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救不救我？”沈然等得不耐烦了，抬起头。
不得不说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在被打得稀巴烂之后，居然有种狂野美。
“我为什么要救你？”面对一个强奸犯，我决不能被美色所惑。
“我能力比你强，可以帮你打鬼。”
“成交！”我满面狼外婆笑容地把沈然扶起来，他倒不客气，半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以至于我走路的姿势非常畸形。
回去后我刚把沈然扔在沙发上，就看到华衍正瞪着两只绿豆眼不悦地看着我，胡子翘得老高。
“你醒啦！”我高兴得无以言表，却只能像摸宠物一样摸摸他的毛。
“按照人的体格，你现在正摸着我的屁股。虽然早知道你对我垂涎已久，可外人还在你怎么这么猴急。”
听到这熟悉的自恋的声音，我居然第一次不觉得生气，而是一个劲对着他傻笑。
“这就是你养的男鬼？”沙发上的沈然突然问。
“额……”他算我养的吗？好像不算吧。
“他是谁？长得这么丑为什么躺在你的沙发上？我才生病几天，你居然就红杏出墙了？”
“他不是……”我正慌着要解释。
沈然又说：“恶鬼缠人，我帮你解决了他，咱们就算两清了。”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手指在虚空画着符，就在符要朝着华衍打过去的时候，我连忙按住他的手：“他很厉害，你打不过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华衍愣怔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虚地错开了眼神。
沈然冷笑：“一抹残魂，根本不配跟我斗。”
这个时候的沈然就像一个洋娃娃突然被打了鸡血一样，还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啊。
“放屁！哪里来的杂门生不知天高地厚，你爷爷我混江湖的时候你祖宗还没出世呢！”华衍完全不示弱，而且也没藏着声音全被沈然听了去。
“那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正玄门还是旁门左道！”沈然被他激怒，双手握拳。
华衍跐溜一下蹿到了我背上，站在我肩头耀武扬威：“杂门生就是杂门生，连几个小喽啰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嚷着捉鬼？快别给祖上丢脸了。”
“你！你有本事下来！”沈然气得围着我打转，刚才还沾不得地的腿也一颠儿一颠儿地能走了。
“喂，你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我本想抓住沈然，却不成想反被他拽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幸好唇与唇还有那么一两毫米的距离，否则就太狗血了，典型的逢摔必亲啊。
“光天化日的，要不要我帮你们拉上窗帘遮羞？”华衍怒了，然后我就被他扔了出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丫有病啊！”我也不是没脾气的，刚才明明是意外，你眼瞎吗？
“怎么，你有药？”华衍也没动，我就看见一团鬼气从他身上冒出来，直奔沈然。
沈然被他掐住喉咙，提在半空，手上不知道扔了个什么东西出去，华衍身子一闪，他才落地。
“别打了！”我拎起华衍的尾巴把它扔进了卧室。
一人一鼠对视了好半天，我实在忍不住训道：“我带你回来是因为你救了我，而且我们还有交易在，不是让你来跟别人打架的！你是鬼我打不过你，但是如果你要继续这么为所欲为，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再忍受你的无理取闹！”
华衍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眼底一片墨黑，看不出情绪。
“还有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娘子，那我就有跟别人交往的权利，以后你都不能干涉。”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居然会觉得有点心虚，肯定是整天被他娘子娘子地叫昏头了。
在房间里待了几分钟，华衍索性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我想着沈然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就想先出去看看。
到门口的时候，他幽幽地说：“刚才你是不是想让那个男人打死我？”
我心里一跳，刚才的那一瞬间，在我意识到他居然这么弱的时候，我有想过让沈然除掉这个麻烦吗？如果没有，我为什么会迟疑？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再说了，我不是还要靠你对付郑家的人吗？”
不管怎样，这是我最后得出的结果。
华衍听完眼睛一亮，小胡子又翘了起来。
我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