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婼推荐了付谨言。
陆部长回去医疗部门后，她忙不迭的申请了一个月的假。
现在还剩下半个月时间。
厉沉宴犹豫片刻就应了下来。
他犹豫是因为付谨言没有接触过商业上的业务。
但她在的职位不低，倒是弥补了这一点。
半个月时间足以把他的心腹调过来。
他开了二十万的工资，付谨言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半个月就能挣到二十万巨款，她一年的的工资都没那么多。
还是靠副业才能维持生活。
确定下来后，厉沉宴只能先回公司。
付谨言转身就给姜婼发了两条信息。
付谨言：谢谢大佬！
付谨言：下次有这种暴富的事情继续叫我，我就算是请假也要去！
姜婼看到后随手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回到卧室，方队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慢吞吞的接了，有些无语。
今年的过年真的过得格外糟心。
方老爷子那边她还没有去探望，过了正月初一她就要进实验室。
厉老爷子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现下的明黄纸也是事，所幸的是有厉沉宴管。
“什么事？”
她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阳台。
魔都的雪已经开始化了，但京城的天今年格外冷，似乎有继续降温的趋势。
“付音打你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你也没回。”
“她让我告诉你，她拿了学校出国留学的名额，今晚上的飞机，以后有缘再见。“
“还有，她说她很感激你。”
方队那边有些嘈杂，他的声音听起来带了几分的惆怅。
本来那会付音的成绩在特殊专业是属于垫底的。
出国留学的名额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认识了姜婼后，帮她阻隔了从前被人的欺压，让她心中的郁结慢慢散了。
再加上付音平时努力，她的成绩就像坐火箭的速度上去了。
今年期末考，她的成绩位列专业第二，所以名额才落在了她的头上。
姜婼顿了几秒，开口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嗯，她肯出国就代表放下了。”
她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分别这种事情于她而言已经麻木了。
“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探望师父他老人家？”
方队不太想继续提起付音，连忙转移了话题。
“看情况吧，差不多也是明天或者后天。”
“那你确定好了提前和我说，尽量早一点，免得那老头又念叨你一天。”方队故作轻快的声音有点勉强。
姜婼一下就听到了不对劲，挑了挑眉，问了句：“怎么了？”
方队笑了笑，无奈道：“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东西注定留不住，一时没想开，过段日子就好了。”
她没继续问：“行吧，那你有事再说，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她第一时间就点开了付音的微信。
一共六条未读。
她往上翻了翻。
付音：婼婼，你竟然不接我电话！【扛刀】
付音：行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不接的。
付音：很想跟你见一面，但是情况不允许啦，我只能在这跟你道别{可怜}。
付音：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姐妹、知心好友啦，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跟校花玩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你不仅没有嫌弃我，还很帮助我，我很感动。
付音：但是，我要走了，再待在A国，我觉得自己要疯了，不过很遗憾，不能继续陪在你身边了，你以后要多去学校，主动接受别人的好意，多交朋友，不要孤零零一人，最后，你是我的恩人，你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付音：好啦，我不说那么多了，你以后照顾好自己，再见！
姜婼反复看了几次，最后回了四个字：一路顺风。
发送成功后，她把手机丢到沙发上，随后整个人向后倒在了床上，困意瞬间席卷而来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天色将暗，房间里开着暖气，她露出在空气中的半截胳膊内侧隐隐散发着紫红色的光芒。
随着这些光芒的闪烁，她红润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跟着浓重了几分。
姜婼夹紧着眉心，在睡梦中发出极其痛苦的嘤咛声，似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不要，不要杀了他们...”
“不要再杀了，我愿意做试验品...”
须臾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从哪个方向出现在阳台，他身形高大，手上提着一个小巧的白色箱子走进了卧室。
走到从床沿边，恰好听见了这两句话，男人不由一声轻啧。
看着她失去血色的脸，他语气很是怜惜又带着几份遗憾：“你还是醒着的时候好看些，看到你这样，我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呢。”
说罢，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支保存完好，液体呈灰色状的针。
他拧开针帽，拉过姜婼的手，绷着皮肤便要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