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累,黎北也睡着了,这一路上竟是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两人顺利落地,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村。
回村的路上,黎北还一直担心会发生什么,可一路平静,倒像是她多想了。但她总有一种不安感,路上越是平静,就越是证明家里真的出大事了。
因为黎北的家在大青山深处的山脚下,等到两人到了村子口,天都已经蒙黑了,周围村户的灯光亮起,村外连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老家,晚上一直都这么安静吗?”
从每家的墙头望过去,里面家家户户都在做自己的活计,可就是很安静,像是在看默片电影。
黎北也紧张,下意识的抓住了辛琰的手。
辛琰一愣,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胳膊:“你拽着我也没用,我不是他,护不了你。反而,我可能还是你的拖累。”
黎北看着他疏离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这数次与她亲热的,都是那鬼胎,实际意义上,她和真正的辛琰,并没有多亲密。
可……
“可你才是我的丈夫不是吗?不管谁是谁的拖累,我们也终究成了夫妻,荣辱与共,祸福相依。那鬼胎究竟是护我还是害我都未可知,而我是定要为救你灭了那鬼胎的,这才是我存在的意义,何况和我成夫妻的一直都是你,你又何苦别扭呢?”
黎北说完,却也是松开了他,独自一人朝前走去。
回来的路上就知道有古怪,就算不正常,都回来了,难道在村口退却吗?
身后,辛琰倒是被这丫头说愣了。
他心里自然是别扭的,不是他本意情愿娶的老婆,娶回来之后,虽是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却是旁人的意识。看她刚才寻求庇护的样子,分明就是依赖那鬼胎,倒显得他这身体的正主多余了!
可她又说,终究他们才是夫妻,这丫头,比他想象中拎得清。
只是谁都没意识到,辛琰左眼里,忽然有光暗淡了下去。
黎北和辛琰到家,屋里竟是漆黑一片,不见灯光。两人对视一眼,刚想开门,却先一步被人从屋内打开。
是黎北的母亲,杜若。
头发散乱的扎起,脸色惨白,眼眶泛着红血丝,平日的体面娴熟不复存在。
黎母深深的看了一眼辛琰,不等他二人多问,叹息道:“进来吧。”
黎北点点头,和辛琰一道进屋。
原来屋内是点着一盏灯的,只是灯光极暗,在外面看看不到光亮。
“妈,我爸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黎母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质问道:“不让你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
“家里出事我怎么能不回来?”说罢,从背包里翻出那几张皮布,“父亲交代我带回来的《山海经》残章。”
黎母也没想到黎北竟真带着辛家的传家之宝回来了,也是好奇接过预一探究竟,但接过去看了一眼便惊觉不对:“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皮布。”
“岳母,能不能给我看一眼?”
自辛琰进屋,黎母就一直没正眼瞧过他,直到辛琰说想看看这皮布。这是辛琰的传家宝,是真是假,他当然一眼便能识别。
黎母将手里的皮布递给他,辛琰左右端详后摇了摇头:“确实不是真的《山海经》残章,只是画了些光怪陆离的图案混淆的皮布,你确定这是我爷爷亲手交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