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江与念刚走到楼梯拐角,突然被一只手拽住。

客厅的光线很暗,遮住了热闹后的一片狼藉。

江与念心下一惊,又很快分辨出来拽她的人是谁。

鼻息间全是淡淡凛冽的松木味道,江与念语气没什么起伏:“你怎么还没走?”

关承宴拉着她到厨房,接着微弱的光看她:“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上台?”

“你很想上去?”江与念被关承宴这么一问,简直要气笑了。

他还好意思问他为什么不让他上台,难道她要让大家在外面传她江与念失宠父母的同时,在被人说她要被未婚夫抛弃了吗?

“是我在问你。”

关承宴没有理江与念的问题。

江与念抬头,正好对上他深深地目光。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要告诉我,你昨天不是还说要等几天才回的来吗?今天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而且,还要跟柳映玉一起表演弹钢琴?”

关承宴看着江与念,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

江与念也不着急,示意他放开自己,说:“我口渴了。”

说完,等了两秒,关承宴放开她。

关承宴松手,江与念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纯净水出来,拧开盖子喝了几口。

厨房这边有扇门,江与念不想待在里面,便推开门出去。

出去就是花园,有假山,有流水。

深秋,还有点凉。

江与念抱着手臂等关承宴的回答,关承宴看着她,才回答:“提前忙完,就回来了,至于你指控的,只是偶然。”

江与念其实不在意关承宴什么时候回来,她在意的是,他人回来了,她还以为他在国外。

她在意的是,关承宴跟柳映玉一起演奏。

他虽然有点直男,但智商情商都正常。

她不相信,关承宴不知道,今晚如果他跟柳映玉一起上台,她明天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至于他说的“偶然”和“偶遇”这个词过于的相似,江与念都听笑了。

她忽然就不想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嗯,行,我有点冷,先回去了。”

“就不送你了,您慢走。”

话落,便要越过关承宴。

“你还是不相信?”

江与念顿住脚步。

关承宴看着她精致的过分的五官,继续说:“我跟柳映玉没什么,也没打算跟她一起演奏。”

“我只会和你在一起。”

有点凉的心情忽然就冒起了小泡泡。

就因为关承宴说,他只会和她在一起。

就这么一句话,心脏有点怦怦跳,江与念“哦”了一声,转过身。

关承宴看着眼前面色忽然有点红的女孩,弯了弯嘴角。

江与念看到他笑了,一瞬有点失神。

关承宴冷淡,在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表情,但是他并不面瘫。

他带着眼镜笑起来的样子,太!特!么!的撩人了。

斯文又禁欲。

江与念很想把他这幅模样撕碎。

但是……

一阵风吹过来,冷的江与念打了一个寒颤。

江与念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体的羞耻感觉,简直没脸见人。

关承宴贴近她,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带起一阵战栗:“冷?”

江与念耳朵那块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泛起脂粉的颜色,关承宴看着,声音低了两度:“跟我回朝暮里?”

江与念脸颊有些发烫,她被关承宴环抱着,有点像是被握住尾巴的猫:“我不去。”

关承宴看了看四周,他们的身边有一个假山,假山的中间刚好能容纳两个人:“那就在这?”

“什么就在这?”

江与念一下没有跟上关承宴的思路,整个人被他半拉半抱的弄进两个假山中间。

“有点凉。”关承宴把江与念转的背对着自己,怕碰着她,把西装放在石头上垫了垫:“小心点,别磕到自己。”

“……”

江与念终于反应过来了,关承宴这个狗男人脑子里原来早就ghs了。

院子里,屋子里,到处都有人在打扫。

来来往往的人经过,江与念下意识就要跑:“不要,关承宴你别乱来,这么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