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招待所，就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就睡到晚饭时间，方新亭也没喊他们。
起床后，几个学生交流。
“暗夜，你试卷都写满了吗？”段天宇一边刷牙一边问刘暗夜。
“都写满了，你呢？”刘暗夜接了一杯水，也开始刷牙。
“满了，就是不知有多少对，多少错，今年的题有些难。”段天宇愁眉苦脸。
没参加联赛的时候，总觉得他的学习成绩够好了。
可一看到数学题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是有不会的。
段天杰早就已经起床洗漱过了，正趴在床边看书。
段天宇走过去，发现是李凡在76年所著的《医学微生物学》。
“走啦，去吃晚饭。”段天宇拍了拍巴掌，吸引弟弟的注意力，又转头喊孔渊渟，“走了，大怨种。”
“别乱起外号。”孔渊渟哼了一声，把《数据结构》放到枕头旁边，和同学们走了出去。
刘暗夜瞄了一眼《数据结构》，低声问孔渊渟：“你想修计算机系？”
“我还不知道！”孔渊渟有些犹豫，“我问过方老师，他说让我找一个比较感兴趣的专业。我就觉得计算机还挺有兴趣，然后方老师就给我和我妹妹找了几本书，让我俩看。”
“如果看个两三个月没了兴趣，就证明我们不合适这个专业。”
听到孔渊渟这么说，刘暗夜想起自己。
他最近，也是在按照自己的兴趣在看书。
看了高三的物理书，他才发现，物理原来细分为好几个种类。
有天体物理，应用物理，材料物理……还有核物理，生物物理，微电子物理……
一时间眼花缭乱，他也不知道要看哪个才好。
在走廊里汇合了孔墨妙，几人一起下楼。
方新亭这时正和路总编关青华在餐厅里说话。
见到学生们都起床了，指了指旁边：“关老师的学生在那里，你们过去一起聊天吃饭吧。”
关青华已经轮回到高一了，今年带的是高一的学生。
学生们都是抱着来学习的态度，见到常青县一中的学生过来，友好的打招呼。
大家都是少年人，很容易说到一起去。
见他们聊的开心，方新亭也松了口气，又和路总编继续说起论文的事情：“论文主要的中心思想就是三学习和职业技术学院。”
“全面学习，终身学习，随时随地学习。”
“学生在刚刚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无法对世间的一切进行辨别，只能通过读大量的书，来获得认识世界的工具和武器，所以老师就是打开学生眼睛的工具。老师的责任很大，不能带有任何偏见，只以教育知识为主。”
“老师们应该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去问一个最本质的问题：怎样的教育才能真正应用于实际生活？”*
“而职业技术学院，就是众多教育当中的一条道路。可以让贫困学生学习一技之长，获得生存的能力，可以在社会上立足，不会被社会抛弃。”
听到方新亭这样说，路总编缓缓颌首：“你这个中心思想，倒是和上次发表的论成人教育的可性行有异曲同工之处。”
方新亭莞尔一笑：“路总编高见，确实和那篇论成人教育的可行性差不多，不过我又加了一些想法。”
而且也更大胆了，直接把职业技术学院这个名头给提出来了。
路总编哈哈一笑：“如果这篇论文能够在tttp上发表，你就能在咱们国内发表了。”
说到这里，路总编心中也有些酸涩，有很多事情想要做成，现在就得借助外来的助力。
“只要能做成就可以了，管他什么借口？”方新亭颇为豁达。
方新亭并没有在舟山多呆，学生们考试结束后，在舟山玩了一天，放松了一下心情，就准备动身回常青县了。
和路总编在火车站告别。
回到中南省时，受到了隆重的欢迎。
中南省数学会理事长亲自到车站迎接他：“祝贺新亭老弟载誉归来。”
方新亭笑着与理事长握手：“惭愧。”
理事长又和几个同学握了握手，说起了颁奖的事情：“今年咱们省区颁奖，决定在常青县一中举行。”
一般来讲，哪个学校获得的一等奖人数多，就会在哪个学校颁奖。
今年常青县一中拿到五个省区一等奖，是很值得庆祝的事情。
如果参加联赛只是为了获得一个保送，现在这个成绩已经可以保送了。
“也不知道今年的一等奖花落谁家……”理事长所说的一等奖可不是指的国一。
而是指得分最高的那个考生。
一等奖和一等奖是完全不一样的。
得分最高的那个学生，和一等奖最后一名的含金量，完全不同。
方新亭早已经知道一等奖是谁，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是吴声积。
他的学生，并不是真正的天才，也只是比普通人略聪明一点罢了。
能进国一，就可以了。
随着方新亭等人回到常青县一中，颁奖典礼也紧接着进行。
理事长陪同着几个省里的领导参加颁奖典礼，给每个学生颁发了奖状。
段天杰的分数是最高的，本该由他致辞，但他死活不愿意上台。
只能由段天宇上台代表获奖小队致辞。
“首先感谢各位领导给我一个上台讲话的机会……”段天宇在台上鞠躬，获得一阵掌声。
“我知道，有很多同学想要知道我们小队为什么能拿到这么好的名次。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神秘的，就是好好学习，每天努力做题。”
说到第二句时，段天宇突然脱稿，自由发挥起来。
方新亭心头一凛，感觉有些不太妙。
但是段天宇的讲话都围绕着联赛在讲，也没有什么出格的，方新亭略略松了口气。
这时，段天宇讲起本次联赛的题目：“本次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第一道选择题的小题，是集合射线……”
“我相信很多人，在听到我说题目的时候，就已经懵圈了是吧？”
“但是不要慌，遇事不决，演草纸上算一算。”
“算完之后，只需要把答案填写到试卷上面就可以了！如此简单的流程，我相信大家都会做。”
“不会做？”说到这里的时候，段天宇摊了摊手，呵呵冷笑两声，“如此简单的题目，你们竟然不会做？还配称得上当代高中生吗？”
众领导：“……”
众学生：“……”
高三一班的学生偷偷竖了大拇指，然后集体放到脖间，划了一下。
方新亭大踏步上前，一把捂住段天宇的嘴，把他强拉硬拽的拽离话筒。
下次，段天宇不允许发言。
段天宇也不能做老师！
人家做老师教学问，他做老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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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学习和后面的老师去问本质问题那几句，是在网上摘抄的，忘了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