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少主给咱们留下了五千大军,可是您前两日又把他们派遣到漠北城支援少主了,现在咱们自己只留了一百精兵看守漠南城,只要如何是好啊?”

  夏飞霜听见问话,美人看向侍女长碧灵“碧灵,你可知道两位帝君现下身处何处?”

  “回凤帝,奴婢不知,奴婢一月前便与两位帝君分开了,想着先快点找到凤帝,所以这一个月奴婢没有顾得上与两位帝君联系。”

  听见碧灵的回话,拓跋昊天警惕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在下有个疑问想要要请教姑娘一二,可否请姑娘告知?”

  碧灵匍匐在地,女人哽咽出声“拓跋将军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便是,奴婢定会知无不言!”看書喇

  “姑娘刚才说一月之前与南朝两位帝君分开,玉石国离大漠有千里之遥,你一个姑娘家是如何只身一人找到这里的?”

  待拓跋昊天问出心中疑惑之时,夏飞霜微微眯起眸子深吸了一口气。

  碧灵直起身子看向拓跋昊天不卑不吭的答道“奴婢乃是原来南疆巫蛊族的族人。”

  “从小练就健步如飞的本领,每日快马加鞭,偶尔运起轻功在树梢之后飞奔着。”

  “为了快点找到凤帝,奴婢每日都会磨破一双鞋,现如今脚上还有血泡呢?”

  话罢,女人撩起衣裙露出双脚给二人看了一眼,夏飞霜见状微微蹲下身子把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

  “来人,将碧灵姑娘带到偏殿去休息,再请个胡医为其诊治一番,命人照顾好碧灵姑娘!”

  听见吩咐,寝宫外进来两个奴仆,二人架着一瘸一拐的碧灵出了房门向着偏殿走去。

  待人走后,夏飞霜犹如被抽去丝线的木偶瘫软在地,拓跋昊天见状快速上前行了一礼道“夫人,恕在下冒昧了!”

  男人将坐在地上的美人腾空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夫人,现下不是着急的时候,属下去拿文房四宝过来,还劳请您将小殿下的相貌画下来。”

  “属下先派出一半的暗卫出去找人,然后再想别的办法,您看这样安排可行?”

  夏飞霜怔愣了许久,直到拓跋昊天拿回来了文房四宝才回过神来。

  美人落下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哭了片刻之后,又笑了两声,随后整个人周身泛着一股寒意,眼前的冰美人似曾相识。

  拓跋昊天扶着美人下了床,主仆二人走到了书案前,夏飞霜费力的坐好,执起毛笔勾勒着小逸渊的画像。

  画好画像之后,美人又写了几封书信交给了拓跋昊天“劳烦拓跋将军派人将这几封信按照地址上的位置送过去。”

  拓跋昊天接过画像和书信之后,转身出了寝宫,先命画师临摹了许多画像,又派暗卫出去送信,随后快速的折回了夏飞霜所在的寝宫内。

  夏飞霜在漠南城的寝宫内,一边关注着漠北城的军情,一边关注着京东边关的战事,还要时刻查看来自各地要塞寻人的消息。

  一连过去半月之余,漠尔真得到消息连夜从漠北城只身一人赶了回来,顾不上沐浴更衣便进了美人的寝宫。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额赫为什么要瞒着儿子?”

  夏飞霜见漠尔真身上有伤,美人吩咐出声“来人,去给你们少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过来,再命人赶紧去备膳!”

  听见命令十几个奴仆忙活开来,夏飞霜费力的帮眼前的男人褪去身上的盔甲,漠尔真沐浴过后穿好长裤之后光着背脊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寝宫内奴仆们进进出出,有几人将洗澡水用木桶提了出去,又有几人忙着传膳。

  夏飞霜刚要帮漠尔真处理伤口,便有奴仆前来禀报“夫人,南朝的侍女长碧灵求见!”

  “让她进来吧!”

  拓跋昊天坐在床榻的边缘处,双手撑在身后牙关紧咬,示意美人自己准备好了可以拔箭了。

  碧灵进入寝宫后,女人跪在美人面前行了一礼“禀凤帝!奴婢担心两位小殿下的安危,想要先离开大漠,出去帮忙寻一寻人。”

  夏飞霜听见女人的话后并没有应声,也没有让女人起来,只管细心的给漠尔真处理着肩膀上的箭伤。

  “身上有伤还跑回来,可是嫌弃自己的命太长了?我已经命人调来了一批粮食,你只管安心作战就行,别操心漠南城的事儿。”

  “如今东京边境的战事吃紧,南朝那边又忙着寻找丢失的两位小殿下,没人会惦记着一座空城的。”

  “一会儿用完膳之后你就赶紧回去吧,额赫这次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要万事都小心一些。”

  “还有,若是打不赢就不打了,这世间只有一个孛儿只斤.漠尔真,额赫不想你站着去,躺着回来。”

  “若是打不赢,大不了等额赫诞下麟儿之后,我们母子俩去浪迹天涯去,干嘛要当什么凤帝和可汗?管着那么多人的死活多累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用膳?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就当真了?”

  “好了!不逗你了,说不定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刚好能赶上我的生辰,霎时你要是真的回来了,额赫就将这寝宫内挂满红绸。”

  “咱们来一个三喜临门,额赫生辰之日刚好是预产期,没准肚子里面的这几个小家伙一看到你回来了,他们就真的不想从里面躲懒了!”看書溂

  漠尔真看着眼前心如止水的美人,男人猛地站起身,将人腾空抱起放在了圆凳上。

  夏飞霜拿起筷子,扫了一眼侍女长碧灵,美人樱唇轻启“起来吧!你既然想走那就走吧!无需跟我汇报。”

  女人听见夏飞霜说自己可以走了,连恩都没谢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漠南城的寝宫。

  漠尔真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男人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额赫怎么可以将这种背主求荣的人放了呢?”

  “哈!我放她走有什么不对吗?把她留在这不过就是多一个人吃饭罢了,眼不见心为净懂吗?”

  “怎么?真哥儿不会也看上她了吧?要不额赫再把人给你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