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历史军事>紫色>第一卷_恶有恶报(2)
  被撞的老人是个拾荒者,也就是说是依靠收破烂为生的。根据现场视频显示,老人没有违反交规,是老老实实的停在斑马线上等待车辆过后再过马路的,当斑马线绿灯亮的时候,才费力的推动三轮车横穿马路,可惜,刚刚走到一半,就被从停车场出来右转弯的那辆公知开的车给撞飞了,而且,那车完全没有刹车痕迹。

  撞击的巨大声音让旁边的路人都惊呼起来,更是让钱博平派来监视的人目瞪口呆,赶紧拿出电话报告,随即就给120打电话。而另外一些人则是报警的报警,追击的追击,等到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个公知已经被众人打得满脸是血。

  钱博平也没有多话,把下面人发来的现场照片发给了李凡,稍加说明后等李凡的新指示,李凡就回了几个字,“不要再管了,那小子是自作孽不可活。”

  钱博平一看,无奈的笑了,自己准备的一切手段都没用了,他给安保部长发去了“全体撤回,就地休整”的指令,好嘛,这可是过了一把当军事指挥的瘾。

  一大群官方媒体记者们都在各自的宾馆房间里整理着白天的信息,那边就传来了“新案子”,公知博士被交警带回后,又大闹交警队了,他声言,交警是无权扣押公民的,交警滞留他在当地是一种非法行为,他要将交警的错误行为上传到网络,让民众看看这里的交警是如何滥用权力的,云云,把处理案件的交警也是给说的直摇头,随即,案件就上缴给县大队里了,等到了县大队,直接就有刑警接手了,整个案件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这让公知博士始料未及。

  “你驾车撞人本身是一件交通案件,可是你撞击后不停下来报警和处理伤者,而是驾车继续离去,这就变成了肇事逃逸了,如果是小小的交通事故,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你这逃逸的性质不严重,可是,你知道那位老人目前的情况吗?是在医院的ICU病房里抢救,根据初步诊断,撞断了至少两根肋骨,左臂和左腿全部骨折,肝脾破裂形成内出血,如果不是送院及时,那个老者可能就会死亡。这些,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吗?你看,”交警队长拿出了现场视频截图,“老人是按照交规在绿灯的情况下通过斑马线横过马路,而你是在车辆右转时候明显疏忽红绿灯的提示,并且,你当时的车速至少有近50公里,超速,在斑马线上不礼让过路的行人和非机动车辆,这是肇事的原因,你后来又逃逸,这些是现场群众的证词,现在,你触犯的不仅仅是交规,而且触犯了刑律,所以,对你要实行刑拘。”

  “你们这是陷害,是为了滞留在本地设下的圈套!是侵犯**!”公知毫无节制的咆哮起来,“你门要为造成我名誉损失负责,要承担更严重的法律后果!”

  对这像疯子一样在交警队闹事的公知,交警队只能联系县局刑警来了,对他进行了口头警告,警示后,强制带走,事后上报,才知道,这个人在第二天还要接受县局的问询呢,居然在头天晚上还要逃逸,这个事情就变得很诡异了。

  “必须对他严格进行监控,不留死角,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法律程序来,一点空隙都不要留!”顾问小组得知消息后,立即给县局点出关窍。

  实话说,要是没有这些顾问在,一个从来没有发生过大案要案的县局,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棘手的事情。如果是普通人,即便是有那么点小小不言的漏洞或者程序不对,也不影响最后的结案和处理,可是,面对这样的公众人物,你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漏,都会被这些公知身后的人或者组织提供反咬一口的把柄,那些人的本事就是可以把芝麻大点的小事给吹成天大的事情,只有堵死他们可以反咬的一切缝隙,才能让这些人无话可说,这就是现实。

  警察也是人,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比如,面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公知博士,就很有可能在心理上态度上不完美,就有可能会在语言上说出不该说的一些话,如果是平常,这些都不重要,可到了公知这里,他们就可以抓住你这些把柄,说你们是在做有罪推定,是先入为主,哪怕你当时没有那样定论,他们也会把你当时说的话,当时的态度等等拿出来佐证,所以,顾问小组的提醒的确是帮了当地警方的大忙,同时,也让当地警方学到了许多新东西,这种学习可是比在教室里,比在学校里有效多了,简直就是现身说法啊,接触案子的警察个个都很感激。看書喇

  钱博平得知李凡受伤后,就一直以表哥的身份留在当地照顾,那边的郑德勋算是直接掉进冰窟窿里,那不是挖得普通坑,是在冰河上刨开了一个大窟窿,掉进去还没有人救,此时,他又面临着更大的麻烦,那些非法集资的私募案件终于牵扯出他在幕后的线索,郑德勋直接面临着华夏警方的传唤,并让他在近期内不得离开沪市,随时接受案件调查。这其实是给了他这个“外国友人”极大的面子。

  如果换成是当年流行在浙南福建等地的非法集资幕后人物,怕是早就请郑德勋到里面去喝茶了,考虑到郑德勋是一家外企的CEO,考虑到该公司是涉及到诸多外企之间的融资投资业务,所以,警方在处理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

  冉东照把要办理合资企业的一切手续都捋清楚了,现在差的就是双方的合资协议,偏偏这个合资协议就是没有,郑德勋巴不得与辰全集团签署这样的协议,可是钱博平却是不答应签署,没有理由啊,董事会没有召开,没有董事会的决议,这样的协议哪里可以随意就签署的?于是,将草案发给各个董事去酝酿,先看看,至于什么时候召开董事会?根据工作进度,要是国情期间了,现在大家都忙嘛!

  一大笔资金沉淀在外,还有更大的一笔资金沉淀在公司离岸账号里,两项加起来,郑德勋每个月要支付大笔的利息。现在,官司又惹上身了,郑德勋已经陷入深度危机中,这个局面不需要拖多久,不管他如何能在这边赚钱,只要一年时间,公司肯定会因为资不抵债破产,别看在账号上还沉淀着资金,可那是他从华尔街借过来的,那不是郑德勋公司的钱,反而是到这家公司来的吸血鬼啊。

  对于郑德勋这种外企,许多法律是与国际惯例接轨的,现在,是有不少私募炒家和破坏罗霄山金融秩序、建材市场秩序的人,都承认和指出了郑德勋在幕后的作为,甚至有些人就直接说,整个行动就是郑德勋策划并指挥的,可是,这都是人证和孤证,相关转账,郑德勋是玩的很漂亮的,有些甚至是从开曼群岛那边的一些离岸银行里转出来的,从这点上看,郑德勋还是留有后手的。

  正是这些难点,使办案的经警很难到海外取证,即便是给了取证的条件,也是拿不到证据的,开曼群岛的是世界上第四大离岸金融中心,那里的法律就是专门为全世界的资本偷鸡摸狗而设立的,这个地方有多大?2**平方公里,也就是李凡在进行考古那个县里的一个乡那么大点,可就是这么点地方,其经济收入和人均GDP却是在世界发达国家的前列,可见,那里收受了多少黑钱,掩盖了多少污泥浊水。这里是英属殖民地,可这里既不用英镑,也不用美元,有自己的货币。

  如果只认为开曼群岛就是一个掩盖资本流向的离岸金融中心,那就错了,在这里,还可以注册在当地根本就是一无所有的公司,也就是说,离岸公司注册,使许多善于逃税和避税的国际大财团纷纷到这里注册,近年来,世界上许多著名的大公司,比如说世界五百强里靠前的诸多公司都是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当然,许多华商也把自己的注册地选在了这里,形成一股注册地与经营地分离的现象。

  郑德勋这家外资投行的注册地当然也是在开曼群岛的,这就为取证带来了诸多麻烦,案件的审理也就被大大的延长了,可是这个延长却不是郑德勋投行愿意的,拖的越长,在钱博平这边冻结的资金就越是麻烦,眼见得靠做账去掩盖这种状况的手法不灵了,郑德勋不得不面对公司董事会的质询了。

  郑德勋以为自己最后大不了就像当年雷曼兄弟公司里CEO福尔德那样,被辞退后去另谋生路而已,自己拿的高薪也足够他可以混过一生了,可是,他忘记了,一旦他失去了外企CEO的光环,他在华犯下的诸多错误都是可以上升为经济案件的,他在位,这边可能有顾忌,他要是不在位了,谁还能保护他?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心地善良的民族是哪一个?除了华人找不到第二个了。郑德勋面临的窘境,在海外企业里,肯定是会被同业的人落井下石,肯定要背锅的,可是在华夏,就会有人处于善意的给他点出来事情的关窍。

  于汤姆,虽然是属于买办级的律师,拿钱办事,可他毕竟是华人,他不是没有机会移民出去,可是他很清楚,以他的资历去美国也好,去英国也罢,都不大可能混得比现在还要好,他缺钱吗?严格说不缺,他现在的收入足够供自己的两个孩子在海外上任何常青藤学校了,可他毕竟才五十岁,而且,他在国内混的还蛮不错的,尤其是在接受辰全集团这个案子后,与叶天问结识,最后终于明白了辰全集团玩的套路,明白了,是郑德勋一步步的迈进了人家挖的陷阱里,人家从来没有逼着郑德勋去跳,是郑德勋想玩蛇吞象的把戏,想赚取更大的利润,想利用国际游资借力打力,殊不知,辰全集团外表上看很稚嫩,实际上却是老谋深算。

  案子结束后,作为同行,于汤姆自然是有机会与叶天问一起喝咖啡的,叶天问最近也接到了一些零头八脑的案子,有些案子就是与于汤姆接手的私募欠资案件交叉的,还是一边的,所以,两人到一起喝咖啡,吃宵夜也是没有禁忌的。

  “你们郑总是不是很难受啊?官司表面是你们赢了,可实际上呢?”叶天问似乎是无意间聊起了去年年底的那个案子,“一开始啊,我也是不明白,可到了后来,我才想明白了,这里面涉及的法律是交叉的,是需要很多外部条件的,从你们郑总打算下药的时候开始,他就想漏了许多环节,而这边,可是想清楚了才应对的,在这点上啊,你我都疏忽了一个细节,辰全集团的老总是哪里毕业的?是Y大学啊,在母校里,可是有经济学、法律学和贸易交易等等顶尖的人物的,他那么大的一个公司,随手给母校捐点啥,得到的就是你我望其项背都跟不上的策划和应对方案,你仔细的浏览一下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郑总是是不是一步步的按照人家预先就布置好的套路在走?他最臭的一招就是在当地搞风搞雨,结果,花了自己的钱,却让当地最后落下了实惠,那些钱可都不是虚拟的,空抬起来的差额都被庞大的市场稀释了,都为许多建材商添砖加瓦了!”

  说到这里,叶天问很富有深意的微笑摇头,随即低头泯一口咖啡。

  “都过去了,那边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据说,现在就有一个Y大学的顾问小组到了南岭某地,在那里与一个网络大V对簿公堂了,哎呀,现在的世界变化太快了,我都没想到,那个大V发出来的消息能有多少真实?可是老百姓不明白啊,其实啊,越是大V,他们说的话就越是要多打上几个问号,那些人为了自己的私利是不在乎随口打哇哇的。”于汤姆说道。

  “大V玩的那套,如果是小事情,肯定用不着Y大学出手,他这次去那里,是打着保护自然保护区的旗号去的,发出的观点在某些学术领域里也存在着争论,那些观点实话说,我也搞不清谁对谁错,听哪一边的都觉得有道理,这就是陷入了我们辩护时碰上的‘夫妻争吵’的怪圈里,这个你也碰到过的,当遇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时候,还真是很难一下子捋清楚。小案子就用拖字诀,可要是涉及到国家的大事,设计到关键项目呢?还记得三峡大坝的争论吗?”

  的确,叶天问说的这些于汤姆是明白的,不过他摇摇头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过来却是盯着叶天问,“你请我喝咖啡怕不是跟我在这里胡吹吧?有什么暗示?”

  “咱们华人的心地都善良,给郑总传个话,让他千万别再行差踏错,不负责任的任何做法都是危险的,不是我们要害他,是他身后的老板和势力,你把人家的公司搞的要破产,损失了那么多,能轻易的放过他吗?”叶天问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