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快疼死了！我快疼死了。”
“师傅，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师傅……”
姜空毓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山洞。
戏志才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咬牙切齿，一只手狠狠的砸在了山洞上。
整个山洞，被他砸的砰砰直响。
以此来遮挡姜空毓的叫喊声。
过了一个多时辰，姜空毓的终于安静了。
戏志才缓缓的走到了姜空毓身边。
软弱的少女，此时香汗淋漓，虚弱的倒在石床之上。
“师傅……”
“别说了！”戏志才走到了姜空毓身边，紧紧的握住了徒儿的手。
“师傅，杀了我吧！只要我死了，您就不用再受张凌的胁迫了。”
“杀了……你？”
戏志才无语凝噎，他的双眸红肿，表情温柔。“空毓，你我师徒相识，已经20多年了，你要死，为师怎么忍心？”
“可您说过，结束乱世者，必是曹氏。曹操是您要等的人，也是天下百姓要找的人，您要是控制他，将兵权送与张鲁，那天下怎么办？”
戏志才倒吸一口凉气。“那就……让这天下再等百年。”
“那还要再死多少人？空毓小时候，爹爹就说过，我们家在很久已经，地还是有很多的。”
“可连年灾荒，旱灾、虫灾、兵灾……活不下去了，就逃了出来。”
“出来之后，也是一样！”
“整个大汉，都是那样，民不裹腹，衣不遮体。”
“这些年，整个大汉是什么样子，您也看见了。”
“师傅，我饿过。三天三夜没吃饭，差点饿的死过去，要不是爹爹抢了一个快死老人的干粮，我怕是就见不到您了！”
戏志才沉默了，突然问道：“空毓，你恨过你爹爹吗？”
“没有！”
姜空毓摇摇头。“他是个好爹爹！我记事早，那时候还不会说话，爹爹每次下地回来，都会抱我，还说我是家里的宝贝。”
“夏天的时候，天气热，家里蚊子多，爹爹会帮我驱蚊子，直到我睡着了。”
“我伯伯常说，我爹爹对闺女，比对儿子好。”
“后来，家里没了收成，父亲卖了地，带着我们全家逃荒了。”
“路上，有点能吃的，都是我们几个的，我的口粮，比我两个哥哥要多。”
“是到了后期，家里实在是没钱了，爹爹才……”
说到这，姜空毓的默默的闭上眼睛。
两行清泪，从双颊滑落。
“那……你想回去看看吗？”
戏志才说完这话，也同样流下泪来。
姜空毓也知道师傅是什么意思，缓缓的摇了摇头。“师傅，我不想回去看看，我怕见了他们，又舍不得死了。”
戏志才：“……为师知道了。”
说完，戏志才的手上，多出一张符。
雷龙天符！
姜空毓缓缓的闭上双眸，等待着雷龙划过的那一刻。
可等了半天，雷龙天赋并没有落下。
姜空毓睁开双眼，戏志才已经不见了。
当晚，姜空毓的叫喊声，再次响起。
这个毒，一天发作两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每次，一个时辰。
发作时，全身如鼠蚁啃食、刀砍火烧。
一连四天。
戏志才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姜空毓，终于用出了雷龙天符。
姜空毓，卒！
戏志才一掌打出，爆裂的力量，让整个虚空为之颤抖。
倏然，戏志才的面前，多出了一个黝黑的空中洞穴。
这个洞，仿佛就是长在虚空中一般。
戏志才茫然的看了半天。
最后，才下定决心，抱着姜空毓那尚未凉透的尸体，走进洞穴。
……
“天帝！天帝？”
“董事长……”
突然，一阵焦急的声音，在齐成的耳边响起。
齐成缓缓睁眼，只见火部真君正不解的看着他。
同样不解的，还有一号、常小紫以及其他宝能员工。
“贫道正在卜算，不要打扰！”
众人一听，连忙闭嘴，站在一旁。
刚刚姜空毓的那些片段，有几个问题，与他有关。
第一：塚离！
道门和塚离，似乎有所仇怨。
要不然，戏志才不会对秦始皇和塚离，流露出了敌意。
塚离的存在，一定对道门有什么威胁。
大海的灵力和陆地的灵力不一样。
也一定有着大致的关系。
第二：灵门
东汉末年的道门，是在地球上的。
那时的地府通道，还未成形。
或者说，还没有出现。
灵门依旧是道门八大分支之首。
张家控制着灵门，其他的几个道门分支，被其他家族控制。
第三：天下大势
道门有控制皇家的习惯。
先秦时代有，大汉亦是。
大秦，因为是法家皇庭，所以，被道门暗地里给霍霍了。
东汉的刘秀，以及汉末的黄巾起义，都是道门操控的。
只不过一个成功了，一个失败了。
除了黄巾起义，汉中的张鲁，不仅是五斗米教的掌教，张凌的孙子，也是汉中的军阀之一。
灵门的意思，是让曹操将兵权，交于张鲁。
政教合一。
这件事，显然没有成功。
第四：黄巾力士
这是法器！
法器和法宝，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表面上，法宝比法器强。
可齐成知道，法宝是可以损坏的。
属性也比较单一，天剑在法宝中，属于高级货。
但想要彻底觉醒，需要很多的步骤。
法器，在张宝的口中，乃是上古道门所留，不可损坏。
能演变成黄巾力士的那三颗黄豆，就是法器。
命轨片段中，黄巾力士的强大，让齐成震撼了一把。
三个黄巾力士，都有显形境以上的实力。
而张宝，也是显形境的实力。
如果说，黄巾力士的实力，可以随着施法人的强大，而变的更强。
那黄巾力士，就是无价之宝。
这让齐成响起了樱花国的式神。
式神就是如此。
式神的强大，与阴阳师息息相关。
阴阳师是A级，式神就是A级。
阴阳师是S级，式神就是S级。
黄巾力士，也是如此。
两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第五：就是龙城下的那个地府通道了。
这个地府通道，齐成是去过的。
雷电法王，程心怡等也曾经陷入过里面。
在哪里，齐成第一次遇到了噬龙兽。
那时的噬龙兽，十分强大。
戏志才抱着姜空毓进入其中的画面，齐成也见过。
可通过对话，齐成知道，那个时候的曹操还未收服张鲁，更没有经过赤壁之战。
在卦门的典籍中。
赤壁之战后的戏志才，被道门击败。
那时候的戏志才，已经有了与道门决战的实力。
两者的决裂，必然是因为姜空毓。
现实的情况是，戏志才后来不仅打败了道门，还将道门所有的有生力量，都迁入了地府通道之中。看書溂
地府的两个门，也由自己的两个徒弟看管。
姜空毓，也在这里面。
姜空毓没死，还活的挺好。
除非……那位2号，不是姜空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