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峦城毕竟在那边也待了好几年,还是认识不少人。
他说可以,周南光还是很信任,沉默了好久,还是有些不放心:“马上过年了,朝阳一个人过去,我还是不放心,还是我陪你过去。”
然后看着钟文清:“你在家就好,我陪着过去会放心一些,你在这边也放心,我和朝阳都不会有事的。”
钟文清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跟着去就是添乱,就算再担心,也不能给孩子们和周南光添乱,点点头是,还宽慰着两人:“你们放心去就好了,家里有峦城和安宁他们在,肯定没事的的。”
“朝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再难过也要保重身体,妈妈等你回家。”
周朝阳瘪了瘪嘴,红着眼伸手抱着钟文清,也多亏有这么多家人陪着她,要不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的。
周峦城还是要去联系他认识的人,跟周南光解释:“这个人你也认识,以前也是咱们大院的,后来当兵去的南方,后来就驻守在那边,叫陈磊。”
周南光有印象:“行,到时候我们要是有需要,我会去找他,放心,我带着朝阳,肯定不会让她出事。”
就这么决定了去边境的事情。
周朝阳打算第二天就走,周南光觉得太草率,还是说通了她,两人第三天出发。
盛安宁听说时间定下来后,只有担心,毕竟现在的交通实在是不方便,去一趟路上可能就要走七八十来天,如果遇见不好的天气,一耽误会更久。
晚上依旧陪着周朝阳睡觉,躺着两人都没有睡意,盛安宁决定还是说点什么:“朝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用多长时间,我都想你平安回来。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要努力向前走。”
周朝阳苦涩的扯了扯唇角,眼睛已经干涩没有泪水:“嫂子,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性格,我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其实他走时,我也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陆长风的职业,随时都身处危险中。
盛安宁握着她的手:“朝阳,我相信你。”
也相信朝阳能逐渐走出这段伤痛,再变回以前那个快乐的周朝阳。
第二天,宋修言依旧过来给周朝阳送吃的,也是以前周朝阳喜欢的小零食,周家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周朝阳和周南光隔天要离开的事情
周朝阳是不想欠宋修言的情,而周家人也周朝阳的想法一样。
宋修言对周朝阳的情谊,大家都看的清楚,可是现在的周朝阳,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如果这时候借助他,让周朝阳从痛苦中走出来。
对宋修言不公平。
宋修言很聪明,从周朝阳平静的表情里,还有周家人刻意避开的话题,以及厨房里,阿姨煮的一锅茶叶蛋,还有厚厚的烙饼,明显是为出行人准备的干粮。
察觉出周朝阳要去边境。
不动声色的从周家出来,又去单位,拿出之前批好的假条,找领导确定了休假的日期,才收拾东西回家。
宋奶奶看着孙子回来后一言不发的收拾行李,还有些惊讶:“三儿,你要出远门啊?去哪儿?”
宋修言点头:“我这次去的地方有些远,过年可能不能回来陪你过年,到时候你去我大伯家过年,或者让我爸妈回来?”
宋奶奶也很聪明,从宋修言脸上就能看出很多东西,这个从小到大从来不让人操心的孙子,性格温润,遇事也一直很有分寸。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些慌张,还有着紧张:“是朝阳出事了吗?”
她清楚,这世界上,只有周朝阳能让他失措。
宋修言放下行李,过去拉着宋奶奶坐下,把陆长风出事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我想她一个人去不安全,现在路上也不太平,她一个姑娘家出门不安全的。”
宋奶奶很意外陆长风竟然出事了,沉默了很久,一双眼深邃的看着宋修言:“你是不是朝阳还有感情?你是不是想等过段时间,还跟她好?”jújíá?y.??m
宋修言苦笑一下:“奶奶,就算我想,朝阳也不会同意啊,我现在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就是不想看着她难过伤心。就是想让她能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
“做回以前那个快乐的姑娘。”
宋奶奶又沉默了,她是喜欢朝阳,可是却也不想孙子娶个寡妇,又很清楚,感情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长辈能左右的。
曾经以为宋修言和周朝阳没有机会,而现在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突然,就那么一瞬间,又想通了,拍了拍宋修言的手背:“你喜欢,就去做,朝阳是个好姑娘,值得你去做。不过别太着急了,要是有缘你们总能在一起。”
宋修言无奈:“奶奶,我现在对她好真的不太任何目的性,就是想她开心。如果以后她又喜欢了别人,我也会很开心的祝福她。”
宋奶奶诧异:“你不是喜欢她吗?”
宋修言点头:“我喜欢她,是希望她每天都能开心快乐,而不是私心的占有。好了,奶奶,我有分寸的,这件事你别跟我爸妈他们说。”
宋奶奶叹口气:“放心吧,我还没老糊涂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就放心去,好好陪陪朝阳,多好的姑娘,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宋修言笑着,知道奶奶还是不相信他现在对朝阳的感情。
他真的只想,周朝阳快点快乐起来。
周南光和周朝阳走时,天还没亮,司机过来接两人去火车站。
盛安宁披着外套出来,趁着周朝阳上车时,塞了一卷钱给她:“你收好,路上总会用到,记得早点回家,我们都等着你呢。”
周朝阳都来不及推辞,就被是盛安宁推着她进了车里,然后退了好几步冲她挥手道别。
车子开出去很远,盛安宁还站在门口看着。
心里颇不是滋味。
回去后,看着钟文清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又过去陪着她小声安慰着。
两人说话时,就听院子里一阵声响,是踩着积雪发出的咯吱声。
没等盛安宁回神,周时勋拎着包裹着一身寒气的进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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