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铎尴了一个大尬，讪讪地收回手。
钱多多伸出手，主动朝校长打起了招呼，“您是省立大学的校长吧，常听我爷爷说起您，我小时候还见过您呢！怕是您不记得了！”
校长带着一丝疑惑地笑了笑，“你爷爷是？钱老？”
阳城姓钱的人家，也只有搞经济的钱老了。
钱多多笑道：“是。”
“哎呦，那时候你才那么一小点，现在都成大姑娘了！”校长笑道。
殊不知钱多多小时候根本没有见过校长，她那番话都是套近乎呢！
“多多，校长你也认识？你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史密斯先生称赞道。
“我不厉害，只不过是朋友多，真正厉害的是我妹妹。你不是问那些主意是怎么想出来吗？都是我的好妹妹。”钱多多拉过林芙蕖给史密斯先生引见，“林芙蕖。”
林芙蕖客气地跟史密斯先生打了声招呼，“史密斯先生，你好。”
林芙蕖态度不卑不亢，和那些见到他像见到鬼，或是卑微到骨子里的人很不一样，让史密斯先生高看了两眼。“哦，又是一位美丽的小姐。”
林芙蕖笑道：“你过奖了。”看書喇
钱多多将林芙蕖推到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她道：“来来来，你和史密斯先生聊聊你的那些创意，他拉着我问东问西，我快烦死了。”
史密斯先生会说中文，但有些词并不明白，就比如问东问西，可是“烦死了”他听懂了，因为钱多多已经说了好多次这句话，他还问了问钱多多是什么意思，才知道钱多多嫌弃他话多。
“多多，你不要再说这个词了，我真有那么烦人吗？”史密斯先生道。
钱多多点点头，刚要说话，宋天铎这舔狗打断了她，“史密斯先生怎么会！你说话多么有趣。”
钱多多对着宋天铎翻了一个白眼，无声地朝史密斯先生道：“我说对了吧！”
也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史密斯先生被逗着哈哈大笑。
钱多多拍了拍林芙蕖，“别紧张，你和史密斯慢慢聊吧，我找你们校长说叨说叨去。”
说罢钱多多拉着校长到另一边坐下，钱多多也没客气，上来就说道：“校长，我也不藏着掖着，我是皮丹的老板，林芙蕖也是老板之一。我就不明白了，林芙蕖去年没挂过一次科，没为了生意逃过一次学，怎么就不能边上学边做生意了呢？”
钱多多聪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刚才跟校长套了近乎，又搬出来爷爷，自然不怕全盘托出。
校长点点头，“做生意无妨，只是学校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这些年你爷爷也吃了不少苦，我想你也能明白学校的顾及，毕竟这么多学生，要是都这样我们也不好管。”
“我明白，我妹妹也不想闹大，你去学校打听打听，除了我妹妹身边那几个好朋友，连同一个寝室的人都不知道，她也是和你一样顾虑。这瞒着好好的，谁知道是什么王八蛋都给报出来……”说着钱多多看了宋天铎一眼，这意有所指已经很明显了。
钱多多朝校长笑道：“不过你放心，政策这方面不会再有什么变化的，只会逐渐放开，学校一定好好把握住机会。”
校长眼前一亮，他是校长，这个职位注定不如钱爷爷消息灵通，“这是钱老说的？”
“是，你就放心吧。我刚才还和史密斯先生聊呢。”
说到史密斯先生，他那里突然冒出一声惊呼，“校长，我要和你们的学生谈合作。”史密斯先生指着林芙蕖，“她真是太聪明了。”
史密斯是个老外，用词造句有时不讲语法，那话听着让人不明白，校长就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宋天铎陪了史密斯那么久，他明白啊！史密斯是要踹了他，让林芙蕖代表学校和他谈合作的问题。
宋天铎火急火燎道：“史密斯先生，这怎么可以呢！她只是一个学生啊！再说一直是我在和你谈，也是我将你从欧洲请回来的，你不能这样啊！”
史密斯先生道：“宋，我很感谢这段时间的陪伴，但是我一直是和学校谈，如果不是你说你代表学校来请我，我也不会过来。”
是，宋天铎使了一点小伎俩，两头骗，他先用学校的名号和史密斯谈，史密斯同意了，他又用史密斯朋友的身份和学校谈，史密斯在国内没有熟人，史密斯要想在国内闯荡只能靠他引路，谁知半路怎么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宋天铎道：“史密斯先生，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过河拆桥！”
史密斯先生一脸听不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过河拆桥这个词太难，还是他装听不懂。
史密斯先生略过宋天铎，直接和校长道：“我很欣赏林，我觉得她代表学校和我谈合作更合适。”
校长看了看宋天铎，又看了看林芙蕖，前者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后者倒是很平静，还隐隐约约有点不愿意的味道。
“史密斯先生，这不太好吧！林芙蕖同学还要上课，可能没有时间……”
“哦，那算了。”史密斯先生耸耸肩。
宋天铎松了一口气，校长也放下心。谁知气刚出来，史密斯先生站起身，“如果林不能，我们的合作也就算了吧。之前的交谈让我觉得差点什么，一直下不了决心，和林聊过之后我才明白可能是我和宋不合适，如果继续谈下去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我想合作还是就此结束吧。”
合作吹了！这怎么能行呢！
校长赶忙拦住史密斯，“史密斯先生你看能不能这样，让林芙蕖和宋老师组成一个队伍，一块和你谈，省得林芙蕖上课没有时间。”
史密斯先生有些为难，他其实和宋天铎不算熟，是由别人牵线认识的，而且刚才知道他两头骗的事，更让史密斯先生不想再和他合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