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绿色的竹林处,林中一所竹楼。在竹楼前面,有一个半圆形的平台。奇怪的是,这里铺着一层淡红色的石头。
石头台上,坐着一个身穿着红袍,脸色发红,长了红色胡须的老修士。修士身材高大,大脸堂,五官亦是十分清朗,眉头蹙起,望向竹林前面的过道。
时间不长,就看到几个人,先后而来。
“这是做什么,带人来见我吗”郝天佐睁着一双虎目,看着来人。
金吾卫远远的打招呼“兄长,这位段道友,说是你的朋友,过来寻你的。”
郝天佐的眼光,落到了段岩奇的身上。相互之间打量,虽是第一次见面,可高手过招,仅仅一眼,都看出双方的不凡。
“这人有些本事。”在无形之中,二人开始施展神念之力。
马贤,金吾力都感到一股强大的神念之力,从二人头顶,呼的一声升腾而起。两个人的强大神识,飞到了半空,而后在这片竹林的上空,斗起法来。
金吾力比马贤要厉害,抬头看着空中,半响无语。
“这是神识比拼?”马贤为段岩奇护法。
金吾卫也不敢妄动。
约莫过了半刻钟,竹林半空忽然一明。
前方,郝天佐一声清朗的大笑“段道友修为强大,郝某,佩服佩服。”
段岩奇有些损伤的样子,回应道“郝谷主的修为,更胜我一筹,在下自愧不如,还要向谷主多多学习,才对。”
郝天佐不在乎的说道“段兄说笑了,你我平分秋色”
郝天佐向外走,出迎几人。遇到这样的一个陌生人,习惯性的试探他的本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可以与自己对话。
段岩奇是贸然来访的客人,对于郝天佐的试探行为也不在意,心中想着,自已摆出了本事,才让这位郝谷主郑重对待,若是自已修为弱了,怕又是另一个待客之法。
眼下,郝天佐热情相待,他也客气的回应“贸然来访,还请郝道友恕罪”
郝天佐也回应道“天下修士本一家,能与道友相识,这说明咱们有缘分。”
段岩奇继续回应“郝兄,客气。”
郝天佐也拉近关系说“段兄,刚才莽壮失礼,如今我命人备一些便宴,来为段兄压惊。三弟,你也不要走,陪着我们喝上两杯。”
金吾力看到事情这样解决,歉意的说道“大哥知道前面事多,弟分身无瑕。大哥见谅,我就不在这里喝酒了。”
郝天佐知道他忙,也不强劝,讲“前面事多,我就不留你了。”
金吾力道“是”
他走后。
郝天佐把段岩奇,马贤,让到那红色平台,取出蒲团,几人落座,同时吩咐侍从,去准备酒菜。
坐罢,郝天佐,就问起段岩奇的来意。
段岩奇也不想拐弯子,回答“段某,是为了寻找高有泰而来,这个高有泰,郝道友可是知道吧?”
郝天佐听到这个名字,显得有些犹豫,看了看段岩奇,心中盘算,这人要做什么,还是要问清楚,方好再说其他的的事,想了想问“段兄与高有泰相识。”
段岩奇摇头,实话实说“不相识。”
郝天佐奇怪了,再问“那为何要寻高有泰。”
段岩奇知道,郝天佐肯定知道高有泰在哪,不然不会这样问,忙解释原因,说道“在下是有几位朋友中了焚天毒,问得这位泰道友,可解其毒,就此来请?”
郝天佐听白了,点点头,心里犹豫不定,按他的想法,眼下当然不能将高有态交出去,不过不交的话,就需要一些说法?故意的眼睛一眯说“想要解毒,若是这样的话,怕是有些难了。”
段岩奇吃一惊,故意问“请郝道友,指教”
郝天佐,讲“高道友,正在做一件事,见不得外人。。”
段岩奇为难了?郝天佐这么直白的告诉自己,显然是十分认真的,不是练功就是练宝,这种时候不能打搅。问题是对方不能打搅,自已却是除了找到此人,不然没有办法救人。
段岩奇苦笑,歉意的说道“郝道友,救人一命,胜到七级浮屠,如今有十几人,受了毒伤生死不知,若是没有高道友,这些人都要死,事情自有轻重,还请郝道友相助一二,或者高道友,可以为此事而破例,若事成段岩奇必有重谢,只要高道友肯提条件,在下尽力而为,绝不推辞。”
郝天佐看段岩奇说的至诚,可这件事,帮不了,只能敷衍着说道“如果这样,我只能尽力而为,如果不成,还请段道友担待。”
段岩奇看他这个态度,心里凉了半截。
马贤在旁边不满意了。
他大声说道“前辈,你也是修行了百多年的强者,还请您指点一条明路,现在有几十人,身受毒害,随时可能毙命,您做了这事,也是积了功德,将来是有善报的。”
马贤一说话,郝天佐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想呵斥,又觉得不妥。
段岩奇也明白,马贤不该插话,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
郝天佐这时才仔细的打量马贤,这一看,让他心中一动,不着痕迹的问道“小道友,如今年方几何时。”
“他问我多少岁。”马贤不客气的回应“我今年,十四。”
“啊,十四岁。”郝天佐上下打量马贤,露出几分欣赏的目光。
段延奇的眉头皱了起来。
郝天佐把这一切,看在眼中,有些羡慕的,问“段兄,这是你的弟子吗?”
段岩奇回应“我是我一位朋友的孩子。”看書溂
郝天佐再问“原来如此,资质,相当不错了。”
到这会,大家都明白,郝天佐看上马贤的修行资质了,下一步,是不是又要谈收徒弟的事。正这会,有侍者,端来酒菜,果品,还有几张小黑木桌。
侍者把这些东西,摆好后,退下。
这里只留下三人。
郝天佐端起酒杯之后,人就像变了一个人,哈哈一笑,要和段岩奇喝酒。
段岩奇也无可奈何,想说请高有泰的事,显然这件事,很麻烦,郝天佐暂时不会答应的,不过,只要知道他在这里,一切都好说,大不了,自已多付出些回报,想必这位郝道友,会同意。
他想到这里,也不方便推辞酒水,也举杯与对方同饮。
马贤不喝酒,只是静静的坐着,看接下来事态发展。
郝天佐也没有让马贤饮酒的意思,两人之间修为地位,极不对等,就没有必要,特殊的招待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