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阳觉得奇怪:“又安,你怎么了?是梦魇了?”
“没,没,就是做了个普通的梦,你一直在啊?”虽然在梦境里都看见了,可是还是不愿意相信。
“想在等一会就走。”
程又安看着楚煜阳穿着一身百姓的粗布衣衫:“何时换的?”
“在你喝完鸡汤睡着之后换的。”
“你穿着粗布衣衫还挺好看的。”
“是吗?第一次还能听见你夸我。”
程又安红了脸:“我何时没有夸过你了。”
楚煜阳看她别扭的神情:“想下床去走走?”
“嗯,想要动一动,出去看看。”
楚煜阳拿过她的披风:“正好外面大家都在忙活,我陪着你走一走吧。”
“不用,让青儿陪陪我就行。”
“青儿也有别的事情忙,我陪你吧。”说完便扶她起身。
楚煜阳扶着她出了悬济堂,因为瘟疫的患者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平时就去修建自己的房屋,补药就是悬济堂的伙计发给大家,现在没什么地方住,大家晚上就都住在悬济堂。
程又安走在街道上,渝州的百姓都在修缮房屋,看见她都下来问:“程姑娘,严公子你们来了。”
“刘大叔,您身体怎么样?”
“哎呀,程姑娘谢关心我这把老骨头了,您看您来这渝州之后,瘦成什么样子了,又病倒又中毒的,我们这心里啊,都过意不去。”
“程大叔,你别这么说。”
刘大叔挠挠头:“对了,严公子啊,您之前帮我做的那个工具,我还是不太会使,麻烦您教教我,我这,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刘大叔,一会又安回去了,我就过来帮您。”
“你们两个真是辛苦了,这我家现在这样,也不能请你们坐一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刘大叔,您这是哪里话。”楚煜阳说着:“我们现在不也是渝州城的一份子嘛。”
“您先忙,我带着又安转一转。”
“好好好,你们忙。”
两个人才走了两条街,程又安就不想走了,楚煜阳觉得奇怪:“怎么了?”
“不行,不想走了,太热情了,我不习惯,而且招架不住。”
“是有点热情,我真是招架不住。”
这渝州的人太热情了,她简直不习惯,程姑娘长,严公子短的,搞得他们两个都挺尴尬的。
程又安回了悬济堂,结果又被张大娘拦住:“哎呦,你怎么起来了,我听小李说了,你不能出去吹风。”
“张大娘,我哪有那么娇贵啊。”
“来来来,这鸡汤喝了。”
程又安皱眉苦相的看着楚煜阳,后者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张大娘,我才喝完没多久。”
“你刚才喝的那个熬得时候短,这个时候长,我还放了山参补补气。”
“大娘,我只是中毒,不是坐月子,不能这么补。”
“我都听说了,你可不止是中毒,你上次晕倒就没休息好,可别骗我。”
“大娘~”
楚煜阳接过这碗鸡汤:“张大娘让你喝你就喝了吧。”说完冲着她眨眼睛。
程又安哼哼的笑着,笑的像哭一样的,把这碗鸡汤喝下了。
“还是这严公子说话管用,我这老婆子啊,哎呦,看不清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喽。”
程又安羞红了脸:“大娘你说什么呢。”说完跑回了屋内。
楚煜阳笑了笑:“大娘,我帮你刷碗,你去歇着吧。”
“使不得啊,你这个大少爷怎么能做这种粗活,让你帮我们这的人建房子都已经是过意不去了,不能再得寸进尺了啊。”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对了严公子,我做了点吃食,你照顾程姑娘到现在也没吃什么吧,去吃点吧。”
楚煜阳跟着去了厨房,是一碗米饭上面还有菜,张大娘在一旁生火,他吃着吃着在下面扒拉出了几块肉:“张大娘,这。”
“现在渝州就剩下一些东西了,程姑娘喝汤,这肉你吃吧,我们这一些老弱病残啊,不用补,你和程姑娘劳心劳力的,吃吧。”
楚煜阳知道自己推辞就显得不领百姓的情了:“谢谢您。”虽然自己不是最受宠的皇子,但也是养尊处优过来的,这么多年也没干过什么活,这几个月真是什么苦活累活都干了,也挨过了饿。
吃完他便出去干活了,快到傍晚的时候,阿明和阿严拉着两车的粮食,还带着一个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