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帮你教训她们

季玉在座位上装睡，无奈头等舱的空乘特别周到。 那位低胸空乘似乎对旁边的男人特别照顾，没一会就要来问问诸如： “云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吗？” “云先生，您需要来杯咖啡吗？” 季玉在心里回，喝你个头。 空乘声音甜腻，让她想睡觉都睡不下去。 她气呼呼地坐起来，拿着张报纸在装深沉。 “拿倒了。”男人戏虐的声音传过来。 季玉转头瞪他一眼就不理他了，淡定地把报纸转过来。 空乘看她醒来了，过来问：“小姐，您需要喝点什么饮料？” 季玉还没说话，男人帮她说了：“给她来杯苦丁茶，下火得。” “不好意思，云先生，苦丁茶没有。”空乘抱歉地说。 “你们有什么？” “菊花茶也可以下火的。” 季玉打断他们的问答：“一杯柠檬水，谢谢。” 低胸空乘面对她的时候，似乎没有那股热络劲了，送来柠檬水的时候笑容都收起几分。 最重要的是季玉喝到了酸掉牙的柠檬水。 这是什么鬼柠檬？头等舱的柠檬水果然与众不同。 她眉毛轻轻蹙起，左手摸了摸脸，这两天正好牙疼，这下更加厉害了。 “牙疼？” 男人略微冷淡的声音。 “要你管。” 云召南没说话，直接走到前面乘务员的休息处，要了一块热毛巾。 季玉抚着左脸，暗自叫苦，突然左手被拉开，一条温热的毛巾被按压在痛处。 她抬头对上男人戏虐的眼神。 “我自己来。” 她别扭地说。 季玉抢过毛巾，手支在膝盖上，若无其事地捧着左脸。 云召南嘴角扯了扯，这女人像只小野猫，别扭得可以。 “这女的什么人？云先生还亲自给她热毛巾？” 刚刚垂涎云召南的空乘在窃窃私语。 “谁知道呢，好像这座位也是云先生要给她的。” “看她穿衣打扮也没什么特别，之前坐的经济舱，应该是个没钱的学生。” “说不定是被包养的？” …… 头等舱的空乘是有点太闲了，这一个个都杵在这里议论是非。 “给你毛巾。” 季玉面无表情的把毛巾递过去，她虽然只听到最后两句，但是已经足够让她火大了。 这些人都什么眼神，堂堂季家大小姐要被质疑没钱。 “呵，没人教你们不要乱嚼舌根吗？”她回头给她们这群女人一个凌厉的眼神。 这群人只是愣了一下，就恢复了之前的谈笑风生。 季玉冷眼回了座位。 云召南刚刚一直看着前面，知道肯定有事发生。 “干什么这么生气？”他敲了敲女人的座位扶手。 “没什么，有人狗眼看人低而已。” “呵，多大的事啊，我帮你去教训她们。”男人冷不丁地说。 季玉撇撇嘴，没当回事，独自翻起来报纸。 云召南招招手，低胸空乘款款而来，笑容恰到好处。 “云先生，有什么吩咐？” “给季小姐道歉。”他声音冷淡又不失威严。 “道……道歉？”空乘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听不懂人话？” “为什么？” “哦，不知道原因，那我就给你们余董打个电话，他应该会教你怎么道歉。” 空乘懵了，要是惊动余董，她这工作一定保不住。 她急忙转过去对着季玉一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季小姐，我们不应该乱说客人私事。” 季玉虽然眼睛盯着杂志，耳朵早就竖起来了，他和空乘说的任何一个字都没遗漏。 空乘说完没听到任何回应，偷偷抬起头看座位上的女人. 她还是自在地看杂志，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道歉。 “对不起，我诚心给您道歉。”她又加了一句。 季玉总算是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狗眼看人低可不行，这是病，得治。找个眼科医生好好看看！” 说完她扭头继续研究杂志，等灰溜溜的空乘走了以后，嘴角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微笑。 过了好一阵，季玉越想越不对劲，这人还能认识航空公司的什么余董，八成是乱说。 她敲敲他座位。 “你刚才是骗她的？” 男人似笑非笑：“你说呢？” 季玉把头伸过去一点，和男人的脸刹那间距离缩短了，云召南没转过去眼睛，两人眼对眼，看了好一会。 她把头又缩回自己的座位，眼睛还看着他：“你到底什么身份？” “酒吧服务员。”他微扯了下唇。 季玉越看他越像个有张好皮囊的骗子，可在她面前丝毫不露怯啊。 现在骗子的技术日新月异，他这个应该是登峰造极了，头等舱都能蹭到，还能糊弄火眼金睛的空乘。 “如果不是完美的骗子，那就是我被耍了。”她思忖。 这时候一个人窝在经济舱的苏颜很郁闷，身边的座位上来一个彪形大汉，顿时她的空间都被挤压了。 而且那彪形大汉还打呼噜。 她忍无可忍，决定去商务舱骚扰下季玉。 才走到商务舱，就被人拦下了。 “小姐，前面是商务舱。” “然后呢？”她不解。 “您请回座位，商务舱一般不可以进去。” 苏颜抱臂看着这个笑得虚假的空乘：“哦，商务舱都不是人坐的了？” 她收住笑，直接撩开帘子往里走，看到商务舱座位空着一半，指着其中一个位子对空乘说：“我现在坐这里，给我把行李搬过来。” 说完给她拿出一张黑卡：“要加多少钱，给我刷。” 空乘双手恭敬地接过卡片，苏颜这才有时间找季玉，可找来找去没看到人。她懵圈了，这人是从飞机上消失了么。 “小姐，您在找什么？”空乘终于对她有好脸色了。 “之前升舱的季小姐呢？” “哦，她在头等舱。” 苏颜一脸惊诧，这升得太过分了吧，一般也就只给升个商务舱呀。 她咚咚地跑到头等舱，看到两个相得益彰的背影，男人身姿挺拔，女人妩媚婀娜。 “你们两这是一起中了六合彩？” 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前面两人都回头了。 男人摊摊手，未置可否。 季玉尴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