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
叶母买好了东西,正在收银台排队等候付款。
一分钟后,轮到叶母了,她付完款接过小票拎起东西放到地下,好让后面的人方便付款拿东西。
叶母在整理手中的零线。
叶母给外孙买的新凉鞋,被一个穿黑衣黑裤的小伙用一模一样的同款更换了。
叶母整理好零钱,弯腰提起地上的袋子就去赶电梯了,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被调包了。
叶母回到家,见俩孩子刚好完成了作业,便让外孙试穿了新鞋,大一码刚好合适,脚舒服多了。
江歌:“合适了,脚这回舒服了,谢谢外婆。”
外婆:“合适就好。”看書喇
江歌脱下来放到鞋架上:“明天上学再穿。”
古凤凰家。
江滨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饭准备得差不多了,古凤凰进来关切地:“亲爱的,需要我帮忙吗?”
江滨心情不是很好,说了声不用,就顾自忙碌无意中冷落了古凤凰。
古凤凰哪里受得了这种冷漠,她站在厨房门口抽泣了起来。
江滨本来就烦,听到古凤凰的抽泣声更是火爆三丈,想发飚却又不敢只好咬牙忍住,接着换副笑脸变成温柔的好男人,他哄着她说:“宝贝,别哭,别哭,你一哭我的心疼死了!”
江滨忙找纸巾替她擦泪:“亲爱的,我不是怕饿着你吗,就顾着赶紧弄菜,谁知道却伤了你的心,对不起,老公对不起你。老婆,我亲爱的老婆,别伤心,笑一笑,好吗?”
古凤凰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情绪容易波动,真的需要更多的关心和体贴。近日,虽然有妈妈陪着,但怎么都没有自己心爱的男人陪着舒心。
她主动来找江滨,真的需要他哄一哄拥一拥抱一抱,她含着泪露了个笑脸。
江滨吻了吻的额头:“这就对了,笑起来我的老婆多漂亮啊!我爱你,亲爱的!”
古凤凰将脸甜甜地贴在心爱的男人身上。
“好了,亲爱的,我把菜打起来,菜好了。”
“我饿了。”
“好,我马上打饭给你吃。你去餐桌坐着。”
古凤凰走向餐厅。
江滨手忙脚乱上菜,打饭。
古凤凰可能真的太饿了,怀孕把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鸡肉上来,她伸就抓一块往嘴里放,还边吃边说:“好香好香。”
江滨单单打了一碗饭给古凤凰:“亲爱的,你先吃。”
古凤凰:“一起嘛。”
江滨绅士风度:“我必须等你妈妈,因为,她是我敬爱的丈母娘,她疼你,也疼我,我不能白让她老人家疼。”
古凤凰满目都是深情和爱,她边吃边说:“那我先吃了。”
江滨戴着一次性手套替她剥虾,甚至沾好酱油放进她嘴里。
古凤凰吃得一脸豪情,一脸满足。
“妈做个美发咋那么久呀?菜都快凉了。”
“刚才她有发过信息,说快到家了。”
门外,古妈妈的声音:“宝贝,妈回来了。”
江滨脱开一只手套:“妈回来了,我去开门。”
门开了,古妈妈的齐肩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逢松的大波浪,留海遮了小半个额头,整个人看起来干练精神多了。
江海惊呼:“妈,你变漂亮了!”
古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真的假的?”
江滨:“当然是真的。”
“妈,快来我看看。”
古妈妈笑吟吟地来到女儿身边:“凤凰,妈这发形怎么样?”
古凤凰:“漂亮呀,变得年轻了。”
“真的?”古妈妈看到一桌菜,被勾起了食欲:“我先洗手吃饭。”
古妈妈说着去了洗手间。
江滨打来饭,刚好凤凰吃了饭,江滨问:“亲爱的,添半碗?”
古凤凰把碗递给江滨:“不吃觉得饿,吃又怕长胖,好矛盾。”
古妈妈:“凤凰,你一个人吃,两个人分享营养,你怕胖,不瘦就不错了。”
江滨把饭递给凤凰:“就是,还怕胖。吃,放开手脚吃。来,我再剥几条虾给你。”
古妈妈最喜欢江滨对女儿保姆式的伺婴方式,忍不住说道:“女儿,你比妈妈幸福多了。你爸还从来没有给我剥过半条虾呢,要说剥,还净是我剥给他吃。”
古凤凰得意地笑。
江滨把一条剥好的虾放进古妈妈面前的小碗里:“妈,你吃,我剥给你吃。”
古妈妈一点不客气:“好,托女儿的福。”
江家。
俩老的在客厅看电视,但心眼都不在电视里。
江母用手上的蒲扇指了指身边的老江,气恼地:“你个臭脾气,非得那样伤儿子吗?还叫他永远不要回来,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
江父拍了一只咬他脚的蚊子:“你就知道宠知道护犊,他今天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江母:“你个死老头,现在埋怨起我了,当初,江滨是村里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你还说我会教育儿子,让你江家祖上有光,现在却成了祸害?你到底心有脏啊?”
江父:“知道这孽子会变成这样,我倒后悔他当初考上了大学。”
江母气得忘记自己是不能站的,意志却驱使她站了起来,当然,她根本不可能站得住,身子重重摔了下去。
这一摔,把江父吓傻了,他急忙边呼喊老伴边抱扶起她,但此时老伴嘴歪向了一边,根本不能再说话了。他意识到老伴又一次中风了。
江父顾不得老伴了,他赶紧找手机打电话给村里开出租的江来福,叫他马上过来帮忙把老伴送去医院。
江父放下手,赶紧回去安慰老伴:“别激动,别激动,来福马上就来送你上医院。”
江母此时已经彻底瘫了,一脸痛苦。
江父抱着她,心里全是懊悔!
江大福的面包车来了,正在院门外哒哒哒地轰响着。
柴狗用最大的力气警告他离去。
江父拉亮院子里的灯泡,小跑着去开门:“来福,开进来吧。”
江来福上车把车倒着开进了院子。
两个大男人用轮椅把江母抬上了车。
江父回屋拿钱拿手机,顺便收拾几件衣物和洗刷用具,忘了拿那张卡,他又转进屋去拿上。然后关上门,并关了院子的灯,爬上车:“快,来福走。”
车出了院:“哎,哎,停一下,院门没关呢!”
车停住了。
江父借着弱光深一脚浅一脚回去关好院门。然后又深一脚浅一脚赶去上车。
车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柴狗还在吠叫,并且带动不少吠声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