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些时候,汉塞尔和他近卫部队驾车来到了一所军营。他们的越野车停在了军营的哨卡前,这里虽然是欧佐夫的上层,但是这里哨卡的防卫级别也是相当的高。
处理过数不清的军火装备的汉塞尔非常了解这里的火力标配,他甚至能轻易的从透过挡风玻璃射进来的红外瞄准光线就识别出哨卡后面隐藏着的火炮的型号——是专门应对重装单位的穿甲机炮,把他们的吉普车轰成碎片的时间如果超过两秒那就是吉普车的设计师灵魂附体替他们挡子弹了。
哦,灵魂体可能也挡不住高位的穿甲弹。
“您好,请出示您的通行证。”
手持陆军通用步枪的士兵走到车窗外,与坐在驾驶座的薇尔交谈,他的身后是全副武装的大头兵和大口径爆弹枪的重装陆战战士,被包裹在铁块中的士兵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的吉普车。
在出示通行证正表明身份以后,汉塞尔一行人跟随着士兵的指引进入了这座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
“请您稍等,汉克将军片刻就到。”
在将汉塞尔和他的助理带入会议室以后,这位身着军装的人形为汉塞尔沏了一杯热茶,随后便站到了会议室另一扇门的门口,而汉塞尔也只有薇尔陪在他的身边,其他的护卫全都在会议室外等候。
没过多久,身后跟着两个护卫的中年军装男人便疾步入席,他走的很快,就像拧紧了发条的钟表却并不慌忙,沉稳的气场让他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凝固。
这个军人明显还处在中年,是一个男人渡过了张狂的年级,成为内敛的狮王的年纪,不过白色却爬满了他钢针似的短发,让他看上去莫名苍老了几分。他的面容看上去就如同那些金属人造物一样冷硬,告诉外人这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好久不见,汉塞尔先生。”
这个男人的声音沉闷的就像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手里的爆弹枪的轰鸣一样。
“确实好久不见了汉克将军,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五年前我来和帕尔什米克将军签订地下武器贸易条约的时候吧。”
“是,没想到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的小子现在居然能够成为准议员,可真是让人感叹命运的奇妙啊。”
“可不是嘛,谁又能想到当初站在老爷子背后像喽啰一样的大头兵现在居然坐到了将军的位置上呢?”
会议室里没有第三个人敢说话,甚至卫兵们连呼吸都想强迫自己停止。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闻得出来两人之间的火药味。
“哈哈哈...汉塞尔先生真会开玩笑。”
“彼此彼此,汉克将军也不赖。”
于是乎,男人们爽朗的笑声回响在这个不算大的会议室中,这场终究会不敢被载入史册却又实实在在的改变了历史进程的会晤,就在充满火药味的互相问候中开场了。
“那么我们的准议员汉塞尔先生,现在不去中央城市准备下周二决定你上任的联合会议,却来找我这个戍守防线的大头兵来干什么呢?”
“哎...”
汉塞尔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议员大人也有烦恼啊,例如军火卖不出去呀,妹妹不省心啊,原本卖的很好的农作物忽然没人收购了啊之类的,我感觉我都要像你一样半个头白头发了。”
“军火卖不出去应该确定一下各方关系有没有打通好,妹妹不省心最好关在家里而不是让她到处乱跑,农作物没人收购的话可以找别的收购商。我想汉塞尔先生白手起家,这些东西应该不用教吧?”
“这个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有人非得让我做取舍啊,汉克将军。军火和农作物应该如何取舍呢,感觉哪个都取舍不了。不卖军火我活不下去,不卖农作物我家乡的人民活不下去。”
“你说他们为什么非得让我做取舍呢?”
“因为你答应了别人啊。”
汉克将军回答道。
“从这个地下世界长大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免费的这个道理吧?你为什么能够开拓地下军火贸易的市场,为什么那些商人愿意前期投入时间精力和资源为你的公司打造一条商路,去收购你手下员工的农作物,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没想到下一任议员汉塞尔先生居然是这样一个只知道索取而不懂的回报的白眼狼吗?”
汉塞尔想了想,好像确实一是这么个道理。
“那汉克将军觉得我应该选择让自己活着,还是让我的员工们活着呢?”
“如果把这个问题换到将军你自己身上呢,你是会选择让自己活着,还是会选择让手下所有的士兵活着呢,这个取舍是不是对你来说非常简单呢?因为在你的眼中的士兵人类了吧?他们只是恰巧生而为人的战争兵器而已,如果能用来换取自己的利益的话也算物尽其用了,我说的没错吧?”
汉克将军的眉头皱了起来。
虽然汉克将军自从登场以来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就像每一个饱经战火有战场后遗症的士
兵该有的样子,但是现在任何人都能感觉到他是生气了。
他的眉头紧皱着,下颚在微微的抖动,棕色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汉塞尔。
“怎么,被说中恼羞成怒了?”
“你可真是卑劣的人类的代表啊,汉克将军。”
此时此刻,汉克将军的脸完全青了下来,在他身体内压抑着的怒火让所有人仿佛都听了炮火的轰鸣。
“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我,你决定倒向亲和派?”
对比起看上去已经压抑着怒火的汉克将军,汉塞尔这边可就轻松多了,他甚至在这种严肃
的会议场合放松开了自己紧绷的坐姿,身体向后仰去悠闲的倚在了沙发上。
“哈哈哈,汉克将军不要误会,这我可不敢。”
“士兵在谁手中不都是工具,我可没兴趣在乎别人对手中的工具有什么看法,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倒向了亲和派,汉克将军有什么办法能帮我保住农作物市场吗?”
汉克将军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会被汉塞尔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激的失去了理智,他叹了口气,常年与烟卷打交道让他的口中充满了烟草的味道。
“你应该知道如果以我的身份去插手商会的地盘意味着什么吧?”
汉塞尔满不在意的说道:“亲和派和激进派第一次明面上的对峙?拜托你们都快把内战挑起来了还在乎这个?”
“如果你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叫激进派其他能行的人动手呗,想要让我偏向你们却又不给我相应的利益,这算哪门子的拉拢?”
汉塞尔的话确实说在点子上,这段话会让汉克将军非常难堪,当然那是建立在汉克将军或者说激进派真的有拉拢汉塞尔的前提之下。
事实上他们有吗?
汉克将军并没有直接回答汉塞尔的问题,而是也像汉塞尔一样悠闲了起来,既然知道汉塞尔不是真的已经完全偏向激进派,而是来和他谈条件的话,他就有底气多了。
一旁的卫兵非常有眼力劲的给汉克点上了一根雪茄,白色的烟云缓缓漂升。
“我们给你的利益还不够多吗?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以为你能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哎...又来了又来了。”
汉塞尔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说现在的问题不是你们之前给了我多少利益,帮了我多少忙,而是你们给的人形派也给了,你懂吗?如果我现在偏向任何一方的话,另一方就会收回之前对我的帮助,扯断我的生命线,如果你想拉拢的话,就必须帮我把被她们扯断的生命线再补上,否则我连活都活不下去,怎么可能接受你们的拉拢?”
“我懂,我当然懂了,那你去死不就好了?”
抽着雪茄的汉克笑了笑,但是虽然笑着,说的却是让汉塞尔咬牙切齿的话。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论是你们,还是她们,不论是亲和派,还是反对派都根本没有想过拉拢我对吗!”
“是又如何?怪只怪双方并没有开战的想法,而你就成了夹在两个派系之间的磨合剂,在你成长的时候双方都不可能对你置之不理,而在现在谁都不愿意让你偏向另一方。”
汉克说的这些事情明显汉塞尔早就想到了,听着汉克说的话,他并没有非常的绝望,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你所说的话就能代表激进派的态度吧?”
“当然可以。”
“好吧。”
汉塞尔终于再次摆正了坐姿,语气严肃了起来:“那我要是铁了心偏向亲和派呢?”
“你就不怕你与【德克兰重工】的对赌协议无法完成,他们找你来要那个十倍的违约款?”
“怕或者不怕反正对于我来说都是绝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对赌合约是每隔半年审查一次的,也就是说我成为议员以后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做事,你觉得半年的时间足够我投多少次‘提高深潜者矿石补给’的赞成票呢?”
“况且就算我真的倒台了,还有我的妹妹。不让哥哥省心的妹妹与哥哥意见想左,从此划清界限不相往来断绝关系,这样的戏码你看怎么样?这样对赌合约就波及不到她了吧?”
“接下去我的妹妹只要安稳的经营着她的农业商贸,好好的做她的女教皇就好了,不知道亲和派愿意为那些赞成票付出多少代价呢?”
汉克将军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上去有点像把火气从嘴巴里都喷出去的喜感的感觉。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想知道那些曾经威胁过我的人现在都埋在哪里吗?你是来希望我
杀了你的吗,现在?”
“没错,我是希望你现在立刻杀了我,但是你敢吗?”
汉塞尔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身经百战的将军,他知道眼前这个军人所杀过的人或者海兽或者其他什么活着的东西的数量肯定多到无法计算,如果可能的话汉克将军说不定现
在立刻就会拔枪,用他腰间别着的那把手枪轰开自己的头盖骨。
可他不敢。
没错,汉克将军不敢也不愿意承担一位准议员死在自己面前所要承担的责任。
就算汉塞尔真的成为了议员,半年的时间他最多也是通过一些表面上对于亲和派有力的提议,把一些重要的提议延缓半年对于激进派的高层们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汉克将军根本不想为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提议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你来到我这这里,难道只是为了示威的吗?”
“当然不是,我来这里可是也有非常重要的目的的。”
“你难道不问问我,我们激进派愿意为你那几张赞成票付出多少代价吗?”
“不需要,我刚才已经问过了,问你有没有办法去给那个商会的臭女人一拳,你看起
来不那么情愿的样子。”
汉塞尔摇了摇头,见到谈话进入尾声,他决定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的把谜题的答案告诉汉克将军——他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好了,我觉得我们的交涉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我已经确定你们激进派的态度了。”
眼见汉塞尔有把谈话结束的意思,汉克也拿下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叼在嘴上的雪茄:“所以你最终还是决定偏向亲和派,用那半年的时间为你的妹妹争取利益?”
“不不不。”
汉塞尔摇了摇头,随后他站起身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和皮草,确定自己现在的仪表
绝对没有丝毫的瑕疵以后,他对汉克说道:“我的野心可没那么简单,既然‘我’当不了议
员,那就让我的死亡利益最大化吧。”
“我是来。”(送死的。)
最后三个字汉塞尔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没有发声,汉克将军是从他的口型上读出他接下去要说的三个字的。在读懂汉塞尔说的那三个字的刹那,汉克将军多年来军人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刺骨的杀意,阴冷的就像有一条毒蛇盘在他的脖颈上。
危险来自哪里?汉塞尔根本没有动,肯定不是来自于他,汉克将军的目光顺势向汉塞尔的身后看去。
于是他看到了汉塞尔身后的那个助理,拔枪的动作。
多年来养成的经验让汉克第一反应就是掏枪和寻找掩体,但是他的护卫们反应明显比他更快,在他准备拔枪的一瞬间,他的近卫已经一个跨步挡在了他与薇尔之间。
卫兵非常果断的闪身到自己的将军身前,拉着汉克的肩膀把他压到自己身后,随后举枪对准薇尔,身材魁梧的男性军人举枪瞄准一个少女的样子多少有些搞笑。
随后枪响,一声,两声,三声。
汉克将军的视线完全被眼前的卫兵挡住了,不知道到底是谁开了枪,又打中了谁。弹壳落地的清脆声音就好像平静世界里整点报时的钟鸣一样,随之而来的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手枪的子弹轻松的射入了汉塞尔没穿防弹背心的身体,带出了大蓬迸溅的血花,滚烫的血液泼洒在地面上,就如同被倒在了白色餐布上的红酒那样醒目,刺激人的眼球。
第一枪,第二枪,第三枪。
三发子弹在汉塞尔的胸膛上打出了三个血孔,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蓝西服下内衬的白衬衫。汉塞尔摇晃了两下以后,一头栽倒下去撞在桌子上以后,瘫倒在了自己贴身助理的枪下。
除了汉塞尔和薇尔,没有人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连汉克也没想到,汉塞尔的助理拔枪射击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汉塞尔。
这是为什么?
直到此时,反应最快的卫兵们才举起枪瞄准了薇尔。
与此同时,守在门外的汉塞尔的卫队们听到枪声也第一时间与军队的卫兵一起拔枪冲入了
会议室,他们能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汉塞尔,持枪与卫兵们对峙的薇尔。
多年的战斗素养让他们立刻举枪瞄准了自己身边的卫兵。
瞬间情况危急到了极点,一场几乎零距离的室内枪战似乎在所难免。
“放下武器!趴到地上!”
身为雇主的汉塞尔已经倒在了地上,气氛剑拔弩张,解释显得那么苍白,现在最重要的是
让所有人都把手上的枪放下来!
现在薇尔的动作是最敏感的,只要她放下武器投降,其他的隶属于汉塞尔的卫兵就会一
起缴械。
想通了这些最先开口的是那个护在汉克将军身前的士兵,他一边护在汉克的身前,随时
准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自己的将军挡下子弹,一边用枪指着薇尔命令她放下武器投降。
现在最少有5支枪对准了薇尔,她插翅难飞。如果正面交火她必死无疑。
但是即便如此,薇尔还是在卫兵绝望的注视下义无反顾的把自己的枪抬了起来,瞄准
了处于人形护卫保护下的汉克将军。她的表情很安详,仿佛是正在处于朝圣路上的信徒。
而她的这个动作对于卫兵们来说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这个信号意味着他们应该开枪击毙这个已经有攻击将军意图的敌人了。能站在这个房间里的都不是新兵,他们很清楚接下去要做什么。
护卫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重复!放下武器!立刻趴到地上!”
与此同时,所有的卫兵都打开保险子弹上膛,而汉塞尔的护卫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第三遍!放下武器!在这种距离枪战你占不到便宜的!该死!你要你所有的手下都和你一起陪葬吗!!!”
护在汉克身前的卫兵举着锤击者手枪对准薇尔声嘶力竭的嘶吼,就如他所说的,如果真的在这个距离内发生枪战,对于双方来说肯定都是惨烈肉搏战,没有人会占到优势,当然汉克将军可能也会死于流弹,在交火开始的一瞬间就会有超过半数的人被双方的子弹撕扯成肉块,鲜血会像夏日里的暴雨一样泼洒,整个会议室就会变成令人作呕的屠宰场。
然而即便是面对着眼前身着军装的士兵表情狰狞的嘶吼,薇尔也是微笑着毫无动摇,
她转头看了看那些跟正在和军方的卫兵们对峙的卫兵们无所畏惧的面容,然后把自己的食指扣到了扳机上,将所有人都送上了随机点名的去往地狱的班车。
“该死!你真tm是个疯子!”
卫兵吼完这一句,便往后一个飞扑,把汉克扑到了沙发的后面,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
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的要害。与此同时军方的卫兵们和汉塞尔的护卫们几乎同时开枪了,一瞬间枪火声,惨叫声,血液泼在墙上,地上的声音,人体摔在地上的声音,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成为了会议室中不常见的交响乐合奏,它恐怖的就像由收割人类的灵魂的死神来进行指挥的合声。
这样没有掩体的互射终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人数占优的军方护卫在一分钟内就全歼了汉
塞尔手下的卫兵们,而他们自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将军,您没有受伤吧…”
士兵没有在乎自己流淌着鲜血的右手,扶着将军站了起来。
汉克抬起头,火药刺鼻的气味混杂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粘稠的血腥味刺激着他早已不再敏感的鼻腔,看着遍地的尸体和还没死透的正在痛苦的惨叫的伤员,他感觉有无数把刀子正在毫无怜悯的刺穿他的心脏。
“没有,处理伤员,清理现场,去检查一下他们都死透了没有。”
“是!将军!”
但是对于汉克来说,他的危机还没结束,一个走到倒在血泊中的薇尔身前的士兵忽然发现
薇尔的身上发出了微弱的蓝色光芒,而这个光芒这在逐渐的变强。
“她要自毁了!她启动了自毁程序!快,带将军离开!所有人撤离!”
战士们对于这种情况当然再熟悉不过,惨烈到令人害怕的哀鸣再次响彻这个小小的会议室,像极了战场上常有的样子,战士们总是在最危险的地方做着最危险的事情。
于是所有能够行动的卫兵都开始迅速向外撤离,留下那些还在嗷嚎着的伤员诅咒这个可悲的世界,简直就是要去殉葬一样。
最终,在耀眼的强光吞噬整个会议室之前,军方的人们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少女紧紧的趴在浑身是血的汉塞尔身上的样子。薇尔在来之前专门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改造,爆炸的范围不大,但是威力却不小,少女的自爆将整个会议室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抹去。
只剩下汉克将军和他的士兵们伫立在原本会议室的遗址外,之前枪战和爆炸产生过的骚动让士兵们都围聚了过来。
“将军,他们应该已经把汉塞尔遇害的消息传出去了,这个责任一定会落到您的头上的。”
“我知道。”
伫立在寒风中的汉克将军好像被薇尔自爆的冲击波波及到了,他有些痛苦的咳嗽了几声,在护卫的搀扶下,躬下了腰去,灰尘落在他原本就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上,让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传令下去,集合特殊作业部队。让他们立刻到我这里来报道。”
“将军…您是要?”
近卫一惊。
“还看不明白吗…咳咳…”
汉克的咳嗽越来越剧烈了:“汉塞尔想用自己的死亡拖我下水,作为他妹妹投靠亲和派的投名状,这样既可以保住他们效果的农业贸易,接任我位置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能影响到他们军火贸易的影响力。”
“我怎么能让他如愿,既然他那么想死,我就让他的妹妹去路上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