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凤凰给江滨打了电话,告诉江滨她和妈妈还要再过一个礼拜才回去。
爱回不回,江滨现在心思全在对付叶子兰这边。
叶子兰利用中午时分回老家,因为,这个点李勇刚才有时间接替子兰。
叶子兰特意买了些菜回去。到家的时候,江滨躺在客厅的折叠床上玩手机,他把叶子兰的折叠床搬出了卧室,他肯定是嫌老人的卧室有气味。
江滨看见叶子兰回来,心中一阵高兴,尤其是看到她手里的菜,赶忙去接过手并热情客气地问:“子兰,你回来了?”
叶子兰也礼貌地回应了他。然后直接进卧室,检查了一下老人的裤子,还好纸尿裤换过了。应该是公公换的,因为,纸尿裤直接丢在地上,这是公公的作为。
没病之前公公是个讲卫生爱干净的人,得病后判若两人。
叶子兰把地板清理干净,然后拿拖把将地板擦了一遍。接着又搬人字梯,将空调口旁边的香片换上新的。
换上去的香片在风的作用下,有淡淡的桂花香飘来。
公公不在卧室,也不在其他房间,叶子兰觉得奇怪,就问江滨,老人去哪了?
江滨告诉叶子兰:“爸早上喊头痛,估计是感冒了,来福带去村卫生室去看村医了。”
“去多久了?”
“一两个钟了吧。”
“那你不过去看一下?”
“我去了家里谁看?”
叶子兰气得无语。她赶忙骑上电驴出门。
江滨追出来问:“子兰,你去哪?”
叶子兰不理睬他,骑上走了。
江滨看叶子兰去的方向,知道是去看老人,松了口气。
转身回到客厅,江滨看到叶子兰的公文包在门边的方桌上放着,就随手拿起来打开看。包里有两张复印好的纸,江滨一看是离婚协议,稍微半秒思索,接着是三两下撕了个粉碎。
地上一堆碎纸片。
江滨气鼓鼓的呆看着,一会就拿起扫帚把它扫干净。
江滨直接把纸碎扔进了马桶,哗啦啦被水冲走。
江滨洗过手看时间到饭点了,不得不开始弄饭。他肚子饿了,村里是没有饭店的。不煮就让肚子好好饿着,否则,必须煮。
江来福的面包车开进了院子,老人回来了。
一进屋老人就直接去厨房:“有吃的吗?”
江滨炒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了。爸,你头还疼吗?”
老人洗手:“不疼了。”
江滨问:“医生说是什么问题?”
老人回答得有条理:“高血压。”
“高血压?高血压会发烧?”江滨觉得父亲不明就里,就大声问:“来福,来福。”
来福从厕所出来:“啥事?”
“我爸不是感冒?”江滨问进厨房的来福。
“是感冒,发烧39度,所以头才疼。现在退烧了,但还得吃药。吃过饭,记得让他吃药。”
“子兰不回来吗?来福。”
“嫂子说回来。你菜弄好了吗?”
“好了,上菜吧。”
“嫂子还没到。等她回来吧。”
“应该也快了,先准备好,她一到就可以吃了。”
叶子兰回来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床上的人换纸尿裤。
换过弄好出来,饭菜已经摆上桌了。老人高兴地让媳妇坐在儿子身边。
江滨很高兴子兰能留下来吃饭,还不停地劝子兰多吃菜。
江来福三两下吃饱肚子,然后借故家里有事先告辞了。
老人也吃饱放筷子回卧室了。叶子兰端水拿药追进去,让正准上床休息的老人服药。
老人二话不说,接过水和药仰头咕噜就下肚子了。
叶子兰的饭还没吃完,她继续吃饭。
江滨特意等子兰一起,有意慢吞吞的。
江滨问儿子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叶子兰告诉他,过几天就可以了,但石膏要等一个月之后才能拆。并特意说清楚这段时间必须要有人照顾儿子,所以,老人这边只能江滨多担待。
江滨没有表态,用沉默回应了叶子兰。
两人都吃饱了。
叶子兰就跟江滨好情好意说话:“江滨,这几年来,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不该去计较了,你说对不对啊?”
江滨冷漠地问:“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我们还能怎么样?”
两个人沉默。叶子兰开始收拾碗筷。江滨也主动帮忙。
叶子兰就说,我来就可以了。
江滨也就让叶子兰洗了。他站在旁边说:“子兰,等下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叶子兰坦诚地答应,说好的。
江滨泡上茶,在茶桌前等叶子兰。叶子兰一到客厅,江滨就招呼子兰过去坐。叶子兰也不作态,就像好朋友坐在江滨的对面。也不拒绝江滨递过来的茶。
五年多了,两个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坐着,而且是坐在家里。两个人的心情应该说是复杂的,一时彼此也不知该聊什么。
叶子兰知道自己此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就直接坦白地说:“江滨,我打好了离婚协议,你还是把字签了吧。我拿过来你看看,反正家里也没什么财产可分割。你也知道那套房是我哥替我交的首付,月供你也没有交过一次。”
江滨表示房子他不会要,他知道不是自己的。
叶子兰起身打算去拿协议,江滨用手势示意子兰:“别急,子兰。我们聊聊好吗?”
叶子兰想想答应了江滨,又重坐了下去。
江滨喝了口茶,愧疚的看着子兰说:“子兰,这几年,我对不起你和俩孩子。”
叶子兰苦笑:“别说这些了,没有意思了。”
江滨心里真的有愧疚了,他看着子兰说:“不,子兰,你让我说。这几年,人在江湖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也知道现在的商场免不了要逢场作戏,甚至假戏真做。事实上,我也一直放不下你。所以,好几年我也没跟别的女人要孩子。因为,我忘不了你和两个孩子。”
江滨说的并非实话,他想要孩子是古凤凰不想要那么早,想过二人甜蜜生活。
叶子兰无从考证真伪,当然也没有必要。她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别假惺惺了。”
“子兰,请你相信我!这真是我的心里话。”
“江滨,五年多,你没回来看过一次孩子,这怎么解释?你不用编剧本了。虚伪也就算了,还把别人当傻瓜,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你信我一回好不好?从现在开始,我每个月都抽时间回来陪你和孩子。钱,一个月一万,固定每个月一号到。好吗?”
叶子兰冷漠地笑笑:“不需要了,江滨,我们彼此都明白已经回不去了。”
“因为你爱上了别人?”
“对。我不想像你一样违心编剧情。”
“就是在医院陪我儿子的那个野汉吗?”
“他不野,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江滨控制不住情绪化,暴躁怒喊:“他勾引别人的老婆,不是野男人是什么?”
叶子兰知道这个时候吵没有任何作用,相反会刺激江滨的情绪,就温和地说:“别激动,冷静,冷静,我们不是小孩,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面子和自尊都要有。”
江滨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道歉说:“对不起,子兰。既然以前我要离,你不同意。现在你要离,我也不同意。”
叶子兰没想到江滨会是这样一种变态心理,气的说不出话来。
江滨冷冷一笑:“你耗了我五年,我同样耗上你五年。五年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