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情感>婚姻大决战>第三十五章:说出口
  叶家。

  江父吃过午饭不久,俩孩子就起床要上学了。

  俩孩子见到爷爷的到来,并且带了他俩最喜欢吃的龙眼,高兴得爷爷爷爷个不停。

  出门前,俩人还各抓一把吃着走哩。

  江梦谣:“好甜哦。”

  江歌:“这就是绿色食品的味道。”

  俩孩子跟爷爷再见。

  江父看俩孩子懂事又有礼貌,心中那个乐呀,他心里知道有多美。

  俩孩子又由外婆接送了,这是公安这边特意安排的。

  俩孩子上学去了。

  叶子兰问:“爸,那钱你自己拿去存,还是我陪你一起去?”

  江父:“你陪我去吧。”

  叶子兰:“那你等一会,我换件衣服。”

  江父在客厅坐立不安,他今天来本是打算劝子兰离婚的,但半天了都说不出口,要说现在就说,不说等去存完钱,在外头更加没法说,到处有人怎么开口呀?

  江父自己给自己鼓气,自言自语道:“一会说,一会说,一会说……”

  叶子兰出来了,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爸,你怎么了?”

  江父惊醒过来:“哦,这钱,我不存了,留给俩孩子读书用吧!”

  江父说的绝对是心里话,但却不是此次前来的目的。

  叶子兰:“咋又不存了?不是说好给你二老养老的吗?”

  江父想到儿子的命,终于咬牙决定豁出去了,便低头说道:“子兰,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一件事的!”

  叶子兰:“啥事?”

  江父:“离婚,跟江滨离婚!他不值得你这样有名没份地耗着。”

  叶子兰:“爸,你怎么突然提这个?这四五年来,你都从来没有劝过我离婚,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们不要我这个儿媳妇了?不要这一对孙子了?”

  江父被儿媳问得无言以对,他内心儿媳比儿子还要亲,一边是儿子的命,一边是媳妇孙子,舍那一头都割肉般疼啊!

  江父抱着头犹豫又痛苦,欲说什么,始终说不出言语。

  叶子兰好像意识什么似的,便关心地问:“爸,是江滨逼你来找我,对吗?”

  江父摇头:“不能说是他逼,他只是告诉我,他再不离婚,那家人说要废了他!”

  叶子兰沉思片刻,这样对公公说:“爸,这样吧,我考虑考虑……现在咱们先把钱存银行,好吧?”

  江父同意。

  银行。

  钱存进去了,叶子兰把卡交给公公,并吩咐:“密码是你自己定的,你一定要记得住,知道吗,否则,拿不出钱的。”

  江父捏着一堆钱换成的一张小小的纸片:密码是你的生日,子兰。”

  公公的做法让叶子兰很是吃惊:“爸,你干嘛定这种密码呀。”

  江父笑笑,没有回答。他心里有打算,这钱,他决定,能不用就绝对不取,留着将来俩孙子读书用得着。

  叶子兰把公公送上了回乡下的班车。才开始回家。

  叶母在客厅坐等女儿回来。

  门开了,女儿回来了。

  “妈,你不睡午觉?”叶子兰说着到更衣间换衣服。

  叶子兰换好衣服出来。

  叶母:“子兰,你公公那钱是什么来历?”

  叶子兰弄杯水喝,顺便又给母亲弄来一杯:“那钱是江滨给他们二老的。我带他拿去存了。”

  叶母:“你公公有说给你吗?”

  叶子兰:“有,但我拒绝了。”

  叶母:“这就对了,老的知道怎么做,小的懂得如何做。挺好。”

  叶子兰静静地坐着,不想说话。

  叶母:“子兰,你真的觉得这样图有虚名有意义吗?”

  叶子兰懒洋洋地:“你觉得是不是离就有意义了?”

  叶母:“至少你是为自己活,明白吗?”

  叶子兰:“妈,自从有了孩子,我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为自己活的权利了。”

  叶母:“孩子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不应该是全部,明白吗?女儿。”

  叶子兰:“我知道你说还有爱情还有婚姻还有所谓的幸福,但是,妈,你明白不,离婚,是我在成全别人!”

  叶母:“女儿,江滨那个鸟人,真的真的不值得你用一生来对抗。”

  叶子兰:“反正我不好过,他也休想舒服。”

  叶母沉默了,她知道女儿被伤害得只剩下愤怒了。只知道用愤怒来回击伤害她的人。

  叶母可怜女儿,同情女儿,更加心疼女儿。

  叶子兰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脸疲惫的样子。

  叶母拿一台鸿运扇放茶几上给她吹风,她把档调到最小,微凉的风徐徐地吹向女儿。看書溂

  江母自己呵欠不断,实在也困得够呛,只好回房睡去了。

  江家。

  江母在屋檐下坐等老伴回来,一群鸡鸭围着她咯咯嘎嘎闹。

  柴狗趴在门口侧边,不耐烦地瞟一眼鸡鸭,事实上,它也饿了。早上主人忘了喂鸡鸭,同样也忘了它的午饭。

  院门外有脚步声,柴狗第一个冲了出去,它知道是主人回来了,所以,没有吠叫。

  主人一进院门,这群长翅膀的就呼啦围了过去。

  江父不得不小心脚下,生怕哪个羽毛不丰的丧尸脚下。

  江父把草帽往墙上钉子一挂,手也不洗,直接进贮存屋打出盆稻谷往树下一撒,清静了。

  柴狗有意见了,用身子蹭着主人的腿,意思问主人,我的饭呢?

  江母:“子兰怎么说?”

  江父不理会她,直接去给狗盆里打饭。

  柴狗疑惑地看向主人,意思是怎么没菜?但主人根本没时间理会它。也罢,饿死了,没菜也吃。

  江母:“子兰怎么说?!”

  吃过谷子的鸡鸭围着干盆子难受,江父忙着提小半桶水去倒入盆里。

  鸡鸭抢水不亚于抢食。

  江母气了:“问半天你都不吭声,聋了还是哑了?!”

  江父洗手:“忙,你帮不上半点。气,你有一大堆。净知道吼!”

  江母意识到自己有点急,低头不吭声了。

  江父拿捆胶管接上院子的水笼头,然后拉着管往后屋的菜地去。

  江母黑着脸冷眼看老伴忙碌。她有劲也帮不上,明知故知的。

  青菜己经被太阳晒得软搭着脑袋,一片即将死亡的惨景。

  江父回头打开笼头,水来了,江父操起管往菜上面浇。

  白哗哗的水闪着光芒落在菜地上。

  地湿透了,青菜也慢慢有了起色。

  水管还是得收拾起来,否则太阳爆晒没几天就得换。

  “啪。”水管扔在屋檐下。

  江父洗过手,从线上扯条毛巾擦汗。

  江母手上拿着把大葵扇:“坐我这边来,我帮你扇扇凉。”

  江父坐过去:“扇轻一点,出着汗。”

  江母体贴地:“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