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平静的说：“她死了。”
“什么？！”
“你说我女儿她死了？！”
他激动的声音让姜酒迟疑了一下。
她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但对面这位显然……并没有。
心里有点不忍，但还是开口了。
“是的，可以断定了……”
电话里猛地发出巨大的哀嚎声。
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崩溃。
姜酒想要安慰几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时候，语言是苍白的。
过了好一会，罗父才抽泣着问：“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被谋杀。”姜酒说。
对方听起来更崩溃了：“怎么会是谋杀？我女儿那么乖巧听话的小姑娘，她和谁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从来不会得罪人的！”
姜酒：“……”
罗父问：“找到凶手了吗？”
姜酒：“抱歉，罗先生，具体情况，稍后会有警方和你联系，我只能和你保证，我们会尽力给你一个交代。”
挂了电话，姜酒觉得胸口闷闷的。
虽然没有见过，也并不知道罗欣是怎么样的人。
可是从罗父的口里，似乎能看见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这巫女，竟已是满手血腥。
也不奇怪，毕竟，她那天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只有杀过人的家伙，才会那么驾轻就熟的想杀第二个。
不，也许根本不是第二个。
圣诞夜。
“哥哥，你今晚真帅~！”
陆雪难得的对着自家兄长竖起了大拇指。
兄妹俩正准备出门，去接姜酒。
陆雪忙不迭的换着各种漂亮的裙子，她有一个超级豪华的衣帽间，光是各种各样的时装，就有几十平的空间。
陆宴默默的换上了新西装。
早上才空运来的黑色手工定制西装，每一寸细节都裁剪的十分得体，线条恰到好处的勾勒着男人挺拔的身段，袖口处刻着金色k的纽扣，无声地彰显着他的身份。
陆雪看着镜子里的兄长，都要流口水了，哥哥也太帅了吧~！
“哥，你之前不是说，圣诞夜和嫂子有特别安排吗？”
陆雪按捺不住八卦的心。
哥哥虽然生一副好皮囊，但很少这么精心的收拾自己，想来晚上是要有活动。
陆宴淡淡地瞥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陆雪问：“我想劝你死了这条心。”
陆宴：“？”
陆雪：“嫂子今晚是要去捉鬼的，才没工夫陪你谈恋爱！”
陆宴：“……”
陆宴：“谁和你说她今晚是去捉鬼的？”
陆雪：“啊不，是捉巫女，她今晚要捉巫女啦！你最好不要心存什么幻想…”
“闭嘴。”
陆宴有些烦躁的制止了妹妹的吵闹。
不行，今晚他另有安排。
是老早就安排好的。
而且，姜酒也和他说过，今晚只是去观察一下情况，不会和巫女起冲突的。
他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今晚会有很多上流社会的名流在，唐家人也会尽数出席，场地里会有很多人。
若是真的和巫女起了冲突，难免会有无辜人士的损伤，那可就很糟糕了。
所以，今晚是属于他们的夜晚，才不会是什么捉鬼夜。
陆宴这么想着，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给姜酒。
“小酒，我们马上出门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不急呀夫君，我还在做符呢~好多好多的符~”
陆宴：“…………”
陆雪：“嫂子，你还做符啊，我哥哥打扮了两个小时，就等着今晚和你约会呢。”
“咳，陆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约会？”姜酒的声音听着懵懵的，“嗯~约会也很好呀。一边约会一边做鬼，好玩。”
陆宴：“……小酒，你慢慢做，不着急，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带吃的给你。”
姜酒说：“不要啦，舞会上不是有自助餐吗？为了这顿自助餐，我可饿了一整天了。”
陆宴：“……”
陆宴：“好，好吧…那一会见。”
“哥哥你是没给嫂子零花钱吗？为了一顿舞会自助餐，害得嫂子饿一天。你这抠鬼，迟早老婆给你跑了。”陆雪一脸鄙视。
陆宴面不改色的说：“嗯，我是抠鬼，下个月开始，你的零花钱少一个0，反正我是抠鬼。”
少个零！那不就只有三万块了吗！
陆雪立马巴巴的赔上笑脸：“哥哥我开玩笑呢，你怎么会是抠鬼，你是atm嘛~你最大方，最可爱了，这样吧，今天晚上，我给你们助攻啊，好不好？”
“你不给我们添乱就算好事。”陆宴理好了领带，“走吧，去接小酒。”
…
他们的车抵达的时候，姜酒和沈沉一块出来了。
陆雪惊喜不已：“沈大哥也一起？”
沈沉对她点了点头，“不放心我师妹，今晚我陪同随行。”
“呃……”
陆雪正高兴着，突然又想起某位今晚还策划着“秘密行动”的兄长，扭头一看，果然陆宴一脸的不高兴。
她偷偷推了一下陆宴，陆宴才勉强抬了抬眼皮，拉过姜酒的手，将她送上车。
“夫君，今天好帅啊。”姜酒从陆宴出现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啊，他今晚在发光欸！
姜酒的眼睛冒着小星星。
“你也很美。”
陆宴虽然不太满意强行介入的电灯泡，不过，看到姜酒本人，心情还是很好的。
她今天确实漂亮，前所未有的穿上了一件蓬蓬裙，若是戴上翅膀，就像花仙子了。
“好看吗这衣服？”姜酒笑眯眯的问。
陆宴：“好看…”
姜酒：“嘿嘿。”
她的小手突然拿过他的手，从她的裙摆进进去。
陆宴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大掌就被她轻飘飘的带进裙底，骤然就碰到了冷冰冰的东西。
陆宴：“！！！”
姜酒露出得意的笑容。
陆宴：“……”
姜酒：“不错吧？”
陆宴：“……嗯，嗯……”
姜酒：“这种大裙子很适合在腿上安置各种武器哦。”
陆宴：“……”
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手很轻易的碰到她大腿柔软的肌肤，但边上就是冷冰冰的一支枪械，还有用来固定武器的皮质绑带。
他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她裙下的风光，这不是制服诱惑的终极形式吗？
……原来今晚真的会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