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属于什么？好心办坏事么？”
韩云龙在得知此事之后觉得十分可笑，忍不住就开始调侃杨林。
杨林也是头疼，开始安排公司去做这个系统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
如果一定说他有什么“私心”的话，那也就是想帮张庆民一个忙。这才相当于免费帮省文化局搞了这么的一套系统。
他哪里会想到最后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着实让人尴尬万分，现在省里也特别重视这件事，据说省里还特别调查了一下文化局跟此次事件有关的一切细节，得出的结论则让他们诧异万分。
因为事实情况就是众合是赔着本帮省文化局做了这样的一套系统，在省文化局这个层面，根本不存在任何违规情况。
收入、支出等各项账目也不存在暗箱操作。文化局在这一项交易中的支出明确地标注了二十万这个价格。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系统，这个价格倒真不贵，可外界都已经传开了，这套网吧系统功能很强大，又稳定，口碑异常的好，懂行的直言，这套系统做出来不会低于一百万。
文化局要是在账目里标注购买这套系统花了两百万，实际给众合二十万。那么省里肯定会觉得“有收获”。
可当事情反过来之后，他们就完全看不懂了。
众合可是一家国内知名企业，合着忙活了一顿，他们就是在赚吆喝的？
那么，这里面存不存在强买强卖的可能呢？
而不管是文化局那边还是众合的对接方，都口径一致地表示，从接到这个项目到做出来，前后不过俩星期，文化局最高也只能给二十万，众合也是按照文化局要求去做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这系统也就是那个样子嘛。
再查访多次未果之后，省里也不得不表示，此次“交易”合法合规，并无任何出格的地方。
嗯……真要深究，恐怕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能想这么多？你说这帮人也是，就一个推广系统的活儿都能整出这种事情。”杨林也是无力吐槽了，这算不得他好心办坏事，哪怕他当初要了高价，这种该出的事情依然会出。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见钱眼开的人，区别只是胆子大小的问题。
要不然怎么会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种俗语？
可那些胆大的也不想想，他们面对的是人，又不是无脑的机器。这套系统都传的那么广了，人家怎么可能会不打听一下各地的行情？
如果不是他们太贪心，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田地。
据说当地的文化局长直接被一撸到底，其他相关人员也都受到了相应的纪律处分，多收的钱也都退还给了网吧老板。
虽然不多，但至少态度很鲜明了。
“所以啊，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干，他们有项目我们可以接，给个报价嘛，多了少了的，他们能接受我们就做。”韩云龙的这套总结发言杨林倒是十分认可。
关键之前没跟政府做过类似的买卖，谁又能想那么多呢？
嗯，杨林是没有想那么多，韩云龙也觉得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可他俩都不知道，这件事……才仅仅是个开始。
文化局花了二十万拜托众合做一套网吧管理系统，结果人家交了一套不低于一百万的产品，省里还查不出毛病！
这事儿，待尘埃落定之时也瞬间在省城传开了。
体育局致电众合业务部门，希望他们能做一套个地市运动员的身份数据库系统。
教育局致电众合业务部门，希望他们能做一套各地市中小学学生数据库系统。
交通部门希望众合可以帮他们做一套配合电子眼的监控系统。
……
业务部看着诸多的合作邀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上次的事情他们还历历在目，这次想要直接拒绝，问题那可都是省里的单位。
拿不定主意的他们还是决定将皮球丢给杨林。
杨林在得知这种情况之后，自然是将那私自涨价的文化局长的八辈儿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领导，这事儿怕是众合接不住啊……”
杨林无奈，只好跟张庆民求援。将当初做那套网吧系统的真实情况跟他说了一番。
张庆民听罢也是哭笑不得，他心里清楚杨林那是对他个人的支持，所以可以集中力量去搞出那一套系统。
这会儿这帮人去找杨林帮忙，自然也是看到了众合的实力，而不是去跟众合打秋风的。
“人家也没想着占你便宜，市场经济嘛，价格都是按照供需来的，他们希望众合出手，自然是看中了你们的实力。这个价格该报多少就报多少，政府也不会让企业家故意赔本。如果不是特别困难，能做出来的话那你们就做，时间上问问对方的需求，分个轻重缓急出来。”
张庆民的这番宽慰，也让杨林放下了心。
他是真怕那帮老爷把众合当成了冤大头。
要知道，当初搞那套网吧系统情况实在太特殊了，真要跟上次那样，众合自己的产品和经营百分百受影响，还不是很小的那种。
而听完张庆民的这番话之后，情况就不同了。
只要是正经合作，众合当然是来者不拒的。
于是，众合业务部门开始了跟众多省里相关部门对接，根据对方对于办公系统的要求开始做报价预算。
简单的自然价格便宜，而复杂的功能要求多的，那价格肯定也不低。
至于做不做，则要看对方能不能接受众合的报价。
或许是张庆民在省里也做了一定的工作，那些部门的对接人员并未为难众合，完全是一副公平买卖的态度。
而当接下这六七套系统的活儿之后，众合粗略估计可以带来至少几十万的纯利。
虽然也是蚊子腿儿，但服务对象的不同，所蕴含的信息也是不同的。
韩云龙对此很开心，用他的话来说：这就是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