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晚与红阳公主见面的人是他不是我,我只是在一旁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在他们商议结束后,他会将他的鞋子脱下来给我,由我送往浣衣房。”
“那红阳从大燕回来之前呢?你们去桃林做什么?”
“他要找一个东西。”看書溂
“什么东西?”
“一个戒指,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闻言,阴隋和段殇面面相觑,逐渐皱紧眉头。
黑衣人也在找寒玉扳指。
“本王看你的面相也不像是上赫国的人,你是从哪儿来的?”
问起这个,他犹豫了。
“段殇!”
“是!”
“等……等等!我说!”
阴隋轻勾唇角,微挑眉梢。
“我……我是从北方极寒之地来的,那里地势惊险,没有外人踏足过,所以你们不知道,那里还有一个存在了上百年的小国都。”
阴隋打量着这个人的五官,他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酡红色,里面还散布了黑褐色的雀斑,皮肤粗糙干裂,确实像是常年冻伤的。
“那个国都叫什么?”
“叫寒帮。”
阴隋的眉头越拧越紧,食指摩挲着下巴,思索着什么。
“段殇,你觉得,寒玉扳指里面的寒玉,有没有可能是从他口中的极寒之地来的?”
“属下觉得不无可能,这个寒玉来历本就蹊跷,在王妃身上这么多年,连王妃自己都没有发现。”
阴隋抿了抿唇,微微翘起唇角,蓦然冷笑。
“真有意思啊,寒玉扳指……黑衣人……寒帮……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药粉,真是让本王长了见识了。”
“王爷,属下有一个想法。”
“你说。”
“不如问问王妃,寒玉扳指是怎么到她手上的,顺藤摸瓜没准能查出什么。”
阴隋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脑子疼,明天再说吧。”
“是。”
同一时间。
岁南鱼和北师棠一路慢悠悠地在王府里走着,冬天的寒气裹着月光吹在他们身上。
“北师棠,方才我们说的别让旁人知道,这里面的水比我想象中深。”
“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对了,还有一件事,如果日后我不在,麻烦你帮我保护好小小。”
北师棠微微皱眉,有着不解。
“什么叫你日后不在啊?”
“你误会了。”岁南鱼欣然一笑,“我答应了梁瑾,要回到梁府灭门那一天查清梁府灭门的真相,这几日都在忙活着黑衣人的事,我一开始猜测黑衣人与梁府灭门有关系,但是现下找不到证据,暂时抓不出来,我得从寒玉扳指入手,去阻止悲剧。”
“那你找到寒玉扳指了吗?”
岁南鱼摇了摇头,“大海捞针啊,扔掉寒玉扳指是这辈子我做过最蠢的事。”
“也许可以去失事的桃林看看,没准当时你扔的时候,它掉在了桃林呢?”
闻言,岁南鱼眸色一亮。
“对啊!”她激动地锤了北师棠的胸口一拳。
“咳!”
“我怎么没想到有这个可能呢,北师棠,没看出来啊,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北师棠无奈一笑,嘀咕着:“有脑子的都知道会去看看。”
“你说我没脑子啊!”
“你有你有,陈星的异常不就是你发现的嘛,聪明绝顶。”
“切!我一直聪明。”
两人一起来到黑黢黢的桃林。
一望无际的黑暗。
“阿鱼,这么大个地方,一寸一寸找也得找个好几个月吧……”
“找一年我也得找出来,再不找出来,它就要过期了……”
岁南鱼猫着腰趴在地上一点一点摸索着,北师棠索性也蹲下身子找起来。
蓦然,面前出现一双鞋。
岁南鱼不耐地拍了拍,“北师棠,让开,你挡着我路了。”
“没有啊,我离你远着呢。”
声音是从她后面传来的,那面前这个人是……
岁南鱼缓缓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神。
“这么晚不睡觉,在这里干嘛呢?”
“阿……阿隋,你忙完了?”
阴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拍了拍她身上脏兮兮的黑土。
“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顽皮?”
说罢,他没好气地睖了不远处的北师棠一眼。
“大晚上还和别的男人出来,你信不信今晚我收拾你?”
岁南鱼撅起嘴,“我这不是在找寒玉扳指嘛。”
“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
阴隋执起她冻得通红的手,心疼不已,放在唇上哈热气。
岁南鱼想挣脱出来,“阿隋,我的手脏。”
他抬眸探了她一眼,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
“嘶!啊!疼!”
“再敢大晚上和别的男人出来,我下次就咬你的鼻子嘴巴,然后咬你的肩膀,再往下咬你的……!”
岁南鱼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每次说着说着就不正经。”看書喇
阴隋得意地笑,“我不正经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拉着岁南鱼的手,作势将她带走。
岁南鱼往后张望着,朝北师棠招了招手,“北师棠,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她话还没说完,阴隋一把将她抱起,加快脚程离开了。
北师棠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再抬头望了望皎洁的寒月,叹了口气。
……
“阿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阴隋将房门踢开,将她放在榻上,欺身压下。
岁南鱼忙不迭撑住他的肩膀,“阿隋,你先洗澡,你身上都有从鬼牢里带出来的血腥味。”
“现在嫌弃我了?”
“不嫌弃,但是洗洗会更健康。”
阴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头。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阿鱼,寒玉扳指你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
“黑衣人也在找这个东西。”
“我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是从我娘亲给我的佛玉簪上取下来的,当时只想着应付席匪欢,冒险拿出来了我娘亲给的传家宝,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把寒玉扳指给弄出来了。”
闻言,阴隋的表情逐渐严肃。
“那你娘亲有说佛玉簪是从何而来的吗?”
“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传了好几代了,传女不传男,就算要查根溯源,怕是也得从我娘亲的娘家祖上查起。”
“阿鱼,明日我们去趟江南吧。”
“啊?”岁南鱼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