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叶子兰问。
“骚扰电话。这种电话几乎天天有,烦不胜烦。”李勇刚回答。
“是呀,不理它就是了。”老周附和一句。
“吃菜,大家开心吃。”李勇刚说。
新年的气氛不能因为一个电话就变没了。李勇刚意识到不管有什么,都必须自己一个人扛下来。
家中老的老,小的小,要不就是孕妇,这个家主要就指望自己了。
叶子兰悄悄观察着李勇刚,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叶子兰松了口气。
由于这些天古镇良不在,古镇诚也不想让前妻或女儿做饭,就在饭店预了半个月的餐。
到点了就直接上饭店吃,吃完擦擦嘴巴就可以走人。
不得不说,有钱就是任性,怎么过得舒服就怎么来。
大年初一,太阳非常给力,暖阳让人有了爬山的冲动。
吃过午饭,古镇诚竟然提出去爬山。
“爸,你可以吗?”古凤凰问。
“应该没问题。爬爬歇歇。昨天已经立春了,我们到山项上去吸收吸叫春阳。这样有利于人体新陈代谢。”古镇诚开心的说。
“爸,你还懂养生了。”古凤凰笑着说。
“久病成医嘛。走吧,进军山顶。”古镇诚像指挥官。
古妈默默的跟在后面。
古凤凰一马当先只顾自己往上走。
“你可以吗?”古镇诚问稍在后面的前妻。
“可以。你走吧,我跟上就是了。”古妈说。
古凤凰在前面回头喊:“爸,你和妈慢点,我先上了,我在山顶上等你们。”
古镇诚回答:“好,注意安全。”
“明白。”古凤凰说着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这个地方安全吗?”古妈忍不住问。
“鸟不拉屎的地方,能不安全吗?”古镇诚回答。
“凤凰,凤凰……”古妈忍不住喊。
“哎,我在前面呢。”古凤凰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
山不算太高,路是经过人工修整的,均用石板铺垫在路上。走起来平坦且稳当。
有山泉在路旁的沟里流下,清澈见底。哗哗啦啦。
野百合开满了沟里的洼地。白的粉的,在清风中摇晃。
在一个平坦的地方,设有露天石桌石凳。
古镇诚觉得有点累了,提议歇一会。
“歇一会吧。”古镇诚说。
“好。”古妈答应。
两个人坐着,似乎没话可说。
远眺连绵不绝的青山。白云悠悠。
风扑面而来,带着阳光的味道。
暖风把蝴蝶唤醒了,扑着美丽的翅膀在花丛中飞舞。
“这地方很美很安静,真是个好地方。”古妈忍不住赞叹。
“这是疗养的地方,环境那是没得说的。”古镇诚回应。
“镇诚,你过得好吗?”古妈问。
“好啊。”古镇诚回答,然后,顺嘴问道:“你过得怎么样?”
古妈看一眼古镇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屑跟我聊?”古镇诚问。
“我没什么好聊的。”古妈苦笑。
“过得不好吧?”古镇诚看着前妻说。
“不好不坏。”古妈不想说起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在前夫面前。
“你脸色不好看,我敢肯定你过得不如意。”古镇诚直白点破前妻的不幸。
“你别乱猜,我过得挺好的。”古妈不打算跟前夫说自己的遭遇。她觉得让前夫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太没面子了。
“我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古镇诚问。
古妈点点头。
“当初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男人带回家里来?早早就打定主意要跟我离婚,是吗?”
“不是。”古妈弱弱的回答:“我没想过要离婚的。”
“既然没想过要离婚,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到我的床上来?”古镇诚心里似乎还有怨气。
“对不起,镇诚,非常对不起!”古妈眼眶泛红。
“我说你蠢到家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宁愿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古镇诚说得好像有些激动。
“我现在很后悔,真的!”古妈落泪。
“想过回来吗?”古镇诚真敢问。
古妈愣愣的看一眼,然后躲开他犀利的眼神,一时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着我,回答我。想过就点头。没想过就摇头。”古镇诚盯着前妻,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讥笑。
“我不想回答。”古妈犟了起来,因为,那一脸讥笑让她受不了。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想看我笑话。”古妈犟脾气来了。
“你为什么要有笑话让我看?”古镇诚问。
“我没有笑话让你看。”古妈冷漠的回答。
“妈,妈,爸,爸,你们上来了吗?我到了。”古凤凰在山顶上大喊声。
喊声在山间回荡。
“来了,来了。”古妈也大声回应女儿。
古妈的回应也在山间回荡。
“走吧。”古妈对古镇诚说:“你在前面吧,我看着你。”
后面这一句我看着你,让古镇诚的心思有一些些暖流涌动。
古镇诚在前面走,但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前妻。
大过年的,李勇刚却在一家咖啡厅包厢里等人。
窗外是一湖泊,不是很大,但完全可以隔开外界的喧嚣。
这地方宁静,并且诗情画意。有鸟在窗外叽叽喳喳。
李勇刚不停的看时间,看样子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来了,一个高个子在李勇刚对面坐下,是李丙科。
“帮我查查这个号码是从哪里打出来的。”李勇刚递上自己的手机,心急的说。
“你以为我在你手机就可以操作的吗?”李丙科哭笑不得。
“回去帮我查。”李勇刚说。
“这还差不多。”
“我就纳闷了,来电显示这个不是手机号也不是座机号。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现在连犯法的人都是高智商了?”李勇刚百思不得其解。
“时代在进步,犯法人的手段自然也跟着进步。这很正常。”李丙科解释,之后又问:“对方恐吓你?”
“不知算不算恐吓,四个字,小心孩子。”李勇刚回答。
“男的女的?”
“男的。”李勇刚解释。
咖啡来了。
一人一杯。香味浓郁。
“最近招惹过谁没有?”李丙科提醒。
“没有,绝对。”李勇刚回答。
“这太不可思议了。”李丙科感慨。
“我觉得莫名其妙。”李勇刚说:“下个月,我老婆就生了。我不知打电话的王八蛋,是不是想对子兰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
“打电话的人应该没有危害你的意思。而是他应该知道点什么。”李丙科分析。
“大过年的,搞得我心神不宁,真是够气人的。”
“会不会对方就是想让你心神不宁呢。”李丙科这样说。
“他图什么?”
“你不痛快,他就高兴了。”李丙科说得过于玄乎。
“应该不可能,真可能的话,这个人就是小陈。”李勇刚只能想到小陈。
“那就可能是她了。”
“那么好解决问题吗?”李勇刚觉得简直就是玩笑一场。
“行了,说说而已。我还是回去查清楚再下结论吧。你呢,暂时保护好老婆孩子。没事少外出。”李丙科吩咐道。
“谢谢你。丙科,麻烦了!”李勇刚表示歉意和感谢。
“谁叫我是你的战友呢!”李丙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