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直都很喜欢聪明且独特的女子，你是唯一一个，但本王也不希望，你的心思太过于聪明了。”
长孙烈一句话，又将着凤惜霜从顶端拉到了深渊，她一直看不懂眼前的男子，听不懂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是真不懂还是不想懂，她心里也没有个概念。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回忆，经历太多的生死，她总以为他们之间可以相依相偎。
然而方才那一刻，对方似乎又将着她拉入了谷底。
许是她太过于看得起自己的存在，早已经将着长孙烈是怎样的人物给抛之脑后。
长孙烈遂回府，独独留下凤惜霜，人在风中摇曳一般儿，衣摆随之起舞。
她就站在风中，目光看向窗外。
雀儿将着窗户紧闭，觉得大小姐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眼看着就要嫁人的人，连着这点小事也不注意。
“大小姐，外面风大，你还是往里面靠靠吧。”
“雀儿，你觉得九王爷如何？”
“奴婢不了解九王爷为人，但看得出来，他对大小姐您是极好的。”
在所有人眼中，能够给出的答案几乎都同着雀儿一般儿。
便是连着凤惜霜自己，能够告诉自己的答案也仅是这般儿。
那个男人，对她从不吝啬，唯独他背后隐藏的秘密未曾让她一清二楚，除此以外的那些事情，他对她都没有隐瞒。
包括她每次的行动，都是九王爷安排人在背后保护她？
即便是他们之间的协议，他做的也的确是细份。
“雀儿，我觉得我始终不了解他。”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大小姐您还说些有的没的，九王爷他的确是叫人难懂，但她对大小姐的那份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若是不好，奴婢首当其冲。”
雀儿虽如此回应着，但对着凤惜霜那句话也的确上心了。
她知道大小姐在这个关卡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除非是对方遇到了什么意外。
雀儿小心翼翼询问着对方，想要知道答案。
“就是一些话，让我觉得他有些陌生。”
凤惜霜没有细说，也无心细说。
能够讲到这般地步，原因无疑只是雀儿这丫头令着她放心，她也想让对方安心。
雀儿皱着眉头，不免有些心疼大小姐。
九王爷的心性，的确难了解了一些，也苦了大小姐。
但……
“大小姐您若是不想嫁，奴婢这就去跟夫人说，凤家单独取消这门婚事。”
雀儿那丫头，有些事情做的的确是糊涂。
皇上定下来的亲事，对方又是皇室中人，她已经拒绝了一次皇室子弟，这第二次，若继续这样的行径，只怕会惹来众多非议。
她自一开始便没有想过退婚一事，纵然她心底生出了寒意，对九王爷此人愈发的不了解。
但那件事情同着她二人成亲一事毫无瓜葛。
她嫁给长孙烈是白纸黑字上写的规定，对方保护她，完成她想要完成的夙愿。
而她则是嫁给他，不能毁约。
她自一开始接下了一块看似烫手的山芋，便没有想过要退缩一事。
她的本心不允许她做出糊涂事来。
没错，凤惜霜自认为嫁给长孙烈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她仅仅是觉得自己对对方不够了解罢了，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紧接着，凤惜霜便收到了长孙烈的邀请函，去凤家酒楼用膳。
在她的地盘上用膳，他请客，听上去还挺稀奇的。
凤惜霜也没有拒绝对方，反而欣然答应了。
反倒是雀儿有些糊涂了，也不知道两人卖的什么官司。
她自然是不懂得，大小姐昨个夜里还说的九王爷一事，今个都带着笑脸迎过去了。
她瞧着总感觉有些阴森森的，说不出来的古怪。
只心里一直在计较着此事，面色上不敢有所起伏。
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向来让人摸不到头脑，雀儿那点小心思还不够懂得这七七八八的事情。
凤惜霜前往酒楼之前，特意为尉迟怜儿准备了些许糕点。
尉迟怜儿只每日养在凤府，不自觉的有些丰盈了。
她每日里吃的倒是挺好的，没有大鱼大肉，但小点心，夜宵倒是用了不少。
脸上，身上皆有所加宽，显然是圆润了不少。
“哎呀呀，好姐姐，我已经不能再吃了。”
尉迟怜儿不敢捏她那张宝贵的假脸，只按揉着她的腹部和胳膊处，一脸苦相。
凤惜霜这才意识到，自己显然是太过于宠溺尉迟怜儿了。
“好怜儿，你将着他们分给其他下人吧，我这1里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急急忙忙般儿，尉迟怜儿不用猜测都知道凤姐姐要去见得大人物。
那九王爷还真是好大的魅力，能够让凤姐姐这般儿的人物为之妥协。
尉迟怜儿心里还是有些许小妒忌的，她总觉得凤姐姐应该是属于她的才对。
一个小丫头心思里，鬼精鬼精的。
长孙烈是秘密到达凤家酒楼的，无人得知。
他早已经找好了替身待在九王府，而他则是陪同凤惜霜一同小庆。
他的行踪绝对隐匿，无人得知。
长孙烈若是不想让人知晓他的行径，只怕他人想破脑袋都不会猜测到他的行踪。
那些几年里暗卫朝着皇上报告的行踪，皆是长孙烈刻意而为之。
他早就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和存在，还留着他们一条活口不过是为了给皇上通风报信。
他需要皇上知道这些消息，需要皇上被埋在鼓里。
只有如此，他自身才能够处于安全的地段，不被他人所知。
而他的一切行踪都只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皇上不会知道分毫。
凤惜霜前段日子里隐约感觉长孙烈在计划着什么，但对方迟迟未曾动过手这是她最不明白的一点儿。
上一世里，长孙迟登基为皇，先皇驾崩，那个原本身中奇毒的人却还活在世上。
凤惜霜显然不知道，那些个年头，他是怎么支撑过去的。
那样鲜活的一个人物，一个厉害的角色。
凤惜霜只猜测，他心中有仇，却因着他这寻遍天下都无法治愈的奇毒而放弃了复仇，有或者在她前一世死后的那几个月，对方才开始动手。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同着这一世毫无关系。
小宴的事情本就很隐匿，凤惜霜起初便推拒不得。
她亦是隐瞒了她前来的目的，不让京城那些八卦的百姓得知。
原本倒是挺简单的，并非同着自己的行踪有所关联，不过是凤惜霜无心在他人伤口上撒盐，挑起事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