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官！这次不错，出去以后卖掉够咱们吃半年的。”
顾言渊坐在地上打量着手里的青铜器，张启灵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好像很不开心。
“你能不能，惜点命？”
刚刚在墓里被成群的尸蟞围住了，张启灵本来想放血赶走它们的，但是顾言渊不同意，就硬生生凭着肉身力量把他带出来了。
“干这行的哪有惜命的？走了。”
顾言渊放下手里的青铜器向他翻了个白眼，拽着张起灵就向车的方向走去：“你也别老说我，一天天瞅瞅你，遇着点事就想放血，哪天我要是不在了，你被人抓去当血包可咋整？”
张起灵皱着眉头，这个月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哪天我要是不在了”，他觉得可能是出什么事了，可是他们两个就差睡觉和上厕所的时间没在一起，所以他要是出什么事，他应该知道才对。
『宿主！还有两个小时！你就可以回家了，回你自己的家。』
就在顾言渊坐上驾驶座位的时候，201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来，听声音它很高兴。
“嗯，你很高兴？”
『那当然了，我本来就是高级系统，工资本来就多，现在翻两倍，怎么的也得六位数起步吧！』
“嗯。”
这次他们选的地儿也不远，一个半小时也就到了。
“你很着急吗？”张启灵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转过头非常认真的问他。
“算是吧。”
顾言渊猛地一踩刹车，张起灵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的前倾。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顾言渊看着张启灵略带愤怒的眼神赶紧解释，生怕万一没有张启灵就拔刀把他砍了。
『宿主，还有20分钟零四十六秒。』
张启灵一把拉开门走出去，猛的一关，力气大的整个车都抖了抖。
“阿官他变了，他以前都不会向我发脾气的。”
顾言渊也跳下车，轻轻地把门关上。
『18分钟。』
“阿官！车开快了，有点想吐，我去趟厕所，最后钱多少你告诉我一声就行！”
“嗯。”
声音过了很久才传过来，而且很轻，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明显就是生气了。
“哈哈。”
『15分钟。』
厕所离这里还挺远，顾言渊一路跑过去，随便进一个厕所间，转身，锁门，一气呵成。
『10分钟，宿主！十分钟以后你就要回去了，以后估计就见不到201了，201舍不得你。』
“是吗？那我就不回去了，正好我也有点舍不得你。”
『那，那还是算了。』
201盘腿坐在系统空间里听到这句话吓得一哆嗦，不回去？开玩笑呢？不回去的话，他任务怎么完成？
“……”
『5分钟。』
“201我还能再回来吗？”
『那可说不定，看缘分吧，缘分未尽你当然能回来了。』
两个人再一次陷入沉默，201翻着剧本，寻思着找个什么好时机，再把他带过来。
『十秒。』
顾言渊慢慢的站直了身体，闭上眼睛，一阵熟悉的眩晕感来临……
“言渊！你怎么回事？”
再次睁开眼睛，自家老母亲正在担忧的看着他：“妈，你出去。”
“行，行吧。有什么事你喊我。”
女人有点犹豫，因为她觉得自己儿子现在状态不太好，离开的话不一定要发生什么事。
“嗯。”
这边张启灵已经和卖家谈好了，靠在车旁边等了很久顾言渊也没有回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把车开到公共厕所门口，自己进去找。
“言渊！顾言渊！”
厕所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哪有什么顾言渊？
张启灵找了每一个厕所间，一个也没有。
最后也不得不接受现实，人，的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