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买！”荆都教授听到只高出市场价20个点，毫不犹豫，“一定要买！没钱我可以借。”
说到这里，荆都教授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过了一会，荆都教授又把电话打过来：“你和亨利先生说一下，让他先不要答应，我们的人要搞清楚，为什么这些实验仪器肯这个价卖，平时他们恨不得翻个两三倍卖给我们的。”
荆都教授神通广大，认识的人也多，方新亭就不管这个事了。
等到六月底，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开始进行大考。
方新亭每天都在考点外面等学生，又忙着安排医护人员给学生们吸氧灌葡萄水。
等到高一和高二的学生考完，荆都教授把电话打过来了。
“他们这一整批实验仪器有质量问题，不仅这些实验仪器有问题，生产线上这个批次都有问题。而且，正好是这个高层负责。估计他想遮盖此事！”
“那边的事情，你也是清楚，有问题，鞠躬到底。遮盖不住，切腹了事。”
“实验仪器有质量问题？”方新亭有些迟疑，“那还买吗？”
“当然买了，咱们的人打听过了，不属于大的问题，就是精密度有问题……”荆都教授笑着回答，“回来，咱们修一修就行了。”
人家高出市场价20个点卖给你们一批精密度有问题的仪器，你竟然还觉得占便宜了？
方新亭心酸无比：“等再过几年，咱们的科学家成长起来，一定能自己研发实验仪器的。”
“穷家富路嘛。”荆都教授哈哈大笑，“你和亨利先生说，让他尽量搞搞价。搞不掉，这个价也可以接受。有多少，就要多少，好几家实验室听说了，急得不得了，争着抢着呢。”
听到这句有多少就要多少，方新亭的泪差点流出来。
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好好教学生。
说不定，他教的学生里，就有能研制实验仪器的。
就有能更新换代实验仪器的。
这个世界，注定会被在八十年代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改变。
方新亭很庆幸，自己能参与其中。
七月七日，星期一。
上午9：00--11：30，语文。
下午2：30--4：30，化学、地理。
常青一中的高三学生，怀揣着准考证和第一代身份证提前一天离开常青县。
高一和高二学生已经考完了，自发的送别高三学生。
送走高三的学生，高一一班的学生们往回走。
唐梓豪喊住路望青和关佳人：“你俩暑假回首都吗？”
路望青和关佳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想回的，但是想到咱们的兴趣小组，我们有些犹豫。”
“没关系，回首都也是可以一样搞的。”唐梓豪说起了他的想法，“我的意见是，咱们每周通一封信。在信里交流学习经验，以及这一周咱们都读了什么书，做了什么题。对于兴趣点又有什么心得体会。”
路望青想了一想，点头：“可以的。”
关佳人连忙追问了一句：“这个，不在第一名的权利之内吧？”
唐梓豪得意的挑了挑眉：“当然不在了。”
和路望青关佳人说完了话，唐梓豪看向全班同学：“各位同学，你们怎么还不走啊？”
班里的同学同时给他翻了个白眼：“等着你说第一名的权利呢。”
“哈哈哈哈哈哈！”唐梓豪狂笑起来：
“就是那么的寸！我就只比第二名总分高了那么一分。”
“不许再跳舞了！”高照出声，“太丢人了。”
“我不觉得丢人啊！我觉得挺好的。”虽然寒假前路望青觉得跳舞有点羞耻，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向老师献舞挺好。
高照摇头：“就是跳，也得跳正经的，什么熊猫咪咪今年不能再跳了，太羞耻了。”
路望青反驳他：“熊猫，大熊猫属唯一的哺乳动物。仅有两个亚种。生活在海拔2600-3500米的茂密竹林里，已在地球上生存了至少800万年，被誉为活化石和国宝。你敢说熊猫不正经？我方完毕。”
“……”你说这个，那咱就不累了。
高照抬高声音：“正经为道义之渊海，子书为增深之川流。所谓正经者，指的是道德经，黄帝内经，易经等！我不明白，在你心里，正经这个词为什么是贬意。我方完毕。”
路望青冷笑：“在科学上，某个判断与事实相符就是对的，否则就是错的。在社会中，某个行为我们希望它再次发生，我们就把它定义为对，相反就定义为错。”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对错标准，这是主观对错。按照我们的社会习惯，一个字词会随着社会的变迁慢慢产生变化。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大众标准的区别。”
“以前正经也许是代表着正本清源的经书，但现在，它在普罗大众口中和心里，就是正派庄重的意思。不正经，就是不正派庄重。所以我说你侮辱熊猫，没说错。我方完毕。”
高照愣了一下，继续反驳：“你这完全是以点带面，用一个观点强行凌驾于其他观点之上，而且，我从未说过侮辱熊猫这四个字，请你不要歪曲我的理论，并请你从多角度思考和分析。我方完毕。”
路望青还要说话，战正远站在两人中间：“高照，你输了。”
“我哪输了？”高照愣了一下。
“他把话题从正经这个词引到了你侮辱熊猫，你没有及时拉回来，被他带偏话题了。”战正远挠了挠头，“你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辩论了，怎么次次中招？”
高照懊恼无比：“我真笨。”
路望青笑嘻嘻地走过来，用力一蹦，揽着高照的肩：“你看，你比我足足高半个头，你优点也很多嘛。”
“去去去！”高照一脸嫌弃，“我比你大一岁呢。”
眼见他们争辩完毕，唐梓豪这才开始说话：“各位同学，本人，唐梓豪、一班的班长、一班上一次的第一次。本次以一分之差的微弱优势，再次拿到了一班的第一名。”
“感谢各位同学！在此，我表示深深的谢意。”
“……”真的好无耻啊。
“为了对各位同学表示感谢，我将行使以下特权。”
“第一，每天20个俯卧撑不能少。这个不允许反驳，方老师也说过，有一个好的体魄，我们才能支撑高强度的刷题。”
“第二，有关兴趣点的小发明和小论文，希望各位同学在开学后必须交给我。”
“第三，请大家注意这一条，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条。”
大家同时看向唐梓豪。
唐梓豪清了清喉咙：“大家每天早上看到父母和长辈的第一时间，必须和他们说：我爱你。”
“……”怎么又换花样了？
“由于我没法深入到你们的家庭中做记录，所以，你们也可以选择不说！”
唐梓豪冷冷一笑：“但是，等到高考完毕后，咱们方老师会进行考后解题，顺便开家长会。到时，我会在会上通知各家长的。你们觉得你们每天不说，家长会饶过你们吗？”
“如果没说的，到时自觉点！操场跑三圈，每圈大喊一声：班长是永远的第一名！我永远听班长的！我没听班长的话，后悔一辈子。”
“你这……我反对！我说不出口，我说不出口……”路望青嚷了起来。
“那你等着操场跑三圈，每圈大喊三声，被全校师生围观吧。”唐梓豪看向路望青，唇角全是冷笑。
“我要好好学习！争抢第一名。”路望青怒火冲天，嚷了起来。
“努力学习，把唐梓豪拉下马。太过分了！”
“等你当了第一名，估计比他还要过分。”
“那也不能再让他当第一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