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呀?”

    看着天九把木桶里的白米倒进大铁锅。几个人围着大铁锅看,个个好奇极了。

    这些人里面,除了狼行见过天九用大铁锅煮肉,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这种大铁锅。黑黑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把食物放在这里面煮了能吃吗?明天我去找小石匠,说狼人勇士要口石锅,小石匠一定会给你们打一口最好的石锅。”

    能被留下来,红狐对天九简直感激极了。刚才天九和狼行两人一回山洞。红狐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山洞里别的人感觉不到。红狐可真是太熟悉了。她以前在这个山洞里服侍帝苍,山洞里有那么多雌性,帝苍又如此贪婪。整个山洞经常被这种甜腻腻的味道笼罩着。

    出去到河边淘米的一会时间,这两人居然滚草窝了。红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失落。

    高兴得是这个雌性果然是狼人最珍爱的。她巴结上了这个雌性,以后在蛮族的日子就有着落了。但同时,又感觉到失落,狼人这么珍爱这个小雌性。像她们这些雌性,想分一杯羹,看样很难了。

    所以红狐越发积极地往天九身边凑,巴结天九。

    “我来烧火。”

    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走过去要帮着烧火。

    “你起来一边去,我来烧。”

    狼行斜眼瞪了河一眼,这家伙真是讨厌极了。有一点机会,就往他家小九身边凑。真烦人。

    “那我要干啥?”

    河眼神一暗,看向天九的眼神有些凄然,又有些悲伤,还有些失落。

    河怎么了?

    天九一抬头,正对上河的眸光,被他这眼神弄得一怔。河一向很开朗,事事都准备得井井有条。这会怎么一副没精打彩的样。

    族长,你真得不要我们了吗?

    河强装镇静,看着天九。其实内心深处此时一片风起云涌。刚才他出去看到的一幕,此时还在他脑海里翻腾,久久不能忘记。

    刚才狼行和天九两人去河边淘米了。红狐脚不好,又什么也不会做。河觉得她留在山洞里看着两孩子和野猪,不会有啥事。就走出去,想着再捡一些柴回来。五月天,这山洞大,晚上还是有些冷的。河想着天九怀着孩子。一块兽皮褥子铺在石板上,到了下半夜,还是很凉的。怕天九受凉。

    就想着去多捡一些柴,晚上烧着火堆,这样山洞里会暖和一些。最好也给受伤的野猪身边也生一堆火。

    河还想着去寻找一些干燥的柔软一些的草,抱回来能铺在兽皮褥子下面,这样族长坐在上面,才不会过凉气。

    河先在山洞近处,找了一些柴。并没有看到满意的软草,就想着河堤那边常年长着长草,过了一冬,那些草黄枯了,应该很柔软,打一捆回来,铺上就差不多了。

    他走到河堤边,果然和他想得一样,河堤边的长草长得又长又软,经了一冬,变得干燥。他用手随便一折,就折下一大捆来。他打好草捆,刚想回山洞,却意外听到什么东西在远处草丛中扑腾的声音。

    有猎物?

    三个月干旱,经历了缺食少猎物的饥荒。河绝不会放弃到手的猎物。

    河想着顺手打个猎物回去,最好能打一只肥一些的田鸡。好给族长补身子。河还想到野猪,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几个月饥荒,族里食物缺少。野猪又极能吃。可怜这几个月都没吃过一顿饱饭。现在受着重伤,应该给野猪好好补补。

    狼行打来的那些猎物,说真心话,狼行是打来给族长吃的。

    河一点也不想占狼行的便宜。要不是一心想跟着族长,他才不住进狼行这个山洞里,仿佛点着狼行天大的恩惠似的。还有野猪,河知道,野猪要是醒了,以他的性格,是绝不可能住在狼行的山洞里的。

    野猪一定会和他一起去寻找一个特别好的山洞,他打理好一切,迎接他们的族长回家。那里才是他们族长的家,他们都是族长的雄妃。永远也不会改变。至于这个山洞,这是狼行的家,族长在这里的身份,只是狼行的一个小雌性而已。现在狼行对族长好,过一段日子,失去了新鲜,还说不定会怎么对族长呢?

    族长现在被狼行花言巧语欺骗了,想不到长远处。他是族长的雄妃,不能不为以后着想。

    河怀着这样的心情,举着手里的长棍,蹑手蹑脚靠近草丛中扑腾的猎物。

    能扑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这个猎物不会小。不是田鸡,那会是啥?

    河怀着期待,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明亮的月光在上,照得大地清清爽爽。草丛中隐藏的东西,走近一些,也能看得很清楚。

    近了,更近了。

    那是什么声音?

    雌性的声音?

    还有雄性的声音?

    难道?

    河怔了一下。

    直到月光下,一个光滑的背脊露出草丛,古铜色的肌肉纠结着……

    真倒霉,原来没有猎物。他只是碰到了蛮族中交好的情况罢了。

    这种时候,他可没有心情去观看别人的表演。何况,对于这种事情,他不但没有经验,说到底,还是有些害羞的。因为他现在还是没开过的萌青雄性。

    一想到这,河不由在心里想到他亲爱的族长大人。族长大人身边那么多雄妃,个个都宠过了。唯独对他、野猪、树三个人,一次也没有宠过。

    为了这件事,心直口快的野猪,胆小怯懦的树,都偷偷找过他,和他商量过。他们说,河是族长的元妃,这种事,本来河也是有权利管的。没理由放着他们三个,只宠那些个能说会道的。

    结果,每一次河走到族长大人身边,想说这事,还没开口自己脸倒红了,还是没经过这事,太羞,张不了口。

    河既然不想看真人表演,转身就要走。

    “我的小香香,我的小九九。”

    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河脚下生根,立马僵住了。

    狼行?

    族长?

    草丛中竟然是狼行和族长?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