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和燕乙穿过暗道,便直入了战王府对面的那一座废弃的破旧小宅子。看書喇

  那暗道的门相当结实,月冉溪只一推,那门怡然不动。

  她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清咳了一声,示意一旁的燕乙动手。

  燕乙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他只暗暗使了使巧劲,只稍稍一推搡,那扇沉重的石门便轰然大开。

  似乎是有了前车之鉴,月冉溪在那一扇门推开之时,立刻拿起帕子捂住了口鼻,这才免于那些灰尘直接糊了自己一脸。

  “咳……”燕乙就没那么幸运,他第一次'走这条暗道,也没想到这废旧的老宅子满是灰尘,捂着嘴咳了一声。

  “走吧,这几日可以找人过来打扫一下。”

  月冉溪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这老宅子陈旧的装饰。

  燕乙点头应答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跟随在了月冉溪的身后。

  “等等,不急着去月府,你先去菜市场买两担子菜过来。”

  月冉溪拦住了燕乙,吩咐道。

  燕乙不明所以地看着王妃,也没明白月冉溪的用意。

  “我们现在这个扮相,正好假扮成送菜的混进去。你放心,我们不会被怀疑的。”

  燕乙奉命去找来了两担子青菜,他们一人挑着一担子菜,缓步往月府而去。

  “王妃……您这累吗?”燕乙犹犹豫豫地看着月冉溪挺着个肚子挑着担子。

  言下之意是,王妃怀孕在身,这种累活交给自己便好。

  “你怎么比小桃还不灵光?”月冉溪无奈地斜了他一眼,纠正道:“在外不要喊我王妃,怕说错话,就不要开口便是了。”

  那燕乙莫名被训了一句,只得闷声地挑着担子,跟随在了王妃的身侧。

  月冉溪故技重施地借着令牌,用着上次类似的几句话,将几个门卫忽悠得一愣一愣,放任他们进去。

  一旁的燕乙也被月冉溪几句忽悠的话听得愣神,见月冉溪走了进去,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没想到,一进门,月冉溪稍一抬头,便看到月允昭正稳稳当当地候在了门房处,似乎在等待什么。

  月冉溪心下了然,垂着眼,已经明白了月允昭的用意。

  他应该候在门口,等着接应自己。只是,月冉溪也不清楚这月府如今是怎么个情况。

  月冉溪只思衬了一瞬,便干脆利落地握紧了手中的令牌,走上前去。

  那月允昭惊疑不定地盯着面前举止古怪的农妇,正想着出声询问。

  “月少爷,我们是奉命进府来送菜的。”月冉溪试探性地说着,并没有直接道明身份,同时隐晦地将手中的令牌揭露在了月允昭的目光中。

  这令牌是月允昭拿给月冉溪的,只一眼便能认出眼前人的身份来。

  一看到这令牌,月允昭自然是微微一愣,立时反应了过来,招呼道:?“你们跟我来吧。”

  燕乙还有些不明所以,不清楚这姐弟两人打得是什么哑迷,却也不敢随意开口,生怕破坏了王妃的计划。

  月冉溪和燕乙都规规矩矩地提着小担子,垂着头,跟随了过去。

  月允昭领着二人,在府中弯弯绕绕转悠了一圈,转悠到了府中的一处来人极少的偏僻院落。

  他一路上都闷声不语,直到看到前头那一方精致雕刻的假山,这才挥挥手,示意他们二人跟上。

  月冉溪和燕乙都放下了肩上的担子,赶紧跟上前去。

  月允昭拍了拍假山侧面的一处石壁,重重一推,一道设计巧妙的暗门便显现了出来。

  密室?

  家里还有密室?这是月冉溪都不知道的所在。

  她面露讶异,赶忙跟着月允昭进了密室。

  伴随着三人进来,月允昭小心地关上了暗门。

  “姐,是你吗?”月允昭上下打量着面前面容普通的农妇,语气却非常坚定地询问出声。

  月冉溪抬起眼,点点头,清脆悦耳的嗓音流露而出。看書溂

  “是我,他是燕乙。”

  “燕大人。”月允昭面露惊喜的注视着二人,也和燕乙打了一声招呼。

  月冉溪端详着四周,有些惊讶地说着:“我竟然不知道,家里还有密室?”

  月允昭笑着解释道:“这是爹用来藏私房钱的地方。我也是小时候来这里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爹的心思还不少哈。”

  月冉溪也忍不住笑了笑,轻声调侃了一声。

  月允昭往密室的深处走,进了最里头的一个小房间,一边出声招呼着:“姐,进来看看。”

  他的语气很是严肃,月冉溪两人自然立马提步跟上前去。

  最里头的那一间狭小的房间里头,正捆绑着一个人,他似乎已经饿了一天一夜,整个人垂着头,气息奄奄。

  察觉到外头的声响之后,这人却立刻抬起头来,瘦骨嶙峋的面上,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几人,莫名透出渗人的味道来。

  但月冉溪和燕乙都不是什么胆子小的,只是有些惊讶于月允昭已经将月立关押了起来。

  “姐,就是他偷偷在我的水里下了毒,害我昏迷了好几天!”

  在月冉溪面前,月允昭反而有几分少年的意味,怒气冲冲地指着月立,出声控诉着。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月冉溪直接走上前去,凌厉的目光紧盯着那月立,冷声询问道。

  那月立分明非常虚弱,却仍然面露轻蔑的意味,一句话也不说。

  “问你话。”

  一旁的燕乙见他轻蔑地注视着王妃,自然是怒上心头,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带着凶意地怒斥了一声。

  那月立本就虚弱,又挨了一脚,顷刻间脸色又煞白了下来却依旧冷淡地盯着几人。

  “说不说?”月冉溪面如寒霜,冰冷简洁地反问道。

  “王妃,让属下来撬开他的嘴。”

  燕乙目露凶光,从一旁取过了刑鞭,对着那月立是一顿拷打。

  没想到的是,月立的嘴实在是严,无论挨了怎样的毒打,硬是死死地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磨蹭到最后,燕乙额上都布满汗珠,恶狠狠地盯着那月立,硬是撬不开他的嘴。

  一时间,燕乙都有些溃败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