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亭早早起床，来到文理研究生院。
到陆嘉曦面前鼓励了几句，然后坐到霍尔金教授身边。
“方，晚上休息得怎么样？”霍尔金教授随意地问了一句。
“教授安排的酒店非常不错，环境很迷人。”方新亭左右看了看，发现教育学院的牌子后空着，有些疑惑，“教育学院怎么空着？”
霍尔金教授哼了一声：“我在，他们就不会来。”
霍尔金教授和教育学院的人政见不和？
方新亭犹豫了一下：“教育学院的人支持布朗教授？”
“不是！”霍尔金教授摇头，“他们保持中立，并且偏向我这一方。”
保持中立并且偏向你这一方？
那为什么你在场，教育学院就不来。
看样子，应该是有私人恩怨了。
想来也是，霍尔金教授身为法学院的教授，却去搞教育议题，偏偏政见还和教育学院一致。
等于是说，霍尔金教授在外面一直代表着教育学院的政见。
教育学院不满霍尔金教授，有摩擦也是正常的。
估计是两方都想抢领导者位置。
“教授，你应该和教育学院搞好关系。”方新亭笑了起来。
霍尔金教授哼了一声。
上面，陆嘉曦已经开始演讲了。
“各位，很感激能来到这里……但我……但我不怎么会说话……所以，就给大家写道题吧。”
“大家都知道寇克满女生问题，女教师每天下午都要带领她的15名女生去散步。她把学生分成5组，每组3人，问怎样安排，才能使在一周内，每两名学生恰有一天在同一组。”
“1850年，英国数学家jamesjosephsylvester和arthercayley又提出了以下的进一步问题。”
“给出一个连续十三周的队列安排，使得不仅每周的安排都符合女学生问题的原来要求，而且要求每三名女生在全部13x7——91天中都恰有一天排为一行。”
“所要求的就是将15元集上总计5x7x13个3一子集分拆为彼此没有公共3一子集的13个kts(15)。在组合设计的术语中，它被称为是15阶kirkman三元系大集，记作lkts(15)。”
“以下是(a,b}uz.上的一个kts(15)，它的元依次加上0,1,...12(模13取值，但a,b保持不变)将给出总共13个kts(15),它们恰构成一一个lkts(15)。”
“.i..wdthfrsat{1,4.5){0,10.12}{0,5,8}{0.4,6}{0.3?11){0.2.7){0,1,9}.上述的lkts(15)概念可以推广到一般的阶数一6t+3,t≥l(这是kts(v)存在的范围)。即阶kirkman三元系大集lkfs(v)。”
“……”
“对此，我的结果是：对给定的正整数k,,除去有限个正整数外，存在rb[-k,;](**)成立。”
陆嘉曦拿着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写公式。
一个又一个英文字符和数字流淌而出，方新亭恨不得能有个摄像机将这个画面永久的记录下来。
整个会场，雅雀无声。
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连咳嗽声都听不到。
很多人拿着纸笔，在记录着陆嘉曦所写的公式。
脸上的表情似沉醉又似喜悦。
足足一个小时后，写满了十二块黑板，陆嘉曦把粉笔头小心的放到黑板下面。
然后，松开最后一块黑板。
任由黑板上升……
黑板哗啦啦上升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惊动了下面记录的人。
大家同时抬起头，等着陆嘉曦做总结。
但是，陆嘉曦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会场下面。
抿着唇，藏在眼镜后面的丹凤眼闪动着自豪的光芒。
“啪……”方新亭首先站起，给陆嘉曦鼓掌。
这一声鼓掌仿佛惊动了所有的人。
大家先后起身，对着站在黑板前的陆嘉曦鼓掌。
这是来自数学界的肯定！
来自在场所有数学家的赞美。
虽然霍尔金教授不懂数学，但看到在场这么多数学家都站起鼓掌，他也站起，侧头和方新亭低声说话：
“方，你国家的人，很厉害。”
“承蒙夸奖！”方新亭勾唇轻笑，“我们国家还有很多和他一样厉害的甚至比他还要厉害的数学家。”
“可惜，我不懂数学，对数学也没什么兴趣，否则的话，我一定要和他交流一番。”霍尔金教授的注意力还是在议题方面：
“我替你邀请到这么多的哥伦比亚大学教授，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我的教授，你总是这么心急。”方新亭咳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二指宽的纸条，递给霍尔金教授。
霍尔金教授接过来，偷偷瞄了一眼，眼睛立时亮了：“从平等教育和终身教育逐渐过渡到‘追求优异，兼顾公平’。”
追求优异，兼顾公平？
霍尔金教授开始头脑风暴起来。
这句话简直就是王炸！
一旦他抛出来，就等于为辩论的两方找到了和平发展的平衡点。
以后，两方就不必再打嘴仗，可以安心搞教育了。
运作的好一点，他甚至可以成为教育界的领军人物。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霍尔金教授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教授，这值三间实验室吗？”方新亭在他耳边，轻声问。
“值！”霍尔金教授用赞赏的目光看向方新亭，“方，太值了。”
有了这个议题，布朗教授算个屁？
只要你支持精英派教育，你就得支持我这个追求优异，兼顾公平的议题！
以后，你还和我辩论个屁？
想到从此以后在辩论界上再无敌手，霍尔金教授心底生出一股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从会场走出去，霍尔金教授神清气爽，走路都带风。
就在这时，霍尔金教授看到了布朗教授。
“我亲爱的布朗教授，你怎么没去听陆教授的演讲？简直太美妙了……”霍尔金教授一脸的陶醉。
布朗教授鄙夷地看着霍尔金教授：“我还不知道你这个法学院的教授，除了教育，竟然还懂数学？简直太令我震惊了。”
这句法学院教授，道尽了布朗教授的鄙视。
你一个法学院的教授不好好研究法律，跑去搞教育？简直不务正业。
现在竟然还喜欢起数学了？
你懂数学吗？
霍尔金教授听出了潜台词，哈哈大笑起来，反击：“我亲爱的布朗，你总是这么的善于表达自己！”
布朗教授冷哼一声，指着身后的女人：“亲爱的霍尔金，你还不认识我的特别实习生吧？我想你应该认识一下。这位是杨……她是你所信重的那位东方男士的女同学！”
站在布朗教授身后的实习生杨锦桐，朝着霍尔金教授点头轻笑：“霍尔金教授，您好。”
“前些天，他们曾通过一通美妙的电话。我想，方没有和你说过吧？”布朗教授极力挑唆霍尔金教授和方新亭之间的关系。
“真是个美丽的东方女性！认识你我很荣幸。”霍尔金教授笑着点了点头，“亲爱的布朗，不要扯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了。我们三天以后的辩论，你准备好了吗？”
“nbc，全美直播！”说完这句话，霍尔金教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如果怕输，可以不去。”
布朗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方新亭，又看了看霍尔金教授，冷冷地哼了一声：
“霍尔金教授，不要被愚蠢的人影响了你的智商！你所信赖的方，未必能给你带来什么好的意见。”
“哇哦？”霍尔金教授故作夸张的挑了挑眉，看向布朗教授身后的杨锦桐：
“布朗教授，我并不认为东方人愚蠢！我觉得，你身后的杨女士，既美丽又聪明。但我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你挑唆我和方的关系，我也挑唆你和实习生的关系。
“三天后见！”布朗教授转头看了看脸色微变的杨锦桐，眉头皱了皱，“这次辩论我必胜！”
霍尔金教授朝着布朗教授颌首，笑得很是浮夸，“我无比期待三天后的见面。”
三天后，我一定在全国电视机里，把你喷成狗头！
两个教授同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杨锦桐看了一眼方新亭，转身跟在布朗教授身后。
方新亭走到霍尔金教授身边，静静地看着杨锦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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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克满女生那几段摘自《陆家羲与组合设计大集》，作者康庆德，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敢改。（不敢改，因为不懂。）
pa：本章字数三千字，别说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