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莫怪,一薇年少没了母亲,失了教导,说话做事也没规矩,妾身定会好生管教。”
“孟夫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岁南鱼冷声道,“一薇是我表妹,唤我丈夫一声‘姐夫’我都没说话,你来训斥什么?”
“这……”孟夫人有些尴尬,讪讪一笑,“阿鱼别误会,摄政王地位高贵,怎能刚认识就攀亲带故呢,我这也是为了不让摄政王为难。”
“呵!”岁南鱼冷笑,“孟夫人称呼我什么?既然不想攀亲带故,那便称我一声‘摄政王妃’,长辈可要带好头啊。”
孟夫人被她一句话嗫住了,只能点点头。
“好啦好啦。”孟茵出来打着圆场,“大家都坐下吃饭吧,今日家宴,不守那些繁文缛节,嫂子也不用对一薇如此苛刻。”
“是……妹妹说的是。”孟夫人勉强咧了一个笑脸。
一场家宴下来,食不知味。
孟婉儿回到房间后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掀翻了。
“都滚出去!”
孟夫人将屋里的婢女遣退,把门关上。
“婉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娘亲,孟一薇现在肯定得意着呢!被摄政王夸赞了,还有表姐袒护她,一个庶女都快骑到我头上了!”
“你何必在意那个小贱人,长得和你差远了,身上满是油烟味,这辈子就是劳碌命,你就该多让摄政王对你刮目相看。”看書喇
孟婉儿蹙紧了眉头,神色不虞。
“娘亲,你也看到了,摄政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哪儿有机会啊。”
“啧!你还没看明白吗?岁南鱼在摄政王面前说话最有用,你一向聪明,也学着孟一薇和岁南鱼处好关系啊。”
闻言,孟婉儿觉得言之有理。
“自古男儿三妻四妾,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讨好了岁南鱼,她为了稳固她的地位,自然也会帮衬你的。”
孟婉儿逐渐展开笑颜,“娘亲说的是,女儿知道怎么做了。”
与此同时。
岁南鱼帮阴隋倒好热水,避免伤口碰水,她还要厚着脸皮帮他洗澡。
孟婉儿和孟一薇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摄政王今日刚夸赞了妹妹,现在见长姐都不行礼了?”
孟一薇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手中端着的餐盘。
“我给表姐和姐夫准备了晚茶点心,不方便行礼,更何况以往我也没有要给你行礼的规矩啊……”
“还顶嘴!不行礼也就罢了,那也应该叫我一声长姐,别用‘你’啊‘你’的!”
孟一薇不耐地撇了撇嘴,“是,长姐……”
她懒得和这个人置气,耽误时间糕点都要凉了。
孟婉儿没有打算放过挖苦她的机会。
“表姐和摄政王远道而来,你准备的礼物就是几块破点心?他们在京都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你也拿得出手!”
她将身边的婢女招过来,显摆自己筹备的首饰。
“看到了吗?这些才是送礼应该送的,都是江南最流行的样式。”
孟一薇没有搭理她,径直到门口敲了敲门。
孟婉儿怒斥:“你怎么这般没有规矩!直接敲门成何体统!”
“你再哔哔赖赖我敲你脑门儿上!”
“你……!粗鄙不堪!”
蓦地!
岁南鱼推开门。
“表姐!”
两人同步端着两盘东西站在她面前。
“你们这是……”
孟婉儿将孟一薇挤开,谄媚道:“表姐,这是我提前准备了半个月的礼物,都是上等料子打造的首饰,表姐戴上一定最好看。”
岁南鱼笑了笑,“我来江南也才提前两天决定,婉儿表妹什么时候都会算命了?”
“啊?这……”她尴尬笑笑,“是我太思念表姐了,所以早早准备着,想着你来就给你。”
“哦。”
岁南鱼看向孟一薇,笑容明媚不少。
“一薇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孟一薇将东西端上前,“表姐,这是我给你和姐夫做的晚茶点心。”
“正好,方才阿隋还提起餐桌上的点心美味,比京都的味道好,你这就送来了。”
“表姐和姐夫喜欢就好。”
一旁的孟婉儿脸色不好,但也不能打退堂鼓。
“表姐,这些首饰你拿着,戴上定能讨摄政王欢心。”
岁南鱼瞄了一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我不需要讨谁欢心,向来都是阿隋讨我欢心,这些婉儿表妹自己留着吧。”
孟婉儿脸上的笑容凝固,目光越过她想往里瞧。
“摄政王不在吗?”
“婉儿表妹何出此言啊?难不成你们来了摄政王还要出来迎接不成?”
“不是不是!婉儿不是这个意思!”
“天色晚了,我和阿隋要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歇下吧。”
孟一薇道了声“安”就离开了。
徒留下孟婉儿迟迟不走。
“婉儿表妹还有什么事吗?”
孟婉儿犹豫着,面色微红,“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不好开口那就不要说了。”
岁南鱼作势关门,孟婉儿慌忙拦住。
“表姐!你是不是有意招一薇入摄政王府啊?我知道你需要一个自家人在京都帮衬你,但是一薇的性子不适合伺候摄政王,你万不可做让摄政王不高兴的事啊。”
闻言,岁南鱼抽了抽嘴角。
孟婉儿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有其母必有其女,就只会宅子里那点勾心斗角。
既然她要这样想那便这样想吧,省得她总是惦记阴隋。
“我累了,要歇息了。”
说罢,砰地一声关上门。
“诶?表姐!”
岁南鱼关上门吐了一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猝然!
扑通一声!
她被一股力道拽进了浴桶里。
阴隋将她揽入怀中,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要给本王安排女人?”
说话的声音冷冽又带着迷人的危险。
岁南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孟婉儿说的话你也信?她胡说的!”
闻言,阴隋的脸色这才好看点。
“料你也不敢。”
“你看你,因为这点小事弄湿了我的衣服。”
阴隋微微一笑,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反正待会儿都要脱,湿了就湿了吧。”
“又不正经!”
“好不容易把小崽子交给他外祖母,今晚我要讨我的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