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迈特凯又气又急的从火影办公室里走出来,他想不通,现在的木叶是怎么了,怎么能纵容这种事情发生呢?
“火影大人,以迈特凯的直性子,恐怕会直接跑到警卫部那边去救人。”副手油女龙马说道。看書溂
团藏不在意的点点头:“正好,给清斗传讯,让他无论如何在今天之内都得将迈特凯拖住,不能让他来打扰了我们的计划。”
“是,火影大人。”一个根部忍者领命而去。
团藏望了望窗外,缓缓起身。
“那边的布置完成了吗?”
油女龙马点点头:“完成了。”
“那就只等天黑了。”团藏的眼睛里射出贪婪的目光。
日向家,这个占地极大的木叶第一忍族,今夜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
一位宗家的老头刚吃完晚饭,正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溜达着。
突然,他看向族地外面的方向:“奏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一旁的女仆身体不经意的抖了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大人,他们还没有回来。”
“真是的,自从团藏当上了火影之后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们日向家的人,说调走就调走。”
“就算是分家,那也应该先得到我们宗家的同意才行。”
日向的这些宗家早就在漫长的作威作福中变得愚蠢而自大,他显然不明白现在团藏在木叶的统治力,也无法察觉到一旁女仆那隐晦的仇恨目光。
事实上,日向传承至今,唯一能够保持清醒的,就只有作为家主一脉的宗家日向日足了。
因为他作为族长,少不了要和外面打交道,所以不会出现那种夜郎自大的情况,不像其他的宗家一样,关闭在一个小世界里,自诩为主宰。
咻!咻!咻!
在不为人知的暗处,一个又一个带着面具的黑影出现,他们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日向一族。
可笑的是,有着最强侦查能力白眼的日向一族竟然毫无反应。
因为那负责警戒和巡逻的分家,早已叛变了。
等那个宗家的老头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被数个根部忍者牢牢包围,即使是迟钝的他现在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你们想干什么?”他自己无法发现他的声音是多么的色厉内敛。
“日向雄太,确认是目标之一,杀!”根部忍者的嘴里吐出毫无温度的残酷语言。
“你们知道老夫是谁吗?”
“老夫可是日向的宗家,谁敢杀我!”日向雄太慌张的大叫,对面的根部忍者依然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
日向雄太彻底慌了,他开始大声呼救:“人呢!”
“那些分家人呢!还不快来保护老夫!”
“不用喊了,这个院子里的分家只有我一个人。”先前的女仆站在那里,毫不掩饰自己同样冰冷的目光。
“那你还不快来保护老夫!”
女仆依然是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我巴不得你马上死掉,又怎么会保护你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卑贱的分家!”
“你就不怕我用笼中鸟杀掉你吗?”
“对了,我有笼中鸟,让我使用笼中鸟,这样那些隐藏起来的卑贱分家就无处可藏了!”日向雄太的神色癫狂,开始念动那一个罪恶的奴隶咒印。
“啊!”女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抱住自己的头,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一万根针在扎一样,有一种随时都要爆炸的感觉。
如果是平时,她早已哭喊着求饶了,但今天不一样,她不仅没有求饶,眼神里却是越来越快意,越来越兴奋。
这种同样癫狂的眼神不禁吓得日向雄太一个踉跄。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马上……就会来……陪我的!”她掏出苦无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同时,另一朵血花飞溅,日向雄太也被结束了生命。
这样的事情不是孤例,而是发生在整个日向家,对所有的宗家进行了清洗。
远处,日向奏带着诸多分家目睹了这一场屠杀,脸上带着兴奋又带着哀伤。
兴奋是因为笼中鸟虽然无法解除,但只要宗家死光了,那么有没有笼中鸟又有什么所谓呢?而且他们的后代也就再也不会被下这种恶毒的咒印了,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哀伤则是因为那些自愿牺牲的分家同胞,为了不让宗家的人提前发觉,总要有一部分分家待在那里作为牺牲者,和宗家人的一起迈向死亡。
当然,更多的还是由他带领的分家众人,他们离开了笼中鸟可以操控的范围,需要静静的等待清洗结束之后才能回到日向家。
到时候他们就是新的主人!
“奏,时间差不多了。”旁边的一位日向分家说道,他们的白眼明显能够看到根部的忍者开始撤退。
这是和团藏的一笔交易,团藏帮他们解决宗家,而他们以后就得全部加入到木叶的队伍里。
以前因为宗家的存在,日向的战力总有相当一部分会耽搁在保护宗家这种事情上,这在团藏看来是极大的浪费。
所以这是一次双赢的合作。
只是真是如此吗?
待到诸多分家回到日向族地的那一刻,一个威严的人影让他们呆若木鸡。
“我劝你们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因为我随时都可以用笼中鸟杀掉你们。”日向日足的语气又冷又硬,潜藏着无边的怒火。
“日足大人,你怎么会?!”一名分家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怎么没被杀掉吗?”日足冷笑一声,看向领头的日向奏。
“奏,跟我进来说话吧。”说完,自顾自的转身往房内走去。
日向奏犹豫了一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两人在一张案几旁边面对面的盘坐下来,现场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日足大人,你?”最后还是日向奏忍不住开了口。
日向日足长叹一声,怒火化为悲哀:“奏,你的计划很精彩。”
“但你显然低估了团藏的贪婪。”
“团藏的贪婪?”日向奏疑惑的反问。
“在你们达成计划之后,团藏便把这个计划告诉了我。”
“什么!”日向奏发出愤怒的叫声,同时心底的不安感开始扩大。
日向日足看向日向奏,眼神复杂无比:“团藏他一开始就没想和你合作。”
“他用这件事情逼迫我交出了笼中鸟的口诀和种植方法。”
“他是想彻底的控制你们。”
“所以你就告诉他了?”日向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尊卑了,逼问对面的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也没有在意日向奏的粗鲁,他用嘲弄的语气说道:“即使我不说,也会有其他宗家会说的。”
“我倒是不怕死,但我也是一位父亲,我的两个女儿还那么小。”
“可恶!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短短的时间之中,再次从天堂跌入地狱,而且是更为残酷的地狱。
那种失落感几乎要将日向奏逼疯了,他该怎么面对门外那些信任他的分家同胞?又该怎么面对那些自愿牺牲的分家同胞?
“所以现在我们就有两个主人了是吗?”他恶狠狠的看向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缓缓将手伸向额头上面,日向奏这才发现了这位从来不戴护额的家主竟然反常的戴上了护额。
日向日足将护额取了下来,露出一个绿色的咒印。
“不,现在我也是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