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京城做生意,做买卖,谁又能说自己没有些想法呢,生活在大环境里,多少都会有一些对更好生活的期盼,既然多做出一些糕点就能把钱给挣到手里。

    为何不去挣钱。

    宴轻舒自然是发现今日里的带来的材料多,不过她没有任何意见,本就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东西,多弄就多弄呗。

    反正后厨的俩人勤劳的很。

    然而……

    在外头招待客人的她,就有些应接不暇。

    几日的时间,足够让人知道蛋糕铺子的开张。

    喜欢吃甜食,又衣食无忧的人,三三俩俩的携手一起来这里。

    宴轻舒应付了一批,又来了一批,直到铺子了的蛋糕卖完,走进来的人失落离开,她才得到瞬间的安宁。

    回到村里一定得找个人来帮工。

    找谁呢?

    宴轻舒思考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一身书生青衫的人走了进来。

    他看一眼宴轻舒:“宴娘子。”

    “有事儿、”宴轻舒开口,声音淡淡的。

    对这位白莲教的头领没有什么好意。

    白无欢见宴轻舒的态度,心里更加确定,她确实不待见他。

    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从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怨恨的。

    她这样的情绪,定然是因为发生过什么?

    白无欢搞不懂,按着计划中的策略进行,看一眼宴轻舒,十分恭敬地问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态度这般,想来正常人不会太冷漠。

    宴轻舒??

    一脸疑惑的盯着白无欢,干啥子?

    “宴娘子,昨日从此处离开,小生身上的玉佩掉落,你可能见到?”

    “……”见到了,扔掉了。

    但是不承认。

    只要承认了,就会被这人给黏上。

    若是可以,她想一枪毙了他。

    这样各种危险都能减少。

    然而,这个世界不是后世,这时代的人都有内家功夫,如陆缙那样的人可以凭空躲开子弹。

    换成这个年轻的教主呢?

    她不确定。

    能够当一个教主,想来应该是有本事的。

    谨慎些比较好,毕竟白莲教不是小组织,若是他逃出去,开始疯狂报复,她是有家有室的,上头老下有小,这样的情况不能太钢。

    生活不是话本子。

    得懂人情世故。

    下手就得下黑手。

    下黑手就得有计划。

    ……

    “没见到?”白无欢眼里带着凝视。

    “蛋糕铺子还有其他人吧,也许给当成廉价的垃圾给丢了,要不您再去问问,若是能找到玉佩,必然会有报答。”白无欢开口。

    宴轻舒?

    他如何就如此认定玉佩掉在这里。

    态度坚决的样子,让她更加怀疑,这个人本就不安好心,故意把玉佩给掉在这里。

    这样就能用一些手段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去问问。”宴轻舒说着朝着后厨走了一圈。

    跟朱氏黄氏说了几句话,走出来,视线落在紧抿嘴唇,一脸期盼的人身上。

    “她们也没有找到,要不你再仔细想想,或许掉在其他地方了。”宴轻舒开口。

    白无欢嘴唇开合一下。

    盯着宴轻舒,一瞬间里,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玉佩是他故意落在这里的,位置很明显,外头盯梢的人看见玉佩被扔出来。

    ……如果没有人看见玉佩是怎么从里面扔出来的。

    她说谎。

    故意的。

    “这样吗?谢谢你宽慰,我现在没那么紧张了,这就去外面找找,若是找到了,定然返回感谢。并且道歉。”白无欢说完,脸蛋微微发白。

    这样子仿佛真的在担心自己的玉佩。

    宴轻舒??

    还演戏呢?

    这人真的是个戏精,只要他不是傻子,就应该猜出来,她不欢迎他。

    不想他竟然还能在坚持人设的情况下继续演下去。

    还打算曲线救国,继续跟她这个蛋糕铺子深交。

    他究竟想要什么?

    ……

    看着白无欢走出铺子,厨房里的朱氏跟黄氏走出来。

    看一眼宴轻舒:“若不听你说这人不是好东西,我都以为他看上你了。”

    “看上我?看上我单身寡母带着四个拖油瓶?”宴轻舒无语。

    朱氏摇晃一下脑袋:“什么小寡母,不是说陆九渊还活着,这已经过去不短日子了,陆九渊应该快回来了吧!”

    “……”大好的日子,不要说这种让人丧气的话行不行。

    想到即将面对那个男人。

    宴轻舒脑子里就一片阴影。

    就连今日收益好,钱匣子里满满当当的,都给不了她太多的欢乐。

    她坐在马车上脑袋晃晃悠悠的。

    突然马车猛地停下来。

    她脑袋一栽差点把头颅给晃掉,打起精神睁开眼睛。

    再次看见孙生文的媳妇。

    孙生文的媳妇看见她,猛地跪在地上:“求求你,救救我男人?”

    “你男人?”宴轻舒挑眉。

    脸色变得诡异起来。

    她跟孙家的关系非常的不好吧!

    昨日还被孙生文给诬陷了。

    这情况,她如何会救人。

    “生文昨日在京兆府挨了板子,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现在高热,大夫说再不退热人就算救回来也会变成傻子,你当初能给落落姑娘退热,肯定也有本事给生文退热。

    十里屯的人都说你医术好、

    逃荒路上,甭管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你都会给治好,你就可怜可怜我男人……”孙生文媳妇儿说着哭了起来。

    眼睛红通通的。

    一看就是伤心极了。

    没有办法。

    宴轻舒有办法给退热吗?

    有的!

    但是她不会去帮助,。

    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的药是救助该救的人。

    世人普通,皆有私心,这样的私心让人变得多样。

    但是并不代表可以随意害人。

    冤枉人。

    诬陷人!

    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帮助。

    “你是大夫,大夫应该悬壶济世,应该见到伤患就去救治,你身为大夫怎么可以没有慈悲心……:”孙生文媳妇儿见宴轻舒不点头不答应。

    直接开始道德绑架。

    宴轻舒笑了起来。

    刚想开口,身边赶车的朱氏就捋起袖子:“你这话说的,我长姐辛苦学来的医术,自然是用来救想救的人,辛辛苦苦学来本事,还得违背内心?那还不如不学呢,再者不就是退热吗?京城皇宫里许多的太医都有手段。你去找他们啊!

    他们也悬壶济世。”

    朱氏花落,宴轻舒忍不住想要鼓掌。

    有道理就是这样。

    悬壶济世是应该,但是那也得是值得了。

    孙生文值得吗?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