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春闱在明年二月,而且离开很黑村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

  宋锦找萧衍之写了制蚊香的方子给了秦钧,又叫上魑魅魍魉去后山荒地,搬山!

  没错,搬山!

  就是硫磺能挖多少是多少!

  硫磺、硝石、木炭作为火药的制作化学物质之三,缺一不可!

  宋锦知道赵乾此次西征能退敌,甚至所向披靡将戎人巫军赶出边陲,收复失地。

  但是赵乾无法灭掉戎人巫军想继续侵占大昊疆土的野心,甚至还因为与戎人这一战,引起另一方狄人部落的虎视耽耽。

  若说接下来的大昊是酣睡病虎,那大昊的侧榻之下,则卧着两只虎视耽耽、随时准备扑上啃咬分尸大昊的饿狼。

  想到日后火药随时都会用上,宋锦自然大力开挖硫磺,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庄园建了十米围墙,且之前为了掩人耳目,因塌方暴露的硫磺矿,此时用一间一百坪青砖瓦房,完完全全遮挡。

  村里人都不知宋锦建泥瓦屋的实际意义,大家伙还以为屋子是宋锦建来供全村人放农具用的。

  宋锦打开门锁,带着四鬼走进屋里,就见全村人耕地用的农具全部堆积在屋里。

  五人经过农具之后,宋锦再拿钥匙打开了后门。

  跟着她身后的魑魅魍魉,走出后门就看见屋子后面是一个高墙围建起来的后院。

  院子里,除了杂草,还有奇怪鲜黄色塌方下来的泥土,别无其他。

  宋锦在屋内搬来四把铁铲,对着四人,一脸坏笑:“接下来的几日你们四人不必再护着相公,你们只要负责将后山这些鲜黄泥土,装满屋内堆放的麻袋即可。”

  魑魅魍魉听到宋锦让他们干农活,都怔住了。

  半晌,魑先回过神来,点头道:“是!少主夫人,保证完成任务。”

  虽不知道为何死士变成搬运工,但是少主夫人的能力连家主都钦佩,他们自然服从。

  宋锦很不厚道地闷笑:“那辛苦了哈!装好就堆放院子里就可以,不必绑袋。”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她想着魑魅魍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且是自己人,还不如好好利用人力。

  魑魅魍魉看着自己少主夫人离去时的坏笑,全都生了不好的预感。

  许久,魑问道:“为何我感觉不妙?”

  魅魍魉三人立即点头,异口同声。

  “我也是!”

  “我也是!”

  “……”

  魑又问道:“你们刚进来时,可有仔细留意屋内的麻袋?”

  三人同时摇头,随后三人都极有默契,一并跟着魑再次进了屋。

  当四人看见墙角堆着整整齐齐上千个麻袋,四张嘴都张大得险些能塞下鹅蛋。

  没错,上千个麻袋!

  魑又问:“你们是不是犯了错误?惹恼少主或少主夫人了?”

  魅魍魉再次同时摇头。

  冤枉!他们自打跟了少主后,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是隐形人,什么错事也没干呀!

  魑盯着三人,以为自己猜到真相,自行脑补,笃定语气:“一定是我们哪里惹恼了少主夫人!一定是!”

  若不是惹恼了少主夫人,怎会处罚他们挖土?

  一千麻袋,一袋二百斤,少说二十万斤,挖到何时?

  宋锦将硫磺的事安排给四鬼之后,就回去了娘家。

  进入屋后,四小家伙立即逮着机会,扑向她。

  水水给她揉肩,木木给她捶腿,金金给她倒茶,火火巴啦巴啦给她递果子。

  这是宋锦第一次被四小家伙强行按在椅子上伺候,整个人都不适应。

  四小家伙最近变得也太乖巧听话,贴心了吧?

  刘氏从房中抱了一匹蓝色锦缎出来,见四小家伙伺候自己闺女,而自己闺女一脸享受的模样,当即眉头皱成三根黑线。

  “你们四崽子别再缠你们娘,接下来几日你们娘哪都不能去,就只在屋里给你们爹做衣袍,多得时间陪你们!”

  宋锦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刘氏直接将锦锻塞入她怀里,又问道:“闺女你怕不是忘记了,定亲要给女婿送自己做的衣物?”

  大昊定亲习俗,男方送女方定亲礼是金银首饰,女方也要回送男方一些身上穿的衣物。

  刘氏对自己的闺女实在太了解了,一看闺女表情就知道闺女把如此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我就知道,你八成给忘了!赶紧的!锦缎我都给你选好了,就这个湖蓝色,正好给女婿做件衣袍,眼下就要开始动手做,离定亲就只剩五日,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宋锦突然听见要做衣袍,内心忍不住哀嚎一句,完蛋了!

  她不会针线活啊!

  不过不对啊!原主似乎也不会针线活吧!否则她怎么没有继承这方面记忆?

  还是摔了脑袋,不仅字都不认识,连针线活都忘记?

  宋锦害怕暴露,试探问道:“娘,能不能不做?直接买?”

  刘氏刚要坐下,听了她的话,怀疑自己听错,倏地又站起来,瞪大了眼:“你说啥?直接买?!”

  没等宋锦回答,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你怎么可以说直接买?这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怎么可以说买?”

  宋锦见刘氏一惊一乍,硬着头皮尬笑:“娘,我这不是生怕自己做的太难看,才想直接买好看些!”

  刘氏听了解释脸色才好看不少,将绣架与剪刀针线篮子,一并塞到宋锦身上:“我会不知道闺女你手笨?怎么都学不来针线?但心意明白不?重点是心意!”看書喇

  顿了一下,想到女婿如今喜欢她闺女的模样,又气笑了:“不过瞧着女婿喜欢你那股劲儿,只要是你做的,恐怕你剪块碎布边角送给他,他都喜欢!”

  说罢,又去房内拿出一匹深色的锦缎出来,催促:“我亲自给你爹做一件,你依葫芦画瓢总学得会吧?”

  宋锦闻言眼前一亮,连连点头:“会会会!”

  她虽不会针线,但她会缝合手术啊!一样用针线,想学做衣裳难道还能比缝合手术还要难学不成?

  她刚害怕的是原主会针线活,如今听明白刘氏的意思,得知原主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她就放心了,只要不会暴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