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网>都市异能>凶铃禁忌之我下边有人>第520章 一墙之隔
  声音每响一次,我的心都会跟着微微一颤。

  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虽然我也听过‘山里住着神仙’这种话。

  但显然眼下的情况,和我理解的完全不同。

  风水先生说先别慌,可我怎么可能不慌?

  别说这里是磨骨洞,就算是普通的洞窟里,是个人听见这种声音,心里都得发怵!

  我就不信这一墙之隔,另一边会突然冒出个盗墓贼来。

  世上的“巧合”的确不少,但也没我想的那么多!

  磨骨洞里煞气浓郁,尸骨更是随处可见,本身就透着股怪异。

  我现在才觉得,风水先生也许错了,这哪儿是什么‘密道’,根本就是陷阱!

  但不可否认的是,沿着山洞的路摸黑走到底,八成能进到古墓里。

  可先是黄泉蛟,然后又是磨骨洞,现在洞里又传来了诡异地敲打声。

  三碗水,远比我想象中要神秘!

  “咣!咣!咣!”

  就在这时,耳边的敲击声逐渐强烈了许多。

  听上去更像是有人在用金属工具用力砸岩壁似的。

  我心生退意,这会儿继续留在洞里,待会儿要真冒出个不是人的脏东西,那就真跑不掉了。

  突然!

  我面前蓝色的烛火猛地晃了晃,颜色逐渐变成了……绿色?!

  看着绿色的烛火,我紧绷的心弦忽然就松了一半。

  我怔怔地看着墙壁,难道真的是有人在另一边挖隧道?

  钟乳石笋上的水滴颤落,岩壁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

  山洞里的这些骸骨仿佛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它们地“视线”似乎也在盯着我眼前的墙壁。

  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地阴谲诡异感,顿时传遍全身上下。

  这时,阴太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陈酒,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瞬间听懂了阴太子的言下之意。

  于是,我咬着手电筒,从包里拿出了黄符和纸钱。

  符纸都是事先写好的,但现在也顾不上区分是什么种类了。

  我往墙上贴了七八张,然后面对着微微颤动的墙壁,念起了山神咒!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咳咳咳!”

  刚开口念了两句,我喉咙就涌上了一股腥甜。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鲜血也随之喷出,撒在了那些符纸上。

  然而,就在我的鲜血沾到这些符咒的同时,符纸竟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我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但神智却异常清醒。

  如果我哪儿没做对,那风水先生应该会在第一时间提醒我。

  但他没有开口,说明我做的准备是没有问题的。

  我强压着胸腔里,气血奔涌翻腾的感觉,打算继续把山神咒念完。

  可还没等我开口,墙上的符纸就纷纷燃起了绿色地火光!

  脚下引魂烛的火苗也迅速暴涨,光焰仿佛要将渺小的蜡烛吞噬一般。

  同样的情况,我倒是在武卫城给文鹰前辈送阴的时候见到过。

  但那时候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咣!!!”

  与此同时,墙壁被砸出了一个洞!

  紧接着,从那边传来了一声警觉的质问:

  “是谁?!”

  此时,墙上的符纸刚好烧完,烛火也变成了橙黄色。

  看见引魂烛的变化,我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墙壁那头还真是活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对方显然也没有料到这边会有人,恐怕他们在凿墙的时候,心情也和我差不多。

  而且,在这种地方会出现的活人,只可能是盗墓贼!

  “小子!问你话呢!混哪条道儿上的?!”

  灯下黑,由于我这边有烛光,所以对方在另一边能够看见我的样子。

  但我却看不到他们的模样。

  听声音,说话的人年纪应该和吴大哥差不多。

  引魂烛,是我判断他不是一个人的依据。

  可具体有多少人我就不清楚了。

  免得闹出不必要的误会,我决定立刻就表明自己的身份:

  “柴家的。”

  我当然不可能和对方说我是缝尸匠。

  而且我还记得,冯叔告诉过我,柴爷位列‘八飞鹰’之一。

  所以,我只要报出名头,对方就算怀疑,但也不会马上发难。

  盗墓贼各个都是亡命之徒。

  最看重性命的是他们,最漠视性命的也是他们。

  而且我也不算骗他们,我拜了柴爷为师,我说自己是“柴家的”,也没有错。

  果然,对方听完我报完来路后,不一会儿就从洞里钻了出来。

  这可真是让我开眼了!

  海碗大小的洞口,三个人愣是连别带扭地从洞里钻了过来。

  关于缩骨功,我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这是一门童子功,练的人八成都是盗墓贼,剩下两成,要么是通渠的、要么是闲着的。

  我还听石头说过,这功夫的练法倒是没失传,但现在这年头,已经没人去练了。

  一是太残忍,二是没必要。

  随着科学技术的日增月进,缩骨功和鸡肋没什么区别。

  但反过来说,现在要能亲眼见到这门功夫,那对方绝对是盗门的“老把式”!

  三个人在烛光的映照下,全都佝偻着身子。

  随后,排头那个其貌不扬,骨瘦嶙峋的男人,身子猛地一颤!

  紧接着,他抻了抻筋骨,一阵骨骼关节摩擦地响声过后,他直起了腰板。

  这人竟然比我都高!

  他长吁一口气,用脚狠狠地踹了踹地上冒出地钟乳石笋。

  只听“咔咔”两声,石笋应声断裂。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骂了一句:

  “干了个娘的,这洞子就不该翻,蹚水又蹚火,老子也不是铁打的。”

  他应该是在和我抱怨,但我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见我没说话,他忽然把头凑到我面前,然后仔细用鼻子嗅了嗅,用不屑地语气嘲笑道:

  “原来是个雏儿,回吧!柴爷都多少年不碰土了,门丁又不旺,你没必要折在这鬼地方,不值得。”

  说着,他转身朝另外两个人招了招手。

  那两个人的身子也颤了颤,但没能像他似的,立刻就舒展开。

  这样一来,三人之间的手艺高下立判,他们的关系也昭然若揭。

  他撸了撸衣袖,颇有些不悦地指着那两个缩成一团的人骂道:

  “掉脸的东西,让你们俩平时多泡坛子,偏不,这下露怯了吧?”

  这时,我以为他已经信了我的话,打算开口询问他们的身份。看書溂

  可他却忽然转过头,猛地从手里翻出一把尖刀,顶在了我的胸口!

  随后他眼神突然变得十分阴鸷,冷冷地问我:

  “刚才的咒,你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