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是壁画,而他们看到的却是战国的文字。
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视觉误差呢?
我不会傻乎乎的觉得自己多么的与众不同,所以看到的东西和他们是不同的。
想起刚刚进入左边的时候所闻到的香味,那个带着灯泡的男人说是曼陀罗花的香气,平时闻着没事儿,闻多了会产生幻觉……
所以说,只有一种可能,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看到的都是假的都是幻觉……
那么,是不是说,这里的曼陀罗花的香气一开始就起到了一种致幻的程度呢?
然后,这个壁画也许有某种特质,在曼陀罗花香的加成下,导致这个壁画是根据人的大脑的想法而呈现出它的模样的。
我还记得我当时脑海中一直渴望着墙壁上出现一些能展现出这个战国将军墓信息的东西,还想最好是壁画而不是文字,毕竟我完全不懂战国时期的古文。而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了墙壁上的壁画……
而凌天星他们肯定是听到了我的碎碎念之后走了过来,也许是我念出来的行为让他们觉得我是在翻译墙壁上的战国文字,所以才会不约而同的把墙壁上的东西看成了文字。
当时我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墙壁上有没有壁画……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对所有人说。
把你们看到的第一个字写在本子上给我看。
众人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我毕竟是团队里唯一的妹子,所以他们都从了。
很快我就拿到了三张纸,果不其然,上面写的字都是鬼画符一样无法识别的文字,但毫不意外却是不同的。
这种现实证明了我的猜测,而其他的人虽然不明白我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不同的三个字却也让他们产生了疑惑。
我看向了唯一一个没有交出文字的那个头上带着灯泡的男人:“喂,那个大叔你怎么不把你看到的文字画出来?”
一开始被其他人叫大叔他还是不满的,但是我叫他大叔他却没怎么生气,而是平静的回答道:“我写不出来,这个字太复杂了。”
我深深的看了那个头上带着灯泡的男人一会儿,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复杂,但现在却不是表达出一些自己意愿的时候,我并没有过于纠结大叔的态度而是开始说正经事儿了:“好吧,不管大叔写不写出来,你们三个所写出的不同的字只能证明一件事……我们现在陷入了幻觉之中,因为你们看到的是不同的文字我看到的是壁画。”
凌天星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刚刚说是文字的时候你反应那么大!”
胖子一听自己陷入了幻觉,有些慌乱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困扰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我也没有下过古墓,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解除幻觉。”
看似知识渊博的眼镜仔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说:“我爷爷他们说童子尿和处女血可以破除鬼打墙!”
胖子一巴掌就拍在了眼镜仔的肩膀上:“混蛋,你也说是鬼打墙了!这是幻觉!”
眼镜仔和胖子开始习惯性的吵闹,而凌天星好似听到了什么一样歪头侧耳:“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我也仔细去听,果不其然听到了怪异的声音:“有……沙沙沙的,好奇怪。”
“是的,我也听到了。”
“没错,的确是有。”
眼镜仔和胖子也跟着附和,好似我们听到的怪异的沙沙声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我很在意的看向了我说出幻觉理论之后就没有说话的带着灯泡的男人。
而带着灯泡的男人也把目光转移到了我们的身上,在灯光的反射下,男人的眼睛有些发绿,像极了野外深夜之中的野狼。
与此同时,男人那平凡又不起眼的脸上此时此刻却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怪异的像极了一直隐藏在主角身边卧底的终极BOSS。
然后,那个带着灯泡的男人对我们说:“既然是幻觉,那么,你们彼此的存在是真实的还是幻觉的?换句话来说,你们身边的人到底是你们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一个比生存还是选择更加残酷的命题。
残酷到我们身边相处的,感觉无比真实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实。
这让我想起很久之前看到的一个细思恐极的段子——我们人总是会在某些时候产生一种有人在呼唤自己的错觉。
其实那不是错觉——而是现实世界有人在呼唤你醒来,而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个梦境罢了。
这是一个很玄妙的命题,其实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关系。
要非得说是什么关系话,大概就是都是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罢了。
但是就算命题再怎么玄妙,真实虚假再怎么复杂,我还是保持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我发现了破绽。
我单手握住脖子上所挂着的桃木剑把它扯了下来,然后口中念出了柏家驹教给我的咒语:“神兵闪现急急如律令!桃木剑,出!”
瞬间,手中的桃木剑化作了一把外形相同,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长剑。
我单手握剑指着头上带着灯泡的男人,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凌天星看到我的动作也是惊呆了,试图去抓我的剑却被我给躲开了:“柏景儿,你干什么,那是我们的引路人啊!”
胖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怎么可以用剑指着引路人!”
我向后退了一步也拉开了和凌天星胖子他们之间的距离,恍然大悟般道:“原来你们都是假的!”
眼镜仔推了推眼镜,怒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怎么会是假的?”
我可没有被他们理直气壮的态度搞的迷茫,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你们若是真的,见到我手中挂坠变成长剑为何不吃惊而是处处维护那男人!依我看,你们都是同伙!或者说,你们根本不是人!”
头上带着灯泡的男人对着我鼓掌,朗笑道:“哈哈,好一个柏景儿,果然是有些脑子的。”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打扮的像个不起眼的大叔的男人身形一阵扭曲,而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我的一个熟人。