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霜一愣，退了回来。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沈凝霜盯着丽娘，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
“我看见过，你凭空拿出了一把刀。”丽娘道，“但你身上没有纳戒。”
“你要那丹药做什么？继续为虎作伥？”沈凝霜语气冰冷，“你对他还真是忠心。”
“不。”丽娘垂下眼睑，淡淡的道：“我想要他死。”
这倒是沈凝霜没想到的。
她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丽娘一眼。
散去魔气的丽娘真的很漂亮，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温柔。她的手指修长，在给小虎叠手绢的时候沈凝霜就看见了，那么灵活的手指，她说不定还弹的一手好琴。
这样的丽娘让人完全无法跟那个捧着手臂阴笑，疯狂战斗的僵尸女联系到一起。
“以你的修为，就算吃药提高，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
沈凝霜眉头一皱：“那你还？”
“吃药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助我冲破他给我下的禁制。”丽娘拉下衣领，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
沈凝霜看得真切，在她心脏的位置上，有一个血红色的咒印。
【风一样的男人】：我去，老东西真变态！
“你认识这个咒印？”
【风一样的男人】：我好歹看了这么多年修仙板块，没见过也听说过。听说这也是一种契约，但是跟你的影子契约不一样，这是个强制契约，通常是为了约束那些死士的。
“怎么个强制法？”
【风一样的男人】：影子契约的前提是双方都自愿，所以那些有钱人才会花重金去购买，不然随便大街上抓一个人来，还能省不少钱呢。但是这个契约，是一方强制加在另一方身上的，被签订的人会在心口留下这样的咒印。一旦她想违背主人的意愿，心脏就会绞痛难忍，直至死亡。
“能破除？”
【风一样的男人】：八成不能。影子契约都无解，这个契约更霸道，怎么会留下破解的方法？我看她就是在骗你。
沈凝霜看了看丽娘，直觉告诉她丽娘没有骗她。
但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丽娘。
毕竟一旦丽娘吃下丹药，主动权就不在她这里了。万一她再次暴走，遭殃的可不止沈凝霜一个人。
丽娘原本期待的目光逐渐暗淡下去。
“你不信我，这也是……”
“我信你。”沈凝霜打断了她的话。
丽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你……为什么……”
【秋天的尾巴】：女鹅你疯了吗！！！她会杀了你的！
沈凝霜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答应你。直觉告诉我你的话不可信，但我心底仍然有个声音，让我帮助你。”
她看着呆住的丽娘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同命相连。”
她太理解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所以她相信丽娘，比起杀了自己，更愿意恢复自由。
哪怕是一瞬间的自由。
于是沈凝霜打开商城，一万多一颗的丹药她眼都不眨就买下了，丢给丽娘。
“这丹药能提高几层修为？”丽娘没有马上吃，而是先问。
“一个大段。”沈凝霜如实道。
既然要帮，当然要选最好的，沈凝霜买的就是灵丹里面效果最好的那种，筑基期吃了直接金丹期，可以维持一个时辰。
“不够。”丽娘遗憾的摇摇头，“根据我的估计，最起码要提升两个大段，才能冲破这禁制。”
可哪有这种药呢？
短期内提升修为，本来就是一种极其自残的行为，正常修士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吃这种药的。
吃药提升一个大段，等药效过后，那人少说也要躺十天半个月，期间还得用各种灵丹妙药供着，防止灵力枯竭。可她居然要提高两个大段，这不是等于自杀吗？
“我的时间不多了。”丽娘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横竖都是要死的人，你就成全我吧。”
沈凝霜深吸一口气，她再次打开了商城。
这一次，她在邪修专栏里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药，叫极乐丹。
一旦吃下这个药，便会燃烧自身精血，达到巅峰。毫无疑问的，吃下这种药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警告！警告！购买邪修专栏物品会严重影响亲的善恶值。一旦亲亲善恶值评级为恶，将关闭直播间推荐功能，并罚款五十万星币。如出现两次恶评级，平台将收回直播账号，并强制与亲亲解约。”小花的机械声突然响起。
“太坑爹了吧！！我买仙丹也没见你给我加善的评分啊！！”沈凝霜怒道。
“亲目前的善恶值为67分，购买极乐丹会降低20分，善恶值低于30分便会判定为恶。是否确定购买极乐丹？”
“买！”沈凝霜大手一挥。
“您的账户余额不足，购买失败。扣除20点善恶值，成功。”
沈凝霜：？
“你没事吧！！购买失败为什么要扣我善恶值啊？”
“因为亲亲确实想要购买，心存恶念。本平台希望所有的主播都充满正能量哦！(⁎˃ᴗ˂⁎)”
“哦你个大头鬼啊！！”沈凝霜欲哭无泪，“小花，花姐，你帮帮忙，我没有心存恶念，我是要帮她啊！”
小花沉默一阵，机械声再次响起：“主播如果缺星币，可以在客服这办理贷款服务，利息超低哦！同时还能给亲亲增加5点善恶值，请问亲是否办理？”
“……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凝霜觉得自己被系统摆了一道。
“唔。”丽娘突然痛苦的捂住头。
“你怎么了？”
“来不及了，他找到我了。”丽娘忍痛道，“你快走，去找你的同伴！”
丽娘说着，口鼻渗出鲜血，从床边跌落在地。
“我办理！快！给我药！”
沈凝霜连忙点击“是”，一顿操作后终于拿到了极乐丹。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将药递给丽娘，就看见丽娘的双眼再次泛起红光，浑身散发着黑气，再次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修贤道人的声音：“原来你们躲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