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感到十分诧异。
“嗯嗯！”
涂山瑶瑶小鸡啄米似的一顿点头。
小囡囡和徐欢也在旁边附和了起来。
“师父，囡囡想要瑶瑶姐姐陪我玩，好不好嘛？”
小囡囡抱着程帆的脖子，娇憨地说道。
还用自己肉嘟嘟的小脸蛋蹭了蹭程帆。
程帆没有理会小囡囡撒娇卖萌。
他再清楚不过了，小囡囡只要有人陪她玩就愿意拉对方进滴水观。
她恨不得把幼儿园里的小伙伴们全部都拉进道观里来。
光是想想就让程帆觉得害怕。
他可不想把自己清静的道观变成托儿所。
于是转过头，问起徐欢的意见。
徐欢笑吟吟地说道：“全凭师父做主，我没有意见。要是有个人能帮我分担一些劳作，接待香客的话再好不过了。”
程帆眼皮一抖，“有那么忙吗？观里的香客也不多啊。有你我不就够了？”
谁知徐欢忽然幽怨地看了程帆一眼。
“师父，你每次出去的时候，香客不都得我来接待？”
“平时倒还罢了，一碰到节假日，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每次都弄得我手忙脚乱的，连小囡囡晚饭都没时间做。”
“呃......”
程帆一时语塞，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光是节假日，有时候他还会把接待香客的任务交给徐欢，偷懒去后院晒太阳。
小囡囡也趁机嚷了起来，“就是就是，欢欢姐姐太忙啦，囡囡有时候都吃不到欢欢姐姐做的晚饭。”
听到小囡囡的抱怨，程帆顿时一脸黑线。
就算你欢欢姐姐有时会顾不上，但哪饿着你了？
你师父我也会做饭的好吧？
小没良心的！
虽然徐欢和小囡囡这样说，但程帆还是有些迟疑。
一来，这件事提出来的有些突然，他并没有收徒的想法。
二来，涂山瑶瑶想要跟他学习道法。
可涂山瑶瑶是半人半妖的体质，能否修道他还真不太清楚。
她连妖气都感应不到，天知道她能不能感应到天地灵气。
万一她感应不到灵气，无法修道。
那还不如让她当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第三点，接纳涂山瑶瑶，就意味着接纳了她身上背负的因果。
程帆可没有忘记，她那份因果牵扯了不少势力，复杂得很。
虽然程帆不怕各路势力，但因果这东西，能不沾就不沾。
程帆沉吟了许久，开口道：“涂山瑶瑶，这件事我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听到这番话，涂山瑶瑶微微有些失落。
但她还没有放弃，毕竟程帆没有当场拒绝她，她还是有机会的。
小囡囡又一次露出了可惜的小表情。
今天又是拉小伙伴入观失败的一天。
琪琪，小新，大熊，朵朵老师......现在又多了瑶瑶姐姐。
徐欢心里却稍微有些复杂。
既感到可惜，没有人帮她分担劳作和接待香客，却又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
很快，一行人回到了水上乐园的餐厅。
这里依然人声鼎沸，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件而受到影响。
但却发生了一件让小囡囡生气的事情。
他们的位置已经被占了，连食物都被撤走了。
十分期待炸鸡的小囡囡撅起嘴巴，十分地不开心。
一直期待着干饭的大虎也傻眼了，说好的全家桶呢？
说好的比生肉还好吃的炸肉块呢？
一娃一虎幽怨地看着程帆。
程帆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们两个脑瓜崩。
“让你乱跑。”
“你也不拦着她。”
大虎呜咽一声，它哪儿拦得住小囡囡。
小囡囡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师父，囡囡还想吃好吃的。”
程帆环视一周，餐厅暂时没有空余的座位了，而且距离水上乐园闭园的时间也不远了。
如果等下去，可能还是吃不上晚饭。
“囡囡，师父带你去外边找更好吃的，比这里更美味哦。”
原本小囡囡还有些不乐意，但一听到外边比这里更加美味，一下子就上钩了。
抱着程帆的脖子一阵撒欢。
“师父！囡囡好饿，囡囡要吃好吃的。”
徐欢捂嘴轻笑，小囡囡这点儿小心思，被师父拿捏的死死的。
涂山瑶瑶要陪自己的姑姑任乐一起吃晚饭，适时提出告辞。
小囡囡立刻停止闹腾，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瓜，冲她挥手告别。
“瑶瑶姐姐，记得来滴水观找囡囡玩呀。”
“好的哦，一言为定！囡囡再见，欢欢姐姐再见，道长再见！”
程帆淡淡一笑，摆了摆手，带着小囡囡她们离开水上乐园。
涂山瑶瑶目送着程帆离开，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不觉中站了许久。
“别看了，人都没影了。”
涂山瑶瑶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姑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涂山瑶瑶小脸一红，转身对着任乐撒娇道。
任乐打趣道：“在你跟那个望夫石一样站着的时候我就过来了。”
“姑姑，什么望夫石，你在说什么呢？我好饿的，快去吃饭吧。”
涂山瑶瑶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推着任乐的后背想要离开。
任乐眯了眯眼，问道：“小狐狸，你跟我这几百年道行的老狐狸玩聊斋呢？”
“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位金丹大能了？”
涂山瑶瑶慌乱地连连摆手，“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可她脸上的红云出卖了她。
“我，我只是想跟着大能修炼道法，这样我就能保护姑姑了。”
小狐狸矢口否认自己的对程帆的好感。
道长都已经有道侣了，她怎么能破坏别人的感情？
那岂不是真成了人见人骂的狐狸精？
任乐哪儿会看不出她口是心非的模样？
语气忽然变得严肃，正色道：“瑶瑶，姑姑希望你和那位大能保持距离，不要去招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存在，平平安安才是真。”
“若是当年涂山一族的族长懂这个道理，我们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了......”
看到姑姑任乐哀伤的表情，涂山瑶瑶抿住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姑姑......瑶瑶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