光是看着背影封煜都感觉到了她的怒气冲冲，啧了声之后扭头问贺风扬：“你又对人家做什么了？”
贺风扬面无表情地端着杯子喝水，“不就请她吃个饭，我能干什么？”
封煜不信，“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追个人这么久了怎么不仅没有进展，反而还退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